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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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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xué)細(xì)菌 著

  • 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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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8-0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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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亮

仙戍 文學(xué)細(xì)菌 3987 2021-08-08 23:17:55

  風(fēng)清露冷秋過半,凍寒料峭催人眠。

  深秋時節(jié),萬物蕭殺,如今夜色早已遍布刺骨涼意,天色剛有些微微亮,尚未雞鳴,便有位孤苦伶仃少年郎早早起床。

  抬頭看了眼天空還未完全消散星辰,再次裹緊身上單薄衣衫少年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拎起院墻角落掃帚便開始著手清掃院落,希冀著借此來活動活動手腳祛除全身寒意。

  少年倒是想多睡會懶覺,但實(shí)在是他那單薄被褥和與地面無異硬床板留不住半點(diǎn)熱氣,至于提前將為過冬準(zhǔn)備的被褥稻草取出,少年郎也僅僅只是想想罷了!少年實(shí)在不想像前幾年那樣,飄落著足足能淹沒膝蓋漫天大雪夜晚里,蜷縮成一團(tuán)的稚童少年,披著那件過早取出被褥整宿整宿對抗著漫天風(fēng)雪!

  少年姓徐名長生,早些年在顛沛流離逃命路上父母雙親接連染上惡疾,那位早就記不清容貌的爹,根本沒能躲過那場飄忽不定逃難,三十多歲的青壯年齡里便早早丟掉了性命。稚童少年的那位娘親,原本就已經(jīng)是身患惡疾托病之身,在這等雪上加霜雙重打擊下,按照后來徐長生聽到某些老人言辭,當(dāng)時小長生娘親性命只存在于朝夕之間,或許是老天爺終于睜開眼,若是繼續(xù)收走這位可憐婦人性命,那只有四五歲大小的可憐孩童,絕對活不過那段遠(yuǎn)比兵荒馬亂可怕百倍恐怖歲月!

  好在跟隨人群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母子二人,最后跌跌撞撞來到此地落腳為生,但是也僅僅只是安頓好此地住所,小長生那位娘親便惡疾復(fù)發(fā),不久便是撒手人寰,那時候的稚若孩童也不過是五六歲年紀(jì)而已,尚且不知道悲傷為何物的他,只不過是仰天哭喊著要娘親起來罷了!

  最后只剩下那位孤苦伶仃稚童,好不容易一路挨到了今天,時至今日徐長生還清楚記得,在他娘親走后的第一個冬天里,當(dāng)他推開房門望著外面足足有齊腰身深厚積雪時候,兩眼里只剩下深深的絕望與無奈。

  最后若不是有位鄰里老人,突然想起小巷里還有位舉目無親煢煢而立稚童,徐長生即使不會凍死在那幾天大雪封路日子,也絕對沒有更多食物能讓自己活下來。

  待徐長生將庭院所有枯枝碎葉全部清掃聚集一起,便抓起墻角那個竹條背簍,蹲在地上一點(diǎn)點(diǎn)撿起還能繼續(xù)留作柴火枯枝。

  對于這些,精打細(xì)算的少年郎早就習(xí)以為常。

  做完這這一切,站起身來的徐長生輕輕吐口氣,外面天色早就已經(jīng)大亮,不時傳來幾聲鼎沸聲響,少年郎知道,這是小巷盡頭那座葫蘆街道販夫走卒與各類商人擺攤叫賣聲音。

  也是此時才能看清這位徐姓少年郎面貌,只不過除了瞧著很是面黃肌瘦,穿著一身漿洗泛白布杉外,沒有其他任何特點(diǎn)。但只有少年郎寥寥幾人知道,前段時間他頭一次所過的那個生辰,按照沐姑娘從都城內(nèi)所聽到說法,是又被稱之為男子十六歲的小及冠,從那天開始就可以開始正式束發(fā),以此為四年后的正式及冠禮坐準(zhǔn)備!

  只是現(xiàn)在的少年郎在外人看來,瞧著最多也就只是十三四歲的年紀(jì)罷了,而且面黃肌瘦身軀干癟仿佛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似的。

  按照劉幾近劉二狗那個說法來看,說他徐長生早些年是過著飽上頓餓下頓的慘淡光景,但近幾年除了極少數(shù)的日子外,很少有吃不飽飯的時候了!接著便說沐姑娘你還別不相信,其他外人可能還以為徐長生繼續(xù)過著忍饑挨餓日子,但他帶著徐竹竿與小膽兒他們?nèi)齻€,近幾年是沒少干捉魚捕蛇掏鳥窩事情。

  最后找不出解釋的劉二狗,拍著徐長生肩膀哈哈大笑,給出了個蓋棺定論的解釋:“說徐長生絕對是在早些年挨餓時候落下了病根,不然經(jīng)過這幾年日子的休養(yǎng)生息,這身體早就該跟他一樣強(qiáng)壯了??!若是以后該娶媳婦了,還是這個樣子該如何是好?。 ?p>  “真實(shí)愁死個人吶!”

