第十四章 芬狗(求月票,求打賞)
“神,汝可因凡人流血?”
男人身穿白色的長衫,手中以三尺青鋒指向無上的神。
他的眼神之中毫無退意,視死如歸。
黑色的龍俯視宮殿之下渺小的人類,心中升起了一絲玩趣。
凡人也敢向神明拔劍?
......
地上的煉金陣法失去了光輝,龍血的紋路也已經干枯,仿佛被吸收了所有的力量。
徐玉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汗滴順著臉頰滑落。
衣衫外血紅色的花紋逐漸變淺,直至徹底消失。
徐玉以為自己經歷了一場噩夢,他仿佛被丟到了巖漿池中飽受酷刑折磨。
天知道他剛才經歷了什么,體內的血液狂暴如同猛獸般在徐玉的體內肆意暴動,每一寸肌膚好像被活剮了一般。
徐玉算得沒錯,在陣法刻入體內的瞬間,藏在深處的古龍之力松動了。
在身體瀕臨崩潰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出猛然震顫了一下。
渾身猶如烈火灼燒一般,一股未知的力量從心臟向四肢蔓延。
這就是“繭”的復蘇。
......
副校長蹲在暈倒的徐玉前,手指上沾染了一點徐玉的血液。
感受著血液的沸騰,副校長也有些呆滯了:“難以置信,他活下來了,還成功了?!?p> “這不扯淡嗎?”芬格爾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徐玉不敢相信:“我自己刻的陣法我不清楚嗎?”
“雖然沒有經過更深一步的化驗,不過我能感受到,他的血統(tǒng)已經不亞于昂熱了。”副校長有些激動:“快,趁現(xiàn)在還沒人知道,我們把他切片!”
這個老混蛋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吧徐玉切片研究!
“別開玩笑了!”芬格爾大叫:‘你把他切片了我的豬肘子怎么辦?這小子答應我包我一年的豬肘子和冰啤酒!’
“算了,把他切片了估計昂熱就把我切片了。”副校長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這么好的屠龍苗子,不切片真是可惜了?!?p> ......
校長辦公室
陽光透過中央天井上鑲嵌著磨砂玻璃的天窗照射進來,讓整個建筑內部呈暖色的溫柔。
昂熱將書籍放回了書架,端起了身側身側的紅茶抿了一口。
剛才昂熱在閱讀一本十六世紀艾德蒙·斯賓塞的《仙后》時候,副校長突然就找上門來了。
在看到副校長的時候昂熱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是我的錯覺嗎,剛才好像怎么看到菜昂納多了?”
“錯覺個屁!”副校長沒好氣的說。
“是龍類入侵學院了嗎?”昂熱有些驚訝:“你居然舍得從鐘樓里出來了。”
“龍類沒有入侵學院,我能走出來這還要多謝你的學生?!备毙iL一想起來就氣。
“請你說人話?!卑簾嵊行┎唤?。
“你知道The blood of the dragon boils嗎?”副校長問。
“‘龍血之沸騰’,一個失敗的煉金陣法?!卑簾嵊行┝私?。
“你的學生徐玉,也就是那個新來的S級,把那玩意兒給自己來了一下。”副校長說。
昂熱有些錯愕:“他死了?”
“沒死?!备毙iL把徐玉切片的興致又上來了:“他成功了,而且沒有失控,簡直難以相信?!?p> 昂熱沉默了,這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在他的記憶之中,那個瘋狂的陣法比獅心會的暴血還要離譜,暴血是慢性自殺,“龍血之沸騰”是當場死亡。
“那小子,是純血種嗎?”副校長有些懷疑。
“不是,他入學的3E考試是在我這里做的,他的血統(tǒng)覺醒的時候很穩(wěn)定,沒有一絲的失控?!卑簾嵴f:“他的血統(tǒng)純度高的令人發(fā)指,本應墮為死侍的,但他的穩(wěn)定性卻極高,能完美的控制血統(tǒng)?!?p> 在學院里曾出過不少的超A級混血種,他們的龍血比例已經越過了臨血界限。
本應淪為死侍的他們卻能憑借高強度的精神力完美的壓制住龍血。
但這也是他們被評為超A級或者S級的原因。
身體能夠抑制住龍血的狂暴,這才是屠龍者,被龍血所控制的那叫死侍。
而像徐玉這樣的“超S級”,讓昂熱回想起了一個人。
蛇岐八家的“影皇”,昂熱的老友上杉越。
那個跟龐貝·加圖索一樣的種馬體內流淌著皇血,第一次覺醒就摧毀了三條街。
上杉越是昂熱見過最強的混血種,他的龍族血統(tǒng)占到了近全部卻沒有變成死侍。
昂熱曾經見識過上杉越釋放言靈的結局,就像是死神在人世間行走!
與其說那是個言靈,不如說它是個祭典,一個以區(qū)區(qū)人類身軀到達龍王領域的祭典。
“這不就是我們將他招入卡塞爾的理由嗎?”昂熱放下了茶杯看向窗外:“我們需要的是能與龍王廝殺的屠龍者,而不是那些連對付一個死侍都很勉強的廢物。”
“我用雙手從尸堆里挖出了自己的朋友們,把他們燒成灰燼。我不在乎與我并肩將刀尖插入龍王心臟的是不是人類,如果他墮落了,我會在戰(zhàn)斗之后親手將他處死?!?p> 昂熱握緊了袖子里的折刀,那把折刀以他的朋友梅涅克·卡塞爾家傳的那柄亞特坎長刀刀頭碎片打造,血紅色的刀身象征著復仇。
每個人都說“不要與昂熱為敵“,那種男人心里藏著煤礦,怒火被點燃就再不熄滅,直到燒死敵人,或者燒死自己。
......
“滴,滴...”
徐玉醒來時,整個人躺在純白色的房間里,床頭的柜子上插著一束郁金香。
潔白的落地窗簾半遮半掩,透露出明媚的陽光,可以看到窗外不遠處的奧丁廣場。
徐玉艱難的坐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
“芬格爾良心發(fā)現(xiàn)了嗎,居然會把我送到醫(yī)務室。”
“吱”
房間門被推開,穿白色小熊貓圖案短袖和牛仔短褲的女孩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封小籠包,腮幫如同倉鼠一般咀嚼。
“唔,你醒了?”梁清怡有些驚喜:“我還以為你要死了?!?p> “真會說話?!毙煊駟枺骸拔以趺丛谶@里?”
“你自己作的死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梁清怡說:“我們優(yōu)秀的S級混血種進入學校第一天就差點把自己玩死,最后還是昂熱校長親自把昏迷的你送到了醫(yī)務室?!?p> “昂熱校長?”徐玉驚愕了:“不是芬格爾嗎?”
“喝多了吧你,你指望芬格爾?”梁清怡說:“他正忙著出新聞呢?!?p> “什么新聞?”徐玉問。
“《震驚!S級入學后做煉金實驗瀕死,被昂熱校長從地獄之門拉回!》,現(xiàn)在全校都在討論你是不是校長的私生子。”梁清怡強忍笑意說。
“這是人做出來的事嗎?”徐玉差點跳起來。
“芬格爾不是人,‘芬狗’這個名字更適合他?!绷呵邂鶎Υ松畋碚J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