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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書

《秦書?通紀(jì)》卷2

前秦書 張仕一 1474 2021-08-08 21:31:20

  八年春正月,梁廷議發(fā)兵十萬以平荊。三月,假時梁太尉蘭阻節(jié),行征南大將軍,典荊豫二州兵事,使帥軍十萬鄉(xiāng)南荊。時兵糧轉(zhuǎn)運(yùn)于路,連綿百里而不絕。

  蘭阻既受命,先遣輕兵步騎二萬五千襲當(dāng)陽。會時帝與恒在長坂,從騎惟四五百,梁騎掩至,欲走不能,為之所圍,帝與恒奮戰(zhàn)而身免,欲還當(dāng)陽,追兵迫,不能入,南遁,時恒妻子皆在當(dāng)陽中,當(dāng)陽受圍,城中人不滿三千,死御七日,不能敵,城破,恒妻姚氏焚宅,舉家死義,恒聞之慟哭,幾絕于氣。

  帝退至江陵,固壘于江北,急報(bào)于長沙(注曰:時郝應(yīng)次于長沙),書傳武陵、零陵、江夏三郡,使各遣兵向江陵。時任成在江夏(注曰:成時為江夏太守,右將軍),被書,即悉兵近萬,親將以救之,長史杜廖曰:“今將軍悉兵而西鄉(xiāng),則江夏孰守?”成曰:“蘭阻乘詔而來,必欲章大勢而圖速成,故將集兵于江陵,今若棄江陵于不顧,敵若絕江,江夏雖百萬而不能守也。”

  郝應(yīng)聞書,即歸師西鄉(xiāng)(注曰:時郝應(yīng)所以在長沙者,欲東圖揚(yáng)州之地。時揚(yáng)州東已為江南義軍首領(lǐng)士尚所領(lǐng)義軍克,而郝應(yīng)欲東鄉(xiāng)爭揚(yáng)州而不北上以脅洛都者,蓋以其自量猶不可與梁廷相抗,且憂士尚之壯也。士尚,姓士氏,名尚,會稽人,舉義于江表,應(yīng)者甚眾,遂席卷吳越),于路集兵,至于南郡境,已合兵二萬。時任成晝夜兼道,先至,與帝合兵,士卒三萬,擴(kuò)張旗幟,如五萬之勢。蘭阻即后至,見江北壘固,旗幟蕃然,遂北距十五里而屯,又與參軍鄧凝曰:“賊背水而固壘,雖勢眾,徒見禽耳?!?p>  應(yīng)至,合軍,托委以帝,帝讓,應(yīng)曰:“此生死之時,惟君可以決勝,望莫再辭?!钡勰耸苊?,歸本營,召恒,問策,恒曰:“今敵勢壯而氣驕,亦示羸以誘,斷截其后而要之于江,敵可破矣?!钡墼唬骸氨M以委君?!保ㄗ⒃唬旱凼芎聭?yīng)之委,管恒復(fù)受帝之委)

  恒遂收攏旗幟,隳江北壘。阻見之,喜曰:“敵旗攏而壘隳,欲走之釁也,其怯如此,麾軍可破之矣?!焙忝宪娚倌弦源危砸浴敖睙o事,可少安”,陰選弱卒四千,夜絕江而微壘,示之以弱,蘭阻見,喜,縱兵擊之,恒命江北卒絕江而南還,并令江南兵北鄉(xiāng),以迎之。恒將眾既至南岸,阻欲追,參軍鄧凝曰:“今倉卒絕江,恐為賊所擊,不如備置船橋而后濟(jì)?!弊柙唬骸敖駭臣葷ⅲ舨怀藙俣?,其固壘于江南,曠日而戰(zhàn)也?!彼於山?,恒命半渡而擊之,又令管恪、告凌各領(lǐng)精騎五百自左右北渡,一騎一幟,掩襲向敵。敵既半渡而受擊,軍亂,死甚數(shù),又見左右騎至,聲勢浩弘,大懼,更相北逃,阻不能沮,軍遂潰,恒將兵追亡逐北,馘斬以萬計(jì),降者八千余人。

  既勝,應(yīng)致功于帝,帝曰:“此子常之功也。”(注曰:恒字子常)應(yīng)乃加帝南郡太守,恒桂陽太守,成、停、恪、凌等將有功者悉受賞。

  七月,帝言于應(yīng)曰:“今梁軍數(shù)敗,天下四起,一時不能擾荊襄,臣請麾師泝?nèi)氪ㄊ?。梁為?zhèn)關(guān)東之亂、鮮卑之侵(時齊魯、吳越皆有起義,鮮卑亦頻寇燕云),盡發(fā)川蜀之軍,其一郡之卒不能滿千,義師西鄉(xiāng),自可摧枯拉朽,巴庸之地可傳檄而定,時將軍帥師發(fā)于江陵,臣偏軍動于上庸,則暴梁可滅,中原可圖矣?!睉?yīng)然之,帝又請?jiān)唬骸鞍陀闺m易圖,而亦非唾手之物,臣乞予臣兵一萬,請任成隨行,則可橫掃如卷席矣。”應(yīng)猶豫,問于成,成曰:“夫?qū)④娖鹗?,為誅滅暴梁,今可滅梁于股掌,臣萬死不辭?!睉?yīng)乃許之,予其兵一萬,加本營軍一萬,合二萬人(注曰:時雖求兵一萬,而除任成外,未求將于郝應(yīng),帝之將皆宿舊,故時其欲自為之志已顯然。至于任成,雖非帝所統(tǒng),而與帝有舊,又善戰(zhàn),故請共西鄉(xiāng)),越巫山,鄉(xiāng)白帝。

  帝既西去,應(yīng)頻北伐,終下襄陽、南陽,詳具《應(yīng)傳》,此不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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