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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又在偷撿炮灰劇本

第五章:五百萬剔個牙

正主又在偷撿炮灰劇本 江者扶媚 2699 2021-08-07 19:2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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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清啊,平時讓著點妹妹。妹妹年紀還小,你做姐姐的理應擔待點妹妹不是嗎?

  她長大后給我養(yǎng)老我自然擔待她。

  你二十幾了,妹妹才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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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柳碧楚柔喋的嗚咽,容憐身前作為郁清生前的記憶隨之迸發(fā)出來。

  二十幾怎么了,二十二不是人?社會主義國家整什么刻板影響,道德綁架。核心價值觀背不齊的家伙憑哪點獨寵,因為她年齡小還飛機場?

  容憐嘴里含的瓜子皮卡著牙縫,屋內(nèi)的柳碧楚將頭埋入席銘胸膛抽噎。

  聽似關(guān)心容憐守空房,實則譏諷她年老矯情,生活無法自理,凡事要靠金主爸爸。

  這樣一看,她妹妹和柳碧楚年紀相仿,招恨的地方也大同小異。

  席銘抽出被柳碧楚壓麻的胳膊,安撫她須臾,拿起手機立身朝門口走去。

  容憐見其驚惶地拽住傅瀲衣袖拖到走廊邊角,熟練竄進傅瀲手腕中,斜身背朝席銘。

  雙手合十隔空拜菩薩: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我是大女主,大女主。

  傅瀲把手自然扶上容憐手臂,將她往自己那邊挪。容憐訝異,欲極力推開傅瀲卻被耳邊吐出的熱流鎮(zhèn)住。

  “噓,請尊重男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p>  容憐偎在傅瀲旁,佝僂著腰不時瞥眼傅瀲,盡量不和他有肢體接觸。她是想抱傅瀲大腿,但不是抱那個大腿。

  她想往前走傅瀲也多邁一步,她向東傅瀲跟著向東。

  傅瀲摟緊容憐,手支下巴,咳笑夾帶點鼻音,盯犯錯事的小孩般膩著容憐……好像他還挺享受。

  男狐貍精。

  容憐打開手機,顯示兩分鐘,她扯動傅瀲衣角語調(diào)偏軟。

  “走了么?”

  “沒有?!?p>  她嗯聲,又過三分鐘左右,拿胳膊肘抵抵傅瀲再次詢問。

  “這下該走了吧?!?p>  “沒有?!?p>  同樣的語氣,相同的字句。容憐幡然醒悟,蠻地掙開傅瀲,回頭走廊內(nèi)只有她像個大傻子聽信傅瀲的謊話罰站了五分鐘!

  “你耍我?”

  傅瀲不吭聲,抬手指著他的唇。容憐無視他,傅瀲當容憐面再指了一次。

  耍我就算了,還想吃我豆腐。

  容憐癟嘴,掃視傅瀲的百達翡麗手表。

  老娘知道自己花容月貌仙女下凡,傅瀲闊綽奢靡。讓人類高質(zhì)量女性訛點,不不不,借點錢做補償不過分吧?

  她也能在傅瀲面前,傲那么一回。

  她靠著走廊的墻桿,倏然昂首攤開手。

  “五百萬一次?!?p>  五百萬換她的吻,低價。

  也許還會發(fā)生……

 ?。?p>  傅:求容奶奶大人有大量,小人真沒有那么現(xiàn)金啊。小人不親了還不行么?!

  憐:兄弟,你想白嫖?

  傅:(撥號)

  席銘我錯了,我再也不diss你,快領(lǐng)你媳婦回去,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滴,您的任務已完成。]

 ?。?p>  容憐暗地得意。

  她以為傅瀲會知難而退,怎知傅瀲取出錢包里一張嶄新的銀行卡遞到她手心。

  “剛好五百萬,”傅瀲揚眉,“請你剔個牙?!?p>  容憐反應遲鈍,表情僵住。傅瀲尖銳的話給容憐的幻想一棒錘子。

  她對著手機屏幕呲牙,一縷黑色細刺吊掛門牙縫中,而她剛才張嘴怒斥的表情用膝蓋想都尷尬。

  吃瓜害人。

  不保熟的瓜更害人。

  再望向手里的卡,容憐曲拳蓋唇咳嗽,裝作沒事人塞回傅瀲兜里,戴好口罩扣下帽沿,走幾步換成小跑。

  碰到傅瀲,容憐記得最清楚的事情就是:丟臉。二十二年的臉今天全丟盡了。

  她開始心疼到手的五百萬,一分鐘前還是熱氣騰騰的。那是五百萬啊,在平行世界吃喝玩樂開后宮的夢,唰地破滅了。

  聊齋說的對,和狐貍精待久準沒好事。

  容憐走到醫(yī)院消防樓梯口,想蹲樓梯間緩和一下社死后遺癥。

  剛摸到消防門的金屬把手,隔著門板,里面?zhèn)鱽砺曂回3翋灥呐稹?p>  “你他娘腦仁遭蟲啃了?我要她好不是要她截肢!”

