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文?修煉篇
“賣包子嘞!賣包子嘞!剛出籠的包子嘞!”
“琵琶,琵琶,新鮮的琵琶又大又甜咯!”
“各種玩意小飾品,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呀!”
“誒!算命,姻緣兇吉,不準不要錢吶!”
……
這里還是這么熱鬧?。∥鲿r夕剛?cè)牍锰K城,各種小攤小販的吆喝聲便涌入耳朵,熱鬧非凡。街上車水馬龍,來回商客絡(luò)繹不絕!曲折的水道上,來往漁船上全是新鮮的水產(chǎn)。
西時夕逛著,看著如昔日一般的場景,不禁感嘆。
“這姑蘇城還是沒變啊,過去二十年,還是這么熱鬧,不知道故友如何了……哎,哎”一道身影撞在了西時夕背上。
“哎呦,對不住了您,小人眼瞎看不清道,勿怪勿怪啊!”原來是一個帶著墨鏡,拿著旗幟的算命小老頭撞上了西時夕。
“看不見,配把拐杖,好避免危險?!蔽鲿r夕沒有過多理睬,提點了一句轉(zhuǎn)頭便想走,可這算命老頭拉住了他的衣擺?!罢O,多謝這位小友提醒,我剛剛在你身上感覺到了幾死怨氣,老夫也是個算命的,是有點道行的,最近還是少去亡人之地,避免怨氣越纏越多啊,屆時便是有血光之……”
“我沒錢,我身無分文?!蔽鲿r夕說著,拉開了算命老頭的手。
“呃,哼!老夫可是好心提醒你,算作是你提醒老夫的報答,你竟然如此,那我也就罷了!小兄弟,江湖再見!”說完算命老頭便氣呼呼的離開了。只是這走的速度,比常人快啊……
西時夕苦笑搖頭,便繼續(xù)前往瑯雅儒軒駐扎姑蘇的封府。那里便是瑯雅儒軒遴選招收弟子的地方。
可到了地方
……
“五湖酒樓!”
西時夕傻了眼。冷清,雅正,端方,知禮的代表瑯雅儒軒的封府……竟然變成了酒樓!
我沒走錯地方吧?西時夕心想??墒菦]錯啊,自己記錯什么,也不可能記錯瑯雅儒軒的一分一毫。于是西時夕打算走進去問一問。
西時夕前腳剛踏入門檻,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堆笑迎上前來“這位公子,里面請??!”
西時夕連忙擺手“不了不了,下次有時間定來光顧,我只想打聽個事?!?p> “哦,什么事,不知道小女子能為公子提供什么樣的事情?!甭牭轿鲿r夕說的話,笑容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想問問,這里以前不是瑯雅儒軒的封府嗎?怎么變成酒樓了?”西時夕問道。
“瑯雅儒軒的封府?十幾年前就搬走了,早就沒有了!”女子說道。
“十幾年前?!”西時夕大驚。那女子皺眉看著他“公子如找瑯雅儒軒有事,便去天玄山上就是了,至少宗門沒有搬走,你還有什么事?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西時夕往后踉蹌了幾步“多謝?!闭f了一句便轉(zhuǎn)身走了。
十幾年前……搬走了,那遴選怎么辦。西時夕有些凌亂,沒有新弟子,宗門總不能只靠那些人吧!西時夕越想越亂,腳步不禁急了些,被路上的石頭絆倒……
“唉,小兄弟,我就說會有血光之災(zāi)吧。”先前坐在路邊的算命老頭捋著胡須樂呵呵的說到。
“唉,想破此災(zāi),老夫有一香囊,可破……”
西時夕沒空管他,爬起來往天玄山趕去。
“哎!別走?。“?!”背后的吆喝還沒有停止。
饒了好久,終于是走上了天玄山的兩千級臺階。到了瑯雅儒軒的山門口,快給西時夕累成狗了,氣喘吁吁的。
只見山門旁一塊巨大的石碑上刻著“瑯雅儒軒”四個大字??墒俏鲿r夕覺得不對。這石碑……怎么小了很多,先前瑯雅儒軒四個字是瑯雅儒軒的先祖用劍法刻制的,劍氣凌然??裳矍斑@個,不僅小了,而且還沒有劍氣了!
怎么會這樣?
