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余阮猛地一個醒來,頭好暈,她看了眼房間,是她自己的。
她打開手機,看時間。今天是周一,猛地想起來今天有開學典禮,她是主持人。
她打開臥室的門,到了客廳。
兩人對視。
昨天她干了什么,腦子里只記得一點,不會做了些奇葩的事情吧?要不然陳易怎么會在這…
還有她胳膊和腿都紅的奇怪。
“你醒了?”陳易也朝她一笑,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
余阮默默的坐下,她知道現(xiàn)在不能耽擱,她得用時間做別的。
一切話的卡在了喉嚨。
“煮好了,快點吃飯吧?!闭f著不知道陳易從哪里端來熱乎乎的皮蛋瘦肉粥。
余阮一愣,好久沒聽過這句話了。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她朝他甜甜一笑,“好,你也是?!?p> 很快,他們就吃完了,余阮把紅的不像樣的地方用粉蓋住,趕去學校了。
學校里正一堆跟屁蟲跟在蘇夢的屁股后面。
“小夢,你今天穿的真漂亮,肯定是你主持!”
蘇夢微微一笑,“別這樣說啦,哪有什么肯不肯定,我們兩個都主持都一樣?!?p> 但她的手指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打,
【到底是誰主持?】
誰主持當天會有一則學校發(fā)的消息。
對面的人卻遲遲沒有回復。
她用力的捏著手機,憤怒積在心頭,久久不能消散,臉上卻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氣氛逐漸開始熱鬧起來,有些人開始在問:“到底是誰主持?”
無不例外,無人知曉。
蘇夢用力的捏住手機,仿佛要把手機捏碎一樣。
她點開了通訊錄里的一個號碼,打了過去,嘴角彎出一抹弧度,冷笑著。
“對,請你務必寄過來,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掛斷了電話。
余阮,你完蛋了。
終于蘇夢露出一抹真正的笑。
噔噔—
從遠處處望就見遠處的人身上穿著銀灰色的禮服,說像禮服,其實又不是,上面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白色的小星星,太陽微微一斜,發(fā)起光來,露出白嫩的脖子,見那女孩的頭發(fā)披著頭發(fā),看著就有一種自然美。
只是…她騎的是什么鬼?
她騎著一輛黃色共享單車,急沖沖往這邊沖。
其他同學:……
余阮抬頭,尷尬的笑了,這簡直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
她加快速度,掠過人群,手心里出了喊,嘴里念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其他人紛紛嘴角一抽。
這莫非就是史上最牛逼的掩耳盜鈴??!
蘇夢輕蔑的笑了,眼里閃過一抹惡毒,就憑這樣的你拿什么跟我比?
很快,我就會讓你身敗名裂,再也爬不起來。
余阮一把沖進化妝間,里面有化妝師在等待她。
她揚起標準的職業(yè)假笑,“老師,久等了?!?p> 化妝師很快開始化妝。
余阮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她滿身疲憊。
過了十幾分鐘分鐘就醒了,被人叫醒的。
“余阮,還有五分鐘就開始了,快點準備上去。”門外有人來催了。
“好,我知道了”余阮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上臺好煩,她有社恐,更是難受。
余阮找到帆布包,在里面翻了翻,沒有稿子,還是沒有。皺了皺眉頭,她記得她帶了。
奇怪。
外面的人叫她上去。
余阮無奈,她拉開布簾走了上去,旁邊的人遞給她話筒。
突然她呼吸一窒,臺下好多人,她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其實雙腿已經(jīng)開始打寒顫,只不過衣服遮擋住了,手心也出了汗,頭暈,開始耳鳴。
她的眼睛往人群一瞥,不知道是緣分還是巧合,她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陳易朝著她鼓勵一笑。
余阮微微一愣,他也來了?
這一次,她或許不再是一個人獨擋一面。
她溫柔的朝他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
同學乙:“哇!怎么可以笑的這么好看,女媧捏我的時候是不是偷懶了?”
同學丙:“現(xiàn)實生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是個廢人,學習不行,琴棋書畫不行,長的還不好看…,美女哭泣!”
同學?。骸芭_上的美女是誰啊,生的一副好模樣!”
同學甲:“不知道嗎,去年的主持人,高一三班的余阮?。∪嗣莱煽兒?。”
“???我去年在很后面,今年找到了一個好位置,我不虧啊,用一百塊錢換一個看美女的機會?!?p> 衍華中學的座位向來是除了領導和老師的位置固定,同學愛怎么坐就怎么坐。
“早知道去年就坐前面一點了”有人開口抱怨。
蘇夢用力的捏緊手中的礦泉水瓶,怎么還沒來…
“夢姐你在干什么?”月甜一聲驚呼。
蘇夢朝她一笑,“沒什么”
月甜在她耳邊抱怨,“那個女人肯定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否則是夢姐上的啊,太卑鄙無恥了!”
