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jìn)來就如同回了家一樣,沒有一點(diǎn)不適應(yīng),也就不知今夕何夕了。
還真別說,這個莊子的布局有點(diǎn)意思,主院與前院看屋子的人住得互不想干不說,這后面的院子除了有個大水塘外,還有不少空地,種了不少花草,看著有觀賞性的東西。
穆知玖搖了搖頭,明明是個鄉(xiāng)下的屋子,還弄這些城里的東西干嘛,倒不如種點(diǎn)菜啊果的來得實在。心中這樣想的,決定也就這樣下了。
當(dāng)然那靠譜的地方有些別的東西也要種上,她住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好進(jìn)的,也不會那么好出,這種翻地活,她的幾個丫頭可是做不了的,正好村子里還有人。
主勞力就不動了,半大的孩子們剛好能勝任,也免去了不少閑話,規(guī)化好了,一圈也轉(zhuǎn)完了,回到了前院,那兩人也談完了。
“小姐。”語兒見她回來了,行了一禮,站到了她的身后,那模樣已與剛才大不相同了,怎么說呢,用嬌花來形容都不為過。
難怪有人說,女人經(jīng)過愛情的滋潤才能展現(xiàn)出與生俱來的最美的一面。
“玖公子。在下不日將上門提親?!鳖櫰匠幸擦x氣風(fēng)發(fā)。
“不用那么麻煩,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可那么高調(diào)?!边@人來提親是小事,引來的目光少不了,她的丫頭嫁給了德裕的東家,又不知有多少人想來算計一把了。
“是顧某顧慮不周?!鄙鈭錾系娜藳]一個笨的。
“莫言是我家的人,憑我玖公子手上的東西,想來顧兄也不會對她不好,這些虛禮走不走都無所謂了?!蹦锛胰说难逵玻f起話來底氣自然足。
“沒那些東西,我也會對莫言好的。”顧平承隨時隨地都在表心跡。
“日子,你們可定了?”虛了的不講,好日子還是要談?wù)劦摹?p> “小姐?!闭Z兒臉一紅,一跺腳跑了。
“正想與玖公子商量。”顧平承含笑看著那抹遠(yuǎn)去的身影,心情無比舒暢。
“這樣啊,有看好了的嗎?”這好日子她可不懂,也就是裝裝樣子。
“不瞞玖公子,想娶她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日子早就看好了,下月初十如何?”這是最近的一個好日子了。
“初十嗎?成吧,她沒意見,我便沒意見?!蹦轮劣X得還行。
“聘禮,嫁妝什么的都免了吧,麻煩?!碧硖サ?,也就那么個事?!澳愕哪阕约航唤o她,是你的事,莫言的身份擺在那,也就這樣吧?!?p> 莫言是她的經(jīng)濟(jì)大總管,這些年來賊船上的人養(yǎng)肥了不少,她自己的私庫也存了不少,有多少,她沒算過,到是幾個丫頭的私庫,有點(diǎn)大致的印象。
每個人去年好像都過了十萬兩了吧,在各自各下存著呢,作什么用她不管,有這么一筆錢,小日子如何過都是好過的。
而且這筆錢是跟每年她的收益也掛鉤的,她們每年占一成,拿下六成,分兩成給爹娘存著,就這么著吧。
“這樣啊?!鳖櫰匠袥]想到這流程能簡單到這種地步,不過結(jié)果沒變他便如意了,至于莫言已有多少身家,他不感興趣,他要的只是這個人。
這個人到了他身邊,便比什么都好了,有嫁妝,她手頭寬裕自然是好的,若不豐厚,有他在,怎樣也不會苦了她。
“那莫言在哪出閣?”不是他多想,這種不合規(guī)矩的事第一次辦,不能不多問問。
“從這吧?!蹦轮料肓艘幌拢倭藗€丫頭總得有個交待?!拔以谀模哪锛揖驮谀?。”
都說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有她在,她的丫頭就會吃了虧去。
顧平承不由冒了一點(diǎn)冷汗,這位玖公子,……唉,怎么說呢,莫言的福氣啊。
都談妥了,顧平承當(dāng)然要趕著回去了,日子還不到一個月,要準(zhǔn)備的東西可不少,哪怕沒了那些鎖碎,可也總不能太過馬虎了吧,什么也不上心吧。
