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鵬臉上的嘚瑟,一下就僵住了。
如見到鬼魅般,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深吸了口氣,說道:“小子,你這輩子都想躲在女人身后嗎?是男人的話,就站出來和我單挑?!?p> 莊娜和張坤都面露古怪之色。
他們覺察到了陳鵬氣勢的明顯變化,而這一切,都是這位睡袍女子出現(xiàn)造成的,不由得多打量了蘇晴幾眼。
莊娜更是心中暗動,好漂亮的女人。
雖然蘇晴帶著面具,但那女人的婀娜風(fēng)姿,給人一種儀態(tài)萬千的致命吸引力,就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又偷偷瞧了下張坤,見他也在盯著蘇晴看,眼里閃過怒火,狠狠用肘子捅了下他。
秦銘摸了下腦袋:“若非我頭上還在流血,我還以為腦袋中槍的是你呢?政府軍少校,就這智商?那我不得當(dāng)大將?”
蘇晴笑道:“你可以當(dāng)總元帥?!?p> 陳鵬陰沉著臉,轉(zhuǎn)頭對莊娜說道:“莊娜,你們兩個對付那女人,這男的交給我。”
莊娜內(nèi)心冷笑,看陳鵬的樣子,就知道這女人極難對付,她呵呵笑道:“我兩身負(fù)重傷,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相信陳鵬少??隙軌蛞砸粩扯?,將他們?nèi)寄孟??!?p> 陳鵬大怒道:“你們兩個拖住一個都不行?等我拿下那小子,再來助你們。”
若是在之前,莊娜可能會考慮陳鵬這個方案,可秦銘跟她說了那番話后,想也沒想,就直接否決了。
她冷冷說道:“沒看見我們受了重傷嗎?”
陳鵬氣的臉色鐵青,但莊娜與他平級,張坤雖然只是上尉,但背景深,提拔少校是遲早的事。
“喂,還打不打呀,都快天亮了。打的話,趁天亮前給你挖個風(fēng)水寶坑,助你來年墳頭草長2米。不打的話,我們可要回家睡覺了,早睡早起皮膚才能好?!碧K晴笑道。
“算你們走運(yùn)!”
陳鵬怒哼一聲,操控著植物,把他送回到橋面上,直接消失在橋頭。
蘇晴又望向莊娜和張坤:“你們呢,是打是走?”
莊娜笑道:“若是要打,剛才就和他聯(lián)手了?!?p> 蘇晴點(diǎn)頭道:“看樣子,你們在破天里還算是好的?!?p> 莊娜苦笑道:“這什么話,破天的存在,就是人類的利劍,斬破一切邪惡之物,維護(hù)人類和平,什么叫破天里還算好的……”
“呵呵?!?p> 蘇晴笑了兩聲。
莊娜臉色有些不自然:“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清楚,若真與你們無關(guān),絕不會冤枉好人。但你們兩位身為超凡者,卻游走在政府軍之外,已經(jīng)是觸犯法律了。”
“行了行了,這套就別在我面前說了,千羅、軀殼、神光那么多超凡者,你先把他們收了吧,別總盯著我們這些小螞蟻。既然不打,我們要回家睡覺啦,拜拜?!?p> 蘇晴擺了擺手,就扶著秦銘,直接上了路邊的一輛越野摩托。
秦銘愣道:“這你車?”
蘇晴說道:“是啊,看你一直沒回,下樓散步,就簽到得了個摩托?!?p> 秦銘:“我一身血,挨著你的話……”
蘇晴說道:“沒事,抱緊我?!?p> 她將摩托發(fā)動,傳來轟鳴的聲音,在夜晚的街道上,顯得格外響亮。
秦銘跨上去,從后面揉著蘇晴的腰,渾身忍不住一顫,那婀娜的體態(tài),盡在懷中,還有貴妃的香味,令他一陣魂不守舍。
“抱緊?。 ?p> 蘇晴叫了一聲,摩托“嗚”的沖了出去。
秦銘身軀往后一倒,立即摟緊那小蠻腰,身體貼靠上去,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傳遍全身。
莊娜看著他們離開,對張坤問道:“要不要追蹤?”
她的能力是隱身,只要不讓身上的血滴落地上,追蹤是最好不過的。
張坤搖了搖頭:“我怕你追上去會有危險,那女人的能力成謎,就連陳鵬都忌憚萬分,我們還是先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吧?!?p> 莊娜幸福的掐了他一下,將臉貼在他胸膛:“還是你關(guān)心我?!?p> 兩人也在夜色中,攙扶著離開。
……
蘇晴開著摩托在月色下行駛。
九孔橋這邊路燈明亮,霓虹閃爍,還屬于富貴人區(qū)。
秦銘貼在她后背,漸漸的放松下來,肌膚柔軟,香氣沁鼻,無數(shù)燈火在眼前撩過,風(fēng)吹在臉上,身上,說不出的愜意。
突然“砰”的一聲,摩托的后胎爆裂。
蘇晴急忙雙手抓剎車,用腳在地上一踩,轉(zhuǎn)了大半個彎。
秦銘拼命抱緊她,差點(diǎn)被甩出去。
“是誰?”
