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琳聽了秦梓柔出的題目心中暗喜,八成秦梓柔也不想讓尉遲寶琳太為難,出的題目并不是太難,一般的讀書人學寫詩之后怎么也得寫幾首有關(guān)春天的詩。
要是在以前,以尉遲寶琳上學好幾年才會寫自己名字的智商,完成這種題目比登天還難。到如今,對于穿越者尉遲寶琳來說這又實在是太容易了,有關(guān)春天的詩句尉遲寶琳想都不用想,可以張口就來。
“秦妹妹出的題還真應景,我且吟誦一首,你聽聽怎么樣?!蔽具t寶琳嘴上說的謙虛,心里卻無比得意,詩他是不會自己寫的,隨便抄一首就沒有人敢說不好。
于是尉遲寶琳搖頭晃腦的讀道: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絳。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好詩啊?!鼻罔魅崧犕耆滩蛔〈舐暯泻?,連打擊尉遲寶琳的心思都沒有了。
“秦妹妹,這首詩有什么不足你隨便指出來。”尉遲寶琳用十分真誠的語氣說道。
“這詩簡直是神作啊,我怎么說它有不足?尉遲寶琳您這一棍子真沒白挨,你這是真開竅了,大唐那些號稱文豪詩人的也不見得張口就能吟誦出這種水平的詩?!鼻罔魅岱Q贊得言詞一點兒也沒吝嗇。
“秦妹妹,你確定能理解這首詩的意境?”尉遲寶琳雖然被夸了,心里卻不高興,聽秦梓柔的意思,尉遲寶琳變聰明了完全是那一棍子的功勞。況且尉遲寶琳覺得秦梓柔一點兒也不謙虛,她一個女孩子能識字就不錯了,怎能理解這么優(yōu)秀的詩。尉遲寶琳本人也是在九年義務教育的老師逐句解析之后才明白其中的精髓的。
“你以為我也和你一樣不學無術(shù),我爹跟你爹也不一樣,你爹是只知道往前沖的莽夫,我爹是統(tǒng)領(lǐng)三軍的大帥,要熟讀兵書戰(zhàn)策。在我小的時候家里就請了先生教我讀書,如果我不是女孩子,早就去考科舉,八成還能考中?!鼻罔魅岵桓吲d了,剛夸了尉遲寶琳幾句卻被說沒文化,小姑娘怒而反擊,不但說了尉遲寶琳,連尉遲恭都給捎帶上了。
“我剛才的話說錯了,秦妹妹,聰明伶俐,學識淵博?!蔽具t寶琳翻然悔悟,心想我沒事招惹他干什么。
“這么海的天氣,這么好的田野,咱們?yōu)槭裁床蛔岏R跑起來呢。”秦梓柔壞笑著拉過尉遲寶琳所騎馬匹的韁繩,兩腿一夾自己的胯下戰(zhàn)馬,戰(zhàn)馬就跑了起來。
“秦妹妹,慢點兒,我會從馬上摔下去的?!蔽具t寶琳在不要形象與屁股摔得生痛之間選擇了不要形象,馬上向秦梓柔求饒。
“你放心吧,只有多摔幾次騎術(shù)才能長進?,F(xiàn)在你也算是軍中人了,那一天陛下說要征調(diào)換位去前線,你總不能坐車去吧?”
“做事要循序漸進,不能急于求成?!蔽具t寶琳嘴上這么說著,卻也認同了秦梓柔的說法,他放松了身體,整個人跟隨著馬匹的身體一起起伏著。
秦梓柔真心地是想讓尉遲寶琳早些學會騎馬,而不是想整尉遲寶琳。因此尉遲寶琳擔心的被摔的頭破血流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秦梓柔小心的控制著馬速,讓尉遲寶琳感到緊張,卻不會失控。
“這一路真刺激。”尉遲寶琳不斷的訓練著自己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感覺收獲頗豐。
“你一天到晚哭窮,有著這么大的一處莊園,光土地就應該有數(shù)千畝,怎么連一千貫錢都拿不出來,是不是你家有錢就是想耍賴不還?!钡搅宋具t寶琳家的莊園,秦梓柔望著成片的土地說道。
“我家是真的窮,雖然皇帝賞賜了這么多的土地還有莊戶,可我爹不善經(jīng)營,花錢又大手大腳的,現(xiàn)在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要不然還用得著我出來賺錢?!庇幸粋€敗家老爹也是挺讓人糟心的。尉遲寶琳穿越成官二代,一天享福的日子沒過上,反而要想辦法為他爹還債。
見老管家尉遲富和尉遲寶琳來了,莊園里邊的管事的,急忙跑出來迎接。
“這些日子莊園里的狀況怎么樣?”尉遲富如同視察工作的領(lǐng)導一樣邊走邊問。
“今年由于天氣干旱,莊園的狀況十分不好。如果再不下大雨,今年莊園里邊的日子將十分難過。不過老管家放心,我們一定會把莊園的莊稼照顧好,以減少損失?!鼻f園的管事的很會說話,小心地回答著尉遲富的問題。
“莊園里邊的人畜飲水有困難嗎?”尉遲寶琳早就知道旱災的事,卻也不太清楚到了什么程度。
“回小公子話,旱災雖然嚴重,人畜的飲用水還是有的。”管事的腰向下又多彎了幾度,臉上努力擠出笑容回答。他雖然不知道尉遲寶琳為何而來,卻明白這些二世祖比家主還不好伺候。家主辦事還要考慮是否對家族有好處,還算有跡可循,二世祖?zhèn)儎t是完全由著興子來,為所欲為。
“你帶我們到處看看,其他人散了吧?!蔽具t寶琳揮手遣散了莊園外站成一排的迎接的人。
尉遲寶琳很是不習慣一群人在他面前點頭哈腰的樣子。人的思想觀念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尉遲寶琳從小被教育眾生平等,可等到走出校門參加工作后,遇到的是每一個老板都對打工人假以顏色,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打工人能活下去都是拜他們所賜。尉遲寶琳雖然不認可老板在養(yǎng)活工人,卻也只能面對現(xiàn)實對老板彎下腰,心中總還是不舒服。
“咱家莊園里的莊戶都是跟隨國公爺多年的老人,安分守己,任勞任怨,莊子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惫苁碌牟磺宄具t寶琳此行的目的,心里很是不安,生怕尉遲寶琳是來找事的。
“莊園的翻耕完成了嗎?”尉遲寶琳并沒有去莊園里歇腳,而是直接去了田里。
管事的一聽,心想:“壞了,小公子果然是來找事的,眼前田地里光突突的,還問春耕之事,肯定是明知故問,我今天可是要倒霉了?!睙o奈之下管事的只好辯解道。
“春耕仍未完成,由于久旱未雨,種下的種子很難成活,我們想等等看明天能不能下場大雨。”
“大雨八成是等不來了,我這次來就是幫你們種田的?!蔽具t寶琳根據(jù)歷史上記載的貞觀三年大旱的情況,判斷天降大雨的希望不大。
“有了公子的幫助,莊園的糧食肯定能夠大豐收?!惫苁碌男闹邪Ш?,小公子沒事干點兒什么不好,非得跑到這里玩,他一個只知吃喝玩樂的人還能幫忙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