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
一如既往地蒼涼寂寥的夜空,以及高懸于其上的永恒不變的弦月。
此刻,在亙古不變的夜空之上,就如同野獸張開了布滿參差不齊的獠牙的血盆大口一般,撕開了一道裂隙。
一名全身遍布著傷痕,被鮮血染紅了的少年,從撕開的裂隙之中向著虛圈的地面上永恒不變的白沙墜去。
正是卯之花劍悟!
原本正在與藍染惣右介進行著決戰(zhàn)的卯之花劍悟,就在準備再度揮舞自己的■■■■,徹底地將其斬殺的時候。
自己的斬魄刀的名字居然消失了!
名字就是力量,無名即是無力!
失去了名字的■■■■,自然也就徹底地失去了力量。
導致了卯之花劍悟徹底地失去了這一千載難逢的斬殺藍染惣右介的機會。
然后卯之花劍悟就因為體內(nèi)的力量的失控,身受重傷。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卻被不知道是誰在尸魂界之中打開來的黑腔吞噬了進去。
接著便來到了虛圈。
“Fuck!”
卯之花劍悟不斷地在心中試圖呼喚■■以及■■。
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卯之花劍悟與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的連接也被屏蔽了。
現(xiàn)在的卯之花劍悟的體內(nèi)的血液,依舊在不斷地從綻裂的傷口之中噴涌而出。
如果不能及時進行止血的話,就算卯之花劍悟不會從虛圈的天空之上掉下去摔死,也要失血過多而死。
怎么都是一個死字!
卯之花劍悟只能不斷地在心中咒罵著。
因為■■■■已經(jīng)失去了名字,所以卯之花劍悟自然也就不可能再借助于■■■■的力量來治愈自己的傷勢。
至于回道,現(xiàn)在的卯之花劍悟也已經(jīng)沒有足夠施展回道的靈壓了。
而且現(xiàn)在的卯之花劍悟的身上的如此夸張的傷勢,也不是一般的回道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就治愈得了的。
更不用說現(xiàn)在自己還處于自由落體的狀態(tài)之中。
因為失血過多,卯之花劍悟的意識也逐漸地被再一次黑暗吞噬。
不過,或許是因為現(xiàn)在的卯之花劍悟已經(jīng)離開了尸魂界,又或者是卯之花劍悟對于自己的內(nèi)心的呼喚,終于是起到了作用。
總而言之,就在卯之花劍悟的意識即將徹底地沉入黑暗的時候,終于是聽見了從自己的內(nèi)心之中傳來的聲音。
以及再一次地念出了自己聽見的名字!
“和光同塵!”
在最后一刻,卯之花劍悟終于是再度取回了自己的力量。
然后,就仿佛是受到了牽引一般,虛圈的大氣之中的靈子,如同潮水一般地向著卯之花劍悟涌去。
虛圈的大氣之中的靈子在卯之花劍悟的身邊凝聚,化作了兩名少女,一高一矮。
然后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在自己徹底地顯現(xiàn)出身形的同一刻,伸出雙手接住了卯之花劍悟,將其擁在了懷中。
同時,一起被身材高挑的少女抱住的,還有另外一名身材嬌小的少女。
接著,身材高挑的少女隨手一揮。
虛圈的大地之上已經(jīng)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的白沙,也一下子露出了一個剛好可以容許三人通過的空洞。
身材高挑的少女就這么抱著卯之花劍悟以及另一名少女,通過白沙之中打開的空洞,抵達了虛圈的地面的下方。
并且就在三人通過了空洞之后,白沙再一次聚集在了一起,將空洞淹埋。
之后,似乎是感知到了夜空之中的黑腔的打開,以及一股正在逐漸地衰弱下去的強大的靈壓,數(shù)名擁有著強大的靈壓的長的奇形怪狀的亞丘卡斯來到了靈壓消失的地方。
“怎么不見了?”
其中一名外表長得像犀牛的身材魁梧的亞丘卡斯,對著自己身旁的同伴問道。
“應該是躲起來了吧?”
另外一名長得像老虎的亞丘卡斯在仔細地查探了一會兒以后,回答道。
“不過如此強大的靈壓,應該是瓦史托德吧?我們能打的贏嗎?”
一名身材細長的亞丘卡斯略微有些緊張地問道。
“就算是瓦史托德,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了重傷,我們只要能夠將其吞噬掉,說不定就也可以突破到瓦史托德的境界?!?p> 其中長得像老虎的亞丘卡斯有些激動地說道。
“對!只要我們一起合作,就算是瓦史托德,也絕對是無法在我們的圍殺之下存活的!”
一名長得像蜥蜴的亞丘卡斯同樣情緒有些激動地試圖鼓舞同伴的斗志。
就算是瓦史托德又能怎么樣?
雖然在平日里,自己兄弟幾個,在遇到了瓦史托德時候,也就只有夾著尾巴逃跑的份。
并且還要祈禱對方心情好,不想要吞噬自己兄弟幾個的只能勉強用來塞牙縫的靈壓。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正所謂,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一只受了重傷,并且靈壓已經(jīng)衰弱到了甚至連亞丘卡斯的等級都不如的瓦史托德。
堪稱天上掉餡餅!
畢竟,瓦史托德靈壓再怎么衰弱,也依舊是瓦史托德,靈魂的質(zhì)量擺在那里。
“不管怎么說,我們都必須盡快找到那只瓦史托德,不能讓其他的亞丘卡斯捷足先登?!?p> 最終,似乎是這一群亞丘卡斯的首領的,靈壓也是最為強大的,長得像山羊的亞丘卡斯說道。
然后,山羊亞丘卡斯在對著自己的同伴下達了指令以后,就分散開來在附近搜查了起來。
畢竟,對于身為中級的亞丘卡斯來說,只要一日不成為上級的瓦史托德,那么就會永遠被再度退化為下級的基力安的恐懼所縈繞。
所以,在感知到了一只疑似身受重傷的瓦史托德的靈壓的時候,自然是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晉升為瓦史托德的機會的。
哪怕這一只瓦史托德的靈壓略微地有些奇怪。
山羊亞丘卡斯并不是沒有遇到過瓦史托德。
但是卻從來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一只瓦史托德的靈壓,會是如此地特殊。
就仿佛是死神一般!
但是到了這一地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算是死神,只要靈壓足夠強大,也未嘗不能提供足以自己突破到瓦史托德的境界的力量。
卻于是,在虛的吞噬本能以及對于自身退化為基力安的恐懼的驅使之下,開始策劃起了獵殺卯之花劍悟的計劃。
至于山羊亞丘卡斯,則是低著頭望著自己腳下踩著的白沙,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光仿佛是想要看穿白沙的阻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