蘇晴目光一冷,望向四周。
“有人?”
秦銘愣了下,他腦袋失血過多,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遠(yuǎn)處駛來一輛黑色轎車,猛地在他們身邊剎停。
車門全部打開,里面走下四人。
“不用緊張,是我。”
后面一位女子,手里拿著一柄金色左輪,在手指上轉(zhuǎn)圈圈,輕輕笑道:“怎么,嚇著了?”
這人正是上次毒蛇幫倉庫會的齊亞珍。
秦銘冷冷道:“怎么,你想現(xiàn)在再來一次決斗?”
“呵呵,我沒那么乘人之危。”
齊亞珍笑道:“剛在在九孔橋的酒吧喝酒,無意中見到你和破天的人辦事,等你們辦完了,我就來敘敘舊?!?p> 秦銘皺眉道:“有事直說,沒事大家回去睡覺?!?p> 齊亞珍看了蘇晴一眼,贊道:“你這馬子真是人間尤物,光看身材,連我這個女人都垂涎三尺了,難怪你腦袋中槍了都急著回去睡覺?!?p> 秦銘:“……”
蘇晴大笑:“哈哈,好眼力?!?p> “我說了,只是敘敘舊,并無惡意,否則剛才那一槍打的就不是輪胎了。我的目的是要招你入救世會,對了,你馬子也可以一起加入?!?p> 齊亞珍說道,將手里把玩的槍收了起來,插入后臂部的槍套里。
“沒興趣?!鼻劂懟氐馈?p> “我有耐心的?!?p> 齊亞珍笑道:“聽說你在找一百多位城外進(jìn)來的人?”
秦銘面露怒色:“唐洪說的?”
齊亞珍說道:“你不用怪他,這事怎么可能瞞得住我?而且我可以幫你一起找。”
秦銘皺眉道:“你會有這么好心?”
齊亞珍說道:“哈哈,你這什么話?忘了我的身份嗎,我可是救世會的,我們協(xié)會的宗旨,便是拯救世人?!?p> 秦銘:“……,行吧,只要幫我找出他們的下落,你們想拯救誰都行?!?p> 齊亞珍說道:“放心吧,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在唐洪那拿到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良辰不多了?!?p> 蘇晴笑道:“真是個油膩的中年婦女?!?p> 齊亞珍怒道:“你說什么?”
“我說你呀,油膩的中年婦女?!?p> 蘇晴調(diào)轉(zhuǎn)摩托,不管后胎,直接發(fā)動,“嗡嗡”的往遠(yuǎn)處開去。
“下次要你好看!”
齊亞珍氣的咬牙切齒。
……
蘇晴回到小區(qū)附近,將摩托直接往垃圾堆的草叢里一扔。
然后扶著秦銘上了樓。
黑貓“喵”的一聲,就上來迎接,跟在兩人身后搖尾巴。
“你躺沙發(fā)上,我?guī)湍闱謇硐聜凇!?p> 蘇晴將青銅劍放在一旁,扶著秦銘躺下,然后仔細(xì)檢查了下他的腦袋,以及身上的傷。
“之前的槍傷無礙,拳勁傷了你的內(nèi)臟,需要一定時間調(diào)整,你腦殼上的子彈,嵌在頭蓋骨的表層,還好沒有擊穿。”
蘇晴看見他腦袋上的槍眼:“再深入一點(diǎn)點(diǎn),你就危險了?!?p> “大意了,沒想到張坤帶回去的女人,居然也是破天成員。”
秦銘一陣后怕:“還好我平時沒事的時候,都是將業(yè)力連接放在鐵布衫上,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p> “我要將你的子彈取出來,你忍著點(diǎn)痛。”蘇晴說道。
“有沒有麻醉藥?”秦銘臉色發(fā)白。
“這東西都是政府軍管制,購買必須登記身份編碼,而且現(xiàn)在大半夜的,到哪去買?”
“你試試簽到,說不定能簽到一針麻醉劑?!?p> “……,我直接簽一個豬頭,把你的腦袋換下來好不好?”
蘇晴白了他一眼。
突然她表情愣住了:“還真簽到了一個東西……”
秦銘大喜的問道:“麻醉劑?”
蘇晴伸手往虛空中一抓,拿出一個粉色的塑料小包,半個巴掌大小,上面繪畫著迷人的動作,是某種安全用品。
秦銘:“……”
“嘻嘻,這東西倒也可以止痛,古有關(guān)云長下棋刮骨療傷,后有周星星看片咬牙取子彈,你現(xiàn)在簡陋點(diǎn),將就些,拿著幻想一下,我很快就好?!?p> 蘇晴將小包塞秦銘手里,然后從醫(yī)藥箱中取出鑷子和消毒水,開始處理他頭上的槍傷。
秦銘正無語,突然“啊”的慘叫一聲,那子彈被蘇晴取了出來,立即用消毒棉花摁住。
秦銘痛的直哆嗦:“我還沒開始幻想呢,你就……”
“沒事沒事,現(xiàn)在幻想也一樣。”
蘇晴“咯咯”笑道,用棉球幫他把附近的血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