西時夕立于山門口,門口空無一人,原先應(yīng)是有兩名中階弟子把守山門的。西時夕雙手掐訣,可山門竟然毫無反應(yīng)……
他伸手去觸摸,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有的結(jié)界竟然沒有了!他方才掐的訣便是瑯雅儒軒結(jié)界密碼……
如今這是怎么了?西時夕愣了一下,便迅速進入山門。
一路上的景色雖不曾改變,但是這和西時夕心目中的瑯雅儒軒完不一樣,少了修煉的弟子,原先一塵不染的山道,如今這山道卻落葉如許……
拜托!千萬不要!西時夕心里默念著。在山道上疾行不一會兒便來到瑯雅儒軒的正殿門口。至少這里還是有弟子的,同樣的深衣,同樣的長袍,同樣的束發(fā)帶,腰間配著瑯雅儒軒標志的玉佩。
西時夕松了一口氣,他走上前作揖道“我來參加瑯雅儒軒的遴選?!蹦敲茏哟蛄苛宋鲿r夕一眼。道“公子隨我來?!鞭D(zhuǎn)身揮袖,殿門便打開了。西時夕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這里還是沒有變,一塵不染,干干凈凈,只是少了許多弟子,偌大的瑯雅殿只有兩三個弟子在搬運書籍。如果以前的冷冷清清是指沒有什么人說話,那么現(xiàn)在的冷冷清清是指空無一人了。
“仙君,瑯雅儒軒怎么變得這么冷清了?”西時夕心里有些難受,忍不住問道。
“公子,瑯雅儒軒,雅正端莊,自然冷清,一向如此,不必稱奇。”走在前面的弟子頭也沒有回,淡淡的說著。
果然,還是這套四字經(jīng)。西時夕感嘆,在這一點上,解釋還是沒變?!拔沂钦f,以前的瑯雅儒軒弟子蠻多的,山門口的那塊石碑也是比現(xiàn)在的大啊?!蔽鲿r夕說道。
前面的弟子卻停下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盯著西時夕“公子是什么人?”
“呃……我只聽我父親以前經(jīng)常講起,和我父親講的印象里不太一樣,哈哈?!蔽鲿r夕撓了撓頭。
他瞇了瞇眼睛“公子,難道不問世事嗎?”
完了……果然是發(fā)生了變故,可我已經(jīng)死了這么多年,我哪知道?早知道做點功課再上來了。
“我與父親隱居山林很多年了,我父親最近過世,我想來看看他生前時不時就提到的瑯雅儒軒?!蔽鲿r夕嘆道。
眼前的這個弟子看了西時夕許久“想不到你我乃同道之人,戰(zhàn)爭中,被廢去靈力抓去當(dāng)奴隸的弟子太多了,看來你的父親與我一樣,也是逃出來的……”他不禁有些哀傷?!拔医杏钗墓拢质隹?,你呢?”他問向西時夕。
而此時的西時夕還沒從他的那句話中反應(yīng)過來,在戰(zhàn)爭中被廢去靈力?被抓走當(dāng)奴隸?西時夕驚呆了……
“公子?公子?”宇文孤見西時夕不答話,問道。
“哦哦,我,西,我…我叫蕭…蓼,字……君,歸。”西時夕呆呆的說著。
“外姓弟子?啊,沒關(guān)系?!庇钗墓眯α诵??!澳钦钦嫒四??”西時夕突然問道。這下是宇文孤沉默了……
“怎么了?戰(zhàn)爭中他沒做什么嗎?九大宗門呢?沒有反抗嗎?為什么會被抓走?抓到哪?難道我們打不過對方嗎?”西時夕又問道?,樠诺钪心莾扇齻€弟子聽到西時夕所說的話已經(jīng)放下了手中的事,看了過來。
“這位公子,瑯雅儒軒禁止大聲喧嘩。”兩個弟子走了過來。一個人正向西時夕說著,另一個則看向宇文孤。
“師兄,你沒事吧,咱們別……”他看了西時夕一眼。
“摘星真人在七玲元仙身死之后,與西時夫人大戰(zhàn)一場后便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戰(zhàn)爭開始的第一個月,雷王閣上下就被滅的干干凈凈,色目人的法術(shù)太過狠毒,剩下的幾大宗門投降的不殺,不降的,死……雖然最后除了雷王閣一個宗門,其他的也沒有被滅,還是新登基的皇帝放過我們,說是我們是修真的根基,不能斷,但是這十年來,除了替代雷王閣的修羅宗,其他的宗門已經(jīng)是被打壓的不剩什么了,蕭公子,這些你當(dāng)真不知?”宇文孤問道。
西時夕搖了搖頭……看來,這天下真的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