旁邊的跟班小妹開始附和了。
“對啊,一個婊子,生的哪里好看了,那群眼瞎的!”
蘇曉聞聲,皺著眉頭過來了,“蘇夢,管好你的跟屁蟲,天天搞的我家阿阮做錯了什么,她本來就是憑本事贏得你?!?p> 月甜立馬就懟回去,“蘇曉,你明明是夢姐的妹妹,卻不幫她,屢次幫助余阮那個外人,你這個妹妹可真是當?shù)暮冒??!?p> 一場大戰(zhàn)開始上演。
余阮漸漸恢復正常,她嘴里禽著一抹有意無意的笑,是真誠無比的笑。
他是茫茫人海中我遇見最好的人,也是最獨一無二的人。
稿子丟了,她只能臨場發(fā)揮。
她握著話筒,淡淡的出聲:“尊敬的各位領導、敬愛的老師,親愛…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是一個青年男子。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的擴音器,“各位領導,校長,您們確定要找這樣的人來主持,著實可恥?!?p> 校長被此插曲搞的十分不悅,要是領導怪罪下他就完了。
校長皺眉道:“此話何意?”
青年男子掏出一堆照片扔在了講桌上。
校長看了臉色一僵,憋著怒火問余阮,“這是真的嗎?”
照片上是余阮在酒吧那里去勾搭某些領導,只是為了當主持人。
“我沒有?!彼穆曇魣远o比,卻有一絲顫抖。
她好怕他知道了會討厭這么不堪的她…,頭一次余阮開始擔憂。
“那你怎么解釋照片上的事?”校長有些不爽,開始有點把余阮當出氣筒了。
我…
“我只是…在酒吧……打臨時工…”余阮磕磕碰碰的說了出來,因為她不能那么任性,被姑母知道,會被打的。
她的姑母是校長的二夫人,不得寵,妥妥的綠茶。
如果可以,她好想不說…
“在酒吧工作?!小小年紀去酒吧工作,酒吧的職業(yè)能干凈?”那位青年男子開始火上澆油。
“而且這照片上的是你本人,不信你自己可以看!”
余阮皺緊了眉頭,拿起來那照片。
余阮眼睛瞬間睜大了,這上面的人不是她,而是她。
“不是我,她左肩的櫻花胎記跟我的不一樣。”
吳校長皺著眉看著這個侄女:“此話當真?不如驗驗真假?你要是拒絕我就是心虛了。真是你,到時候我不會放過你?!?p> 余阮沉默了,她不喜歡這么暴露自己,她很討厭,小時候就不會穿齊肩的衣服。
“可以去房間里面驗嗎?”
“不行,萬一你買通了那些人就不好了”
青年男子看似無意的話都在指槐罵桑,說她買通人,那信誓旦旦的語氣似乎是篤定了事情的真相。
“好…”余阮垂下眼皮,有些尷尬,她今天穿的衣服,要脫得全部脫,那她只能剪啊,心里嘆了口氣。
“可以借我把剪刀嗎?”
有人拿來剪刀,余阮心疼的看向衣服,這衣服很貴的,眨了下眼睛,又望向人群。
他不在,那就剪吧,希望他什么也不知道…
余阮剪開衣服,露出了她精致的鎖骨和白嫩的肌膚,吹指可彈。
旁邊有一個粉色的櫻花胎記,與那照片上不同的是,她的櫻花的花芯卻是半黃半藍。
看見這抹胎記,她諷刺的勾起唇角。
“看清楚了嗎,我沒有!”
……
同學X:“臥槽,大型打臉現(xiàn)場,看來是我們誤會她了,這個青年是誰?。俊?p> 正要跑的青年男子:……
閃燈光照到了他的頭上,無從可逃。
“這位青年,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何挑撥離間?”陳易舔了舔后牙槽,懶洋洋的從臺階走了上來。
他才出去了一會兒,全世界就背著他欺負她。
他會不由自主的想保護她。
他走到余阮身邊,給她披上了外套,小姑娘,居然敢露肩,可惡。
他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余阮一愣,她以為他走了…,好尷尬…
那青年男子覺得無話可說拔腿就跑。
“抓住他?!标愐籽燮ざ紤械孟?,他握住余阮的手就往外走。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對校長說:“請你給我一個交代?!?p> 吳校長汗顏,這祖宗上來了。
“好…”吳校長擦了擦汗。
另一邊,余阮被拉到了學校的某個景點。
余阮放任他牽著,她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突然,被陳易一下子扯了下,聽見他開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