  緊接又是一大段謾罵,

  “他媽的你們醫(yī)院這么大都治不好一個小女孩?老子捐的錢純給你當屁放?”

  固然他強制把吼音收起一些,但那咬后槽牙的方式令容憐想到一人:席銘。

  席銘的人設里沒有國粹傳承人這點?。?p>  容憐思考時愛捏下巴,她咂嘴道:“小伙子還有兩幅面孔,我看行……”

  “沒你行?!?p>  容憐瞪著笑容痞氣的傅瀲。

  “給你五百萬,改掉偷聽的習慣?!?p>  “你沒錢?!?p>  鈔能力方面,容憐沒發(fā)言權(quán),她不但窮還衰。容憐甩頭趴門口推開一小截,懶得和傅瀲吵,誰讓她菩薩心腸。

  樓梯間打電話的男人貼近門口,容憐只能輕瞧那人的褲腿和衣角。不敢說陌生,但又沒太熟悉。

  容憐合上門,回到病房附近守株待兔,樓梯間男人的聲音盤旋她腦海。

  好像她認識的人,可萬一認錯了呢?

  席銘只是透風沒在樓梯間,不就暴露了么。

  她捏下巴的力度加重幾分,口罩里白嫩臉蛋上有道殷紅印跡。

  柳碧楚突地不知招了哪的邪風推著吊瓶出去,墻邊的容憐慌亂扭身,條件反射地哼起曲兒。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嘿嘿?”

  吊瓶轱轆穿過容憐,窸窣響聲迫使她下巴低到衣領(lǐng)。半邊手擋住臉,千百種謊話等柳碧楚一句問話點燃。

  礙于身高差距,柳碧楚壓根沒看向容憐那邊。探著席銘來時方向,預備的水瓶擰開潑了一臉,作案工具丟去任意垃圾桶。

  瓶頭哐當墜落,容憐瞥到垃圾桶上的四個大字:[其它垃圾]

  小妮子不但腦子不好使,眼睛也瞎。

  柳碧楚找處席銘回來第一眼便能看見她的地方捶揉眼角,頭發(fā)黏糊眼瞼紅烏。

  搭配她與生俱來的無辜眼,蹲坐墻邊,活招牌。

  容憐默默豎起拇指,右手拍幾下傅瀲的俯背,強逼他看柳碧楚的職業(yè)操守指南。

  “叔,有這樣的女朋友你幾點回家?!?p>  傅瀲體會不到容憐的快樂,攤開錢包四排銀行卡晃到容憐面前。

  “有我這樣的男朋友,你幾點回家?”

  容憐挨個數(shù),咽咽口水。

  單靠傅瀲的家產(chǎn),吸引來的拜金女應該能排火星,然傅瀲如今依舊沒有女朋友。

  他是不是哪方面有點不可告人的疾?。?p>  “叔,別擔心我過來人都懂。我會幫你找個相貌俊美的小鮮肉,你要不好這一口。我還有總攻風、純情羅曼風、霸王硬上弓風,你喜歡哪種?”

  “順道一提,我喜歡霸王硬上攻?!?p>  傅瀲臉色更加薄涼,他居然對容憐懂他的那句話抱有期望。容憐的腦回路,正常人如果懂了估計已經(jīng)離死不遠了。

  半晌,席銘蹲地抱柳碧楚起來,慢慢放到病床上蓋好被子。轉(zhuǎn)身功夫,柳碧楚又驀地仰身抓住他的手。

  “叔叔,你和阿姨吵架了么?”

  席銘搖頭,搬來凳子。

  “沒有,我剛剛是去打了通電話?!?p>  “阿姨是不是誤會了,都是我不好,讓我去解釋好嗎?”

  柳碧楚從床上坐起來,臉邊的水珠漫到了發(fā)尖。臉龐蒼白,顯得整個人病懨濕糊。

  席銘倘若允許十歲的柳碧楚拖這幅弱身子去正宮殿道歉,那真是畜生。

  他拿掉柳碧楚墊背的枕頭,示意讓柳碧楚躺著休息一會兒,容憐的事情放心交給他。

  席銘不想打擾柳碧楚休息,又怕她趁自己有事再逃跑出去。

  人在墻后臥,刀從天上來。

  容憐耳朵粘著墻,包里的手機震動打她個措手不及。

  席銘發(fā)來短信:

  [我今天晚上有點事情不回酒店了,你照顧好自己。]

  [嗯嗯,你忙。]

  她回復敷衍,但對席銘已經(jīng)足夠。柳碧楚的傷還未到殘廢,席銘關(guān)心程度是不是過分點了?

  “叔叔,求你別走。就今天一晚陪我好嗎?您答應過母親會對碧楚好,為什么今天您要裝作不認識碧楚……”

  “碧楚做錯了什么嗎?”

  柳碧楚兩眼猩紅,顫音繞梁。沮喪地把聲音掐得很低,涕泗橫流。

  容憐心里不是滋味。

  柳碧楚的人設該是綠茶女炮灰,可她剛才所說的母親和裝作不認識?

  噢,原來如此。

  她喜當后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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