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伯丁的快速熟練業(yè)務(wù),編輯盧恩思指派了一個叫做達西的老手來教導(dǎo)伯丁納。
達西也是一位相當年輕的人,有著一頭雜亂的金發(fā)和蔚藍的眼眸。大理石般俊美的臉龐與挺拔的高大身材,尤其是吸引人的,不是他俊美的外貌,而是他表現(xiàn)出的果敢與膽大的天性。
當盧恩思向休息室里玩兒德州撲克的幾位記者介紹伯丁納時。他第一個投去了友善的目光。當盧恩斯決定讓達西來帶伯丁納時,他立刻走向了伯丁納,那并表示一定會讓伯丁納迅速熟練記者的業(yè)務(wù)。
當盧恩斯走后,打些熱情的邀請伯丁納和他們一起打德州撲克。伯丁納也沒有推辭,拉了一張閑置的椅子,便加入了牌局。
幾個人一邊打牌一邊聊著,伯丁納也便知道了其他幾人的姓名。
牌桌上唯一一位女性叫做蘇茜,一直在專心打牌。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牌局之外的話。她的父親是公司的董事。
一位叫做弗蘭特的小個子青年,明顯在不停討好蘇西??上н@位小姐除非是正好嫖到他時。其余時候,連個正眼也不肯施舍。弗蘭特的父親是當?shù)氐囊晃桓呒壘尽?p> 另一個男子,長相略顯老成。看上去年齡似乎是幾個人中最大的,但實際上他今年才剛剛22。只比伯丁納大了一歲。他的母親是一位顯赫貴族家的小姐,父親是一個實力很強的工廠主。
當他們知道伯丁納子爵的身份時都表現(xiàn)出了驚訝。只有達西比較鎮(zhèn)定。
達西說自己在走訪時也碰到過幾個落魄貴族。最慘的一個男爵己經(jīng)連飽飯都吃不上了。
達西發(fā)現(xiàn)這些落魄的貴族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哪怕是連飽飯都吃不上也要雇一兩個仆人來維持所謂的體面。和他們交談時,他們往往會頻繁的提起祖上的輝煌。
但像伯丁納這樣的表現(xiàn)的他還從未見過。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貴族的身份,也沒有特意端起一副貴族的架勢。
伯丁納則苦笑著回答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放棄這個爵位。每一個知道了這件事的人都會這樣大驚小怪。可我自己倒覺得這也沒什么?!?p> 所有人都為伯丁納這種滿不在乎態(tài)度叫好。
似乎所有人都認為貴族天生就要擺出一副與普通人不同的架勢。而在事實上幾乎所有的貴族,都在拼命的維護自己所謂做為貴族的體面。有不少貴族家庭是因為這些方面的開支而破產(chǎn)的。
特別是在資產(chǎn)快速發(fā)展的現(xiàn)在。大量原本依靠土地的傳統(tǒng)貴族因為農(nóng)產(chǎn)品價格的降低等原因收入大幅下降。
幾乎所有的新貴族和一部分的舊貴族都將目光投向了新興的銀行、鐵路和煤碳。
打完牌后,伯丁納略一算賬,發(fā)現(xiàn)自己竟輸出去了十幾個便士。
達西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后,邀請伯丁納去拜訪一個聲稱最近見到了鬼魂的獨居老太太。
伯丁納因為好奇,另一方面,他也渴求接觸非凡。也便欣然同意了。
二人乘著出租馬車來到了大學(xué)區(qū)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上。
二人的目的地是一座帶花園和馬廄的小別墅。
“我們要拜訪的便是這里的女主人,克里昂太太。她年輕時,是一個很風(fēng)流的女人。與不少大人物有過曖昧的關(guān)系。在人老珠黃后,她憑借著多年攢下的積蓄,在這里過的還算不錯。與她住在一起的只有一個老女仆和一個馬車夫。她倒是有一個養(yǎng)子,不過平時并不和她住在一起?!?p> 在前往的路上。達西這樣向伯丁納介紹了一下此次的當事人。
當他們到達那別墅的大門前時,就發(fā)現(xiàn)一個很高大并且神情嚴肅的老婦人正站在門口處等著。
達西向那老婦人點頭致意,老婦人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示意二人隨她進去。
三人穿過花園,路過馬廄,進入了別墅內(nèi)。老婦人領(lǐng)著二人到了二樓一個房間內(nèi)。
一個很干瘦的年老婦人虛弱的斜靠在被子上。因為做醫(yī)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他的小皮箱里翻出一瓶白色藥片來。
達西與伯丁納都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等到醫(yī)生把藥喂給了老婦人后。
那老婦開口說:“史密斯先生,您又來啦。你可算來的正好。那鬼魂的事我已經(jīng)按你說的做了。蒸汽在上!這兩天果然又恢復(fù)了平靜。我可要好好的感謝你呀!”
達西則微笑著回答。
“這沒什么,我只是提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意見而已。”
斜靠在被子上的婦人也咧開嘴笑了笑。醫(yī)生與女仆也跟著咧開嘴。
“史密斯先生你過來吧,離我近一些。讓我好好的謝謝你?!?p> 婦人和藹地邀請道。
“克里昂太太,我這次來啊,還專門為您準備了一份禮物。您這件事,如果登在了報紙上。一定會有不錯的反響?!?p> 說著達西一邊靠近床,一邊將手摸進了夾克里……
“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問題。”
“史密斯先生,你還有什么問題就盡管問吧。”
“你們把真正的克里昂太太藏到哪兒去了!”
達西猛的從夾克內(nèi)襯中掏出一把左輪手槍并厲聲喝問道。
“克里昂太太”一時呆滯了一下。最后微笑的嘴角越咧越大,越裂越大……
“克里?太太?我就是克里昂太太呀!”
她的臉開始快速的腐爛,好似已經(jīng)在這炎熱的夏天暴露在外數(shù)天一般。兩只眼球甚至掉出了眼眶。但她仍然大大的咧著嘴?!搬t(yī)生”與“女仆”也是這般模樣。
達西哪里見過這等架勢。但他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他努力讓自己不被嚇的攤倒在地,但是拿槍的雙手已經(jīng)不聽使喚。
砰!
一聲巨響!“克里昂太太”的頭蓋骨與達西手中的左輪一同落地。
達西一回頭,只見伯丁納正舉著還散發(fā)著縷縷白煙的左輪轉(zhuǎn)向那個“女仆”。
“女仆”和“醫(yī)生”一同向伯丁納與達西的方向撲來。
伯丁納拉著達西后退兩步。兩槍分別射進了“女仆”與“醫(yī)生”的要害。
三具尸體倒下后又掙扎了幾下才徹底死透。但伯丁納的心并沒有隨之放松。
罪魁禍首將要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