  說這話的時候,劉二狗強(qiáng)忍住嘴角還是忍不住在偷笑!

  想著這些,少年郎嘴角泛起絲絲微笑,再抬頭看著家徒四壁庭院,心里那份戚戚然倒是淡了幾分。

  比徐長生略高些的土墻,兩扇滿面漏風(fēng)木板充當(dāng)那扇大門,身后三間同樣是由黃泥堆成的正房,左手邊那個同樣是由泥磚壘砌而成,只是相比較于正房看起來要低矮了許多。

  少年郎拎起腳下竹簍向向這個柴房廚房拼湊在一起房間,然后就開始熟門熟路的燒水做飯!

  不過是一刻鐘時間,少年郎便熄滅爐中灶火,將鍋中飯菜一分為二,其中一份放置在由竹篾制成的簡陋飯盒內(nèi),三兩下解決掉他那份后,便提起飯盒準(zhǔn)備向院門外走去。

  院外是條長長小巷,寬不過半丈,彎彎曲曲的一眼看去凈是些低矮黃土墻。用劉二狗的話來說,他們這條無名小巷當(dāng)初在建造時候就應(yīng)該直接取名叫做長蛇巷,或者改名叫做“長舌巷”也行,嘖嘖了半天的劉二狗,突然又給出了個這么意味深長說法!

  委實(shí)是劉二狗那個混不吝性格,在葫蘆街進(jìn)入巷弄,碰見那幾家喜歡在自己門前湊在一起亂嚼舌根婦人,也只有害怕犯怵的份!有好幾次徐長生與劉幾近前腳剛從葫蘆街踏進(jìn)小巷,遠(yuǎn)遠(yuǎn)的剛看見那堆湊成一堆兒指指點(diǎn)點(diǎn)婦人,咬牙切齒劉二狗拉著徐長生扭頭就走,寧肯多繞半個葫蘆街從巷尾回家,也絕不愿意主動出現(xiàn)在那群婦人面前。

  一手提著竹筐徐長生趴在與他那院門同樣八面漏風(fēng)門扉處,眼睛透過孔洞使勁盯向院子里,看看是否有著什么其他動靜。剛才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看到門栓上插著個手指粗細(xì)木棍,雖然這也一向是這位劉大爺?shù)碾S意鎖門方式,但不排除有其他人在向這位劉二狗開玩笑!

  再次走過兩個巷弄拐角,原本就愈發(fā)鼎沸的叫賣聲音立刻昭然若揭起來,烏壓壓的人群直接堵住小巷去往葫蘆街道路。

  今日葫蘆街背對著小巷地方擺放著張三尺來寬攤案,上面依次擺放有竹簽、黃符、龜甲、羅盤等,攤后則大馬金刀坐著位留有山羊胡子中年道人,側(cè)后方看站著位眉心一點(diǎn)猩紅白衣英俊少年,看情形應(yīng)該是道人的徒弟,肩上斜扛著個灰布平金幡子,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十二個大字!

  “妙算先天定數(shù),善推未卜先知!”

  徐長生提著竹籃那只手掌驟然握緊,深吸口氣他想憑借自身瘦小優(yōu)勢看看能不能從人群中擠出去!

  對于這位堵住巷弄算命道人,徐長生前幾天就聽劉幾近言語里有提到過,說是葫蘆街上來了位游歷至此的坡腳道人,身后帶著一位長相頗為不俗白衣俊逸少年,在葫蘆街各個小巷街尾安營扎寨,準(zhǔn)備要在此地大顯一翻身手!

  不過,今日這對徒估計(jì)是未曾焚香禱告祖師,初來乍到不曾了解此地的風(fēng)土人情,很快坡腳師徒二人便見識到,此地特有民風(fēng)淳樸的厲害!

  原本那位坐在道人攤案前的姿態(tài)婀娜婦人,聽著道人句句吹噓不著邊際天花亂墜,實(shí)則抓住對方小手趁機(jī)揩油真實(shí)意圖。原本婦人笑吟吟臉龐瞬間翻臉,抬手直接掀翻道人攤案,單腳踩在凳子上,手掌叉腰指著道人鼻子破口大罵,說對方這個老沒羞也不去打聽打聽,竟然沒安好心想要趁機(jī)占她的便宜。

  總之,婦人嘴里的話是怎么難聽怎么來!

  唯恐波及到自己徐長生,緊忙向后退了兩步,看著外面越圍越多的人群,心里無奈嘆口氣,知道自己一時半會絕對出不去了。

  街道內(nèi)周圍其他販夫走卒,也是紛紛停足駐步,盯著那位尚且還穿著清涼姿態(tài)婀娜婦人,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道人破口大罵,不經(jīng)意間指指點(diǎn)點(diǎn)流露出那份春光乍泄,令圍觀人員大飽眼福唏噓不已!