這可他唯一一次娶妻,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娶的還是自己千挑萬選的,心心念念的人兒,怎樣也得好好得辦,風(fēng)風(fēng)光光得辦。
他去忙了,穆知玖也在忙,忙著種地,至于大丫頭的婚事定下了,由不到她來忙,那三姐妹自個會去張羅,她能做的,便是把語兒她自個的那一份交給她便成了。
也真是,非要放她這,過手過腳得麻煩。顧平承的到訪很快秦云開便得知了,他的人也是畫相,雖比不得穆知玖的人畫得清晰,可也能瞧出個大概來。
招來秦三、秦五詢問,一個確信不是穆家之人,一個確信這便是那個在揚(yáng)州,與玖公子相談甚歡的那一位,秦云開那個氣啊,那個酸啊,卻又不知該如何去撒。
這個姓顧的,倒是追得快,從揚(yáng)州追到京城來了,再快也快不過他,玖兒現(xiàn)在是他的人了,不停得安慰自己的同時,底氣也不是那么足。
玖兒還真的不完全是自個的,看來得抓緊了,剛盤算碰上如何討玖兒的歡心,又有風(fēng)聲傳來,還有別的男子登了他莊子的門,見了他的小人兒。
這人他還認(rèn)識,是陸駿喆,據(jù)說還在莊子里呆了一整天,這下,秦云開便坐不住了,雖說伏虎寺的那一回,陸駿喆回京后便與他通了氣,也表明了自己只是好奇,也有想幫他護(hù)著的善意。
可一想到,父皇剛開始是屬意將玖兒許給他的,心中便不是個滋味,若不是他宮中有人,現(xiàn)在不真不好說。不行,他得回去瞧瞧。
在他收到消息的第二日一大早,從大營里到莊子,也就一個時辰的工夫,很快便到了地方,下了馬,遠(yuǎn)遠(yuǎn)得便瞅見那陸駿喆的馬車也在那。
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剛想上前,便見大門開了,他的上人兒正在往外送客,與那姓陸的在門還說了好一通的話,才分開。
雖說兩人沒有什么親密的接觸,可莫名就是覺得礙眼,忍了忍,見來人走遠(yuǎn)了,才上前敲響了大門。
“姑爺?!遍_門的是柳兒,也是唯一一個承認(rèn)秦云開身份的,這聲姑爺叫得秦云開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嗯?!睉?yīng)了一聲,進(jìn)了門,找了一圈,沒瞧見人,眉頭又皺了起來。
“姑爺,先喝茶?!绷鴥荷喜?。
“你家小姐呢?”他來了,怎不見她出來招呼,還有沒有一點(diǎn)為人妻的自覺。
“小姐啊,在房里休息呢?!蹦录乙?guī)矩不大,也沒有男人一回來,女人就上前伺候的先例,反倒是穆老爹一回來便主動去尋自個的媳婦,丫頭們自然也就沒那個意識,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了。
“這個時候還在房間里?”剛才明明見她送了客,這時候又回了房,莫非……頭腦一熱,想了許多不該想的,重重得放下茶杯,便往穆知玖的房間去。
穆知玖確實在房間里,早上起來也確實是送了客,這里面的故事有點(diǎn)長,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總之,是容易讓人誤會的。
門被大力推開,驚了剛躺下的穆知玖,見是這人來了,反倒更隨意了,歪在床上不想動,懶洋洋得問了一句?!澳阍趺催@個時候回來了?”看了一下天色,這話一點(diǎn)也不奇怪。
可聽到秦云開的耳里就別扭了。“怎的?我這個時候回來不得?”
穆知玖皺了一下眉,這語氣不對,這人的情緒也不對,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了,強(qiáng)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好聲問他。
“這是怎么了,你何時來都成,只是意外了些,有什么不順心的嗎?”見過父母的相處,一人有脾氣時,另一個便放軟和一些,否則便會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