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怎么這么聰明?
白傾城想,就是下了一點毒而已,那也只是為了得到寶物的手段,又沒將他毒死,這人竟然追到鳳鑾山來,可真記仇!
白傾城決定裝傻到底:“我何時見過公子,公子莫不是記錯了?”
“嘖嘖,白大小姐跟李家大公子情深似海,幾日前為了給未婚夫采藥,獨自一人進了山,在山中待了兩天兩夜才回,這感情真是可歌可泣!”南宮瑾皮笑肉不笑的道。
白傾城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竟然打聽過了,她前幾日進了山,那就實錘了那日在山洞的就是她白傾城,沒有別人!
白傾城又咳了兩聲,虛弱的動了動:“如今我已是個將死之人,公子意欲何為?”
“我想要虎齒花!”南宮瑾言明,看著白傾城,“我可以找天下最好的神醫(yī)給姑娘治病,若姑娘愿意將虎齒花讓于我,我可以保姑娘性命無憂?!?p> 白傾城笑了:“天下最好的神醫(yī),我白家可以算一脈,公子到何處去找?”
南宮瑾噎了一下:“醫(yī)者不自醫(yī),況且,姑娘拿著虎齒花又沒有什么大的用處?!?p> “你怎知我沒用處?”白傾城道,“虎齒花生在無人之境,那便是有能力者得,你自己沒有能力怪誰?”
“能力?姑娘怕是忘了,姑娘取得虎齒花的手段并不光明正大!”南宮瑾被白傾城一說,有些火了,她竟然還有臉說有能力者得,她用陰險狡詐的手段欺騙而得,這也算能力?
什么叫不光明正大?白傾城也惱了,冷笑:“公子躲在洞中,等別人打得精疲力盡時再乘人之危明搶,公子又如何光明正大了?”
“……!”
南宮瑾沒想到一個將死之人竟然這么伶牙俐齒,偏偏一向嘴利的他還找不到話語反駁。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南宮瑾先泄了氣:“我用虎齒花確實有急用,等著救命,姑娘醫(yī)者仁心,要如何才肯將虎齒花讓我?”
白傾城哼了一聲,這才像求人的態(tài)度。
“我可以買,姑娘要多少銀子,盡管開口,我一定給姑娘找來,或者,姑娘有什么其他需要,什么寶貝,我都能給姑娘找來!”
真的?
可她并不需要錢,白傾城笑了笑,突然想到璇璣公子勢力龐大,在以后,有可能會用得上。
白家和李家實力懸殊過大,若是硬碰硬,白家定粉身碎骨。
可若是有璇璣公子幫助,至少多了一個保障。
“璇璣公子手下是不是有許多高手?”白傾城突然問。
南宮瑾微微笑了笑:“不多?!?p> 不多,那就是有了。
白傾城耐心無比:“虎齒花是我所得,既然公子需要,那我也可以割愛,只是,當做交換,公子需得幫我一個忙?!?p> “姑娘請說!”南宮瑾起身對著白傾城行了一個禮。
“我要你給我一個信物,在今后兩年之內(nèi),若我白家遇難,你要調(diào)集手下竭盡全力保護我白家人!”
南宮瑾瞳孔微縮,兩年的保護,一株虎齒花,這似乎是一個賠本買賣!
可眼前的女人由于失血過多面色蒼白,似乎是快要死了,她是在為自己安排后事嗎?
南宮瑾不知心里什么滋味,最終他一咬牙:“好!”
隨即他拿出一個精致的玉哨子:“我會隨時派一個人守在白家周圍,若白家真的遇事,只需要吹響這玉哨,我的人就會出現(xiàn)!”
“多謝公子!”白傾城松了一口氣,暗賊難防,李家陰險狡詐,有可能會來陰的!
白傾城伸出一個手指頭:“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p> “請講!”南宮瑾話語中多了幾分敬畏,一個將死之人,拼了性命也要保住家族,這是一個多么偉大的靈魂!
“既然虎齒花是我的,公子需要虎齒花,我是一個醫(yī)者,需要知道藥的用途!”
南宮瑾眼神暗了暗:“解毒!”
白傾城哦了一聲:“解公子身上之毒?”
南宮瑾眼底閃了一下,沒有說話,白傾城明白了。
她笑了,眼底有一絲戲趣:“公子再幫我做件事,我便救你一命!”
南宮瑾眼神又閃了幾下:“何事?”
白傾城在屋內(nèi)看了幾眼,才望向南宮瑾:“公子出門右轉(zhuǎn),一直走到頭。那里有一個專門放雜物的房間,你幫我到里面找一個很大的麻袋拿來?!?p> “多大?”南宮瑾很聽話。
“就是這么高,這么大?”白傾城對著南宮瑾比了幾下。
南宮瑾出門了,不到幾息,拿了一個巨大的麻袋過來,白傾城看著那個比她比劃的還要大一倍的麻袋:“這么大一個,躺里面肯定很舒服,你怎么這么聰明?”
南宮瑾被她這么沒頭沒腦的夸贊了一下,神色錯愕,剛一抬頭,一陣熟悉的感覺傳來,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咚”的一聲栽倒在地。
……
屋內(nèi)靜默得似乎能聽得見白傾城的呼吸聲!
過了小半刻鐘以后,白傾城才慢慢站了起來,將胸口處塞了半日的血包抽出來丟掉,才走到南宮瑾的旁邊,伸手碰了碰南宮瑾的手腕。
接著她拿出一根細小的銀針,在他的耳后挑了一下,一顆紅色冒了出來。
她皺眉看著泛著些許綠色的血珠,沉默了。
他中的毒,虎齒花并不是解藥,反而是劇毒!
虎齒花能解百毒,但并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解,而他這毒,里面有一種藥跟虎齒花相沖,若真的吃了這虎齒花,原本還有幾月的壽命肯定一命嗚呼,大羅神仙也救不過來。
“大姐,他是誰?你屋里怎么有個男人?”
身后突然傳來一個驚訝的女聲,白傾城回頭,看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
是白露。
前廳出了那樣的事,大人們都在忙著收拾殘局,白露看白傾城受傷嚴重,她不放心來看一眼。
卻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白傾城的屋內(nèi)躺了一個男人。
白傾城起身,身子晃了晃有些虛弱的指著南宮瑾:“此人是一個浪蕩之徒。之前跟著人多混進了白府,想要趁著我受傷的時候用強,被我毒暈了!”
白露嚇得大叫了一聲,回身要去叫人,被白傾城招手攔住了。
“娘在前院,……咳咳……有很多事情要忙,這些小事,不用告訴他們……咳……你將他裝進這個麻袋,找?guī)讉€下人,將他搬出去,反正他已經(jīng)中了毒,活不長了!”
白傾城一邊說心里一邊感慨,難道他知道這麻袋是拿來裝他的,特意拿了一個巨大的,自己能舒服一些?
白露將信將疑的上前伸著頭看了一眼:“這浪蕩之徒長得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