  胸前衣衫顫顫巍巍,這邊風(fēng)景獨(dú)好。

  當(dāng)時被震驚的無以言對坡腳道人,雙手依舊保持著端看掌紋姿態(tài),瞥了眼倒地?fù)u晃不止攤案,再瞧瞧對面氣勢洶洶婦人,隨即便化作一臉欲哭無淚樣子,雖說他的確是有些不足為外人道也手段,但這些玩意他還沒能使出來呢!

  剛挨上對面婦人小手,對方就如同是炸毛的老虎,怪不得當(dāng)年師父領(lǐng)他上山修行時候就千叮嚀萬囑咐,說這世上女子是最不講道理的存在。

  待那位鬧夠了婦人走后,道人站起身來一臉賠笑向周圍看客作揖道歉。

  開張首戰(zhàn)失利坡腳道人,并未因?yàn)檫@些就此氣餒,只是抱拳說著初到貴地還請包涵,下面就由他來為大家表演個戲法,來給諸位賠個不是。

  說著便在重新歸攏擺放整齊攤案后坐下,直接將那竹筒內(nèi)一百零八根竹簽隨意倒在桌上,嘴里神神叨叨念念有詞,不一會便從竹筒內(nèi)接連爬出一堆紅白兩色螞蟻,坡腳道人揮了個手勢,嘴里嘀嘀咕咕喊道:“歸隊(duì)!”

  紅白螞蟻亂中有序,只是幾個眨眼功夫,便前后銜接組成了個尺許大小紅白相間圓環(huán)!

  接著坡腳道人身后那位白衣俊美少年,手中幡子轉(zhuǎn)動到背面,從最上面口袋先跳出一只蛤蟆,身處紅白螞蟻圓環(huán),調(diào)整好位置正對著那位坡腳道人,緊接著便是八只略小些蛤蟆,也從那只布口袋里跳出,蹲伏到大蛤蟆周圍,用眼睛瞅著大蛤蟆,默不作聲。

  這時,坡腳道人高喝一道:“教書!”

  大蛤蟆應(yīng)聲叫道:“閣閣!”

  八只小蛤蟆也齊聲叫道:“閣閣!”

  此后,“閣閣”之聲此起彼伏,喧鬧得幾乎把圍觀人群耳朵都震聾了。

  在坡腳道人輕輕喊一聲“?!焙?!

  當(dāng)即便寂然無聲!

  顧不得再看熱鬧,徐長生趕緊趁著四周人群松懈功夫,順勢擠出這塊擁擠人群。

  坡腳道人大袖拂過桌面,仿佛一切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竹筒內(nèi)安安靜靜躺著那一百零八根竹簽。沒了熱鬧可看,周圍原本水泄不通人群也就此作鳥獸散,不一會功夫,就只剩下坡腳道人與徒弟二人。

  但還沒等道人屁股坐熱,攤案前便羞答答坐下位模樣清秀女子。

  心里嘿嘿笑了兩聲道人重新打起精神,望向那位女子,嘴里親切問道:“姑娘是相面、測字還是看手相啊?當(dāng)然了,貧道最擅長的還是推算姻緣一事!”

  女子先前珊珊坐下,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動作,便險些讓坡腳道人道心失守,少女不過是二八芳華的年紀(jì),雖然舉手投足間還未徹底褪去的少女稚嫩,但脖子往下的風(fēng)景,實(shí)在是蔚為壯觀,竟然完全不輸剛剛那位生養(yǎng)過孩子?jì)D人。

  胸前衣衫實(shí)在緊繃的厲害。

  坡腳道人的眼光何其毒辣,先前他就數(shù)次看到這位路過女子多次羞澀停下腳步,意態(tài)闌珊向他身后徒弟打量而去,否則道人怎會拿出他那那手戲法來驅(qū)散人群!

  果不其然,嗓音軟糯女子嘴上回答著問題,一雙會說話的水潤眼眸,卻在坡腳道人一旁站著極為英俊白衣少年臉龐肆無忌憚徘徊著!

  果然是好徒兒。

  這位看起來唇紅齒白眉心一點(diǎn)猩紅俊美少年,每次都不曾讓他這位師傅失望過。

  只是簡簡單單在一旁站著,就給這位坡腳道人無形招攬來數(shù)量極為可觀女子,當(dāng)然了,掙錢多少的無所謂,主要是他能為這些女施主祈福解惑才是最重要的!

  再次不著痕跡瞥了眼攤子前坐著女子渾圓胸脯,道人嘴里再次神神叨叨念念著!

  女子望向白衣俊美少年,掩嘴笑的花枝亂抖,尤其胸前衣衫顫顫巍巍,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撐裂開,若是道人早些年剛剛上山拜師那會,決不會有如今這份定力,能與女子這般談笑風(fēng)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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