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把幾人拉到身后,拿起了帕子,輕緩的給存樂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滿眼都是心疼。
而那一旁飛了好幾米的何才志也是悶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幾個壯漢也是手臂發(fā)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也退了幾步將癱倒的何才志扶起來。
幾個大漢那懂得什么輕重,扯的何才志悶哼了兩聲,何才志才知道自己竟然傷成了這樣。
對常歌卻是又忌憚了幾分,他不是沒有魂氣,相反他是初始五階了,雖不是天資過人,但也不可能說沒看到這小子的魂力波動。
他先前與這小子對上的時候,這小子明明就是沒有魂力的,可現(xiàn)在……
何才志腦海里又想起了他派去毆打他的人,到現(xiàn)在一個都沒有回來,他可是吩咐了一定要下死手的,若是得手了,這小子沒道理這么完好無損。
這小子有古怪!何才志確定了心里的猜想后,那眸光的狠辣勁兒變成了一絲忌憚。
可周圍人那么多,他也不想落了面子,只得是強撐著胸口的悶痛,胡亂用衣袖擦了擦嘴上的血。
“你…你給本少爺等著,我馬上回去找人,你死定了!”
磕磕絆絆的說完一句才急急忙忙叫人連扶帶抬的走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憋不住笑了一下,接著就是哄堂大笑。
哪個百姓不是遭受了這些人的毒害,吃飯不給銀子的,拿瓜果吃兩口便丟的,稍有不如意更是連攤帶人一起掀翻了去!
但也有擔心顧常歌的百姓悄悄靠近提醒的,讓他小心,不如關了店避風頭去,這何才志心胸最是狹隘,指不定怎么鬧呢!
常歌也明白百姓的好意,拱手道了謝,心想最好是他來找,不然自己也是要打上門去的,這事可不能這么就便宜了他。
想歸想卻是沒心思留在這等,托了人群中幾個圍觀的婆子,將人都扶進了富貴清風樓,親自給他們包扎上藥。
富貴清風樓的人早就被之前的陣仗嚇跑了,有些不怕何才志的也是被擾了興致,紛紛要結賬走人。
存樂很有公關手段,不但不收銀子,還每人都送了一份小食,雖然不是精貴,但也是沒得挑錯的。
存樂小心翼翼的告訴常歌時,還怕自家主子生氣,賠了銀子,所以說的時候小眼神也時不時往常歌臉上瞅,生怕常歌有責怪。
常歌哪里會生氣,還暗嘆自己眼光果然不錯,存樂是個苗子,可以好生培養(yǎng),說不定以后就是她的左膀右臂了。
“你做的很好,我很欣慰。”
常歌也是看著那存樂受了傷又小心翼翼的模樣,笑了一下就夸贊了一下。
存安狐疑的看了主子幾眼,見主子是真沒生氣,才又大大咧咧的笑了起來,這一笑扯痛了嘴角的傷口,又是輕吸了一口氣。
“嘶~哎喲!”
大家看了這一幕,沖散了之前的傷痛,都紛紛笑了起來。又怕牽動嘴角的傷,又紛紛停下了,一個二個都是一副隱忍。
主子是他們的主心骨,只要主子來了,就不會有人欺負她們就是了!
倒是常歌看著眾人,心情卻一直沒有輕松下來,她哪里不知道存樂是故意逗樂大家的。
東喜卻是在這時候趕來了,給常歌行了禮后,就看到了存樂臉上的傷,捏緊了拳頭,一臉憤怒。
常歌知道東喜不是個沖動的,但也怕東喜年輕,真要沖動了也攔不住,只得開口道:
“東喜,這銀票你幫我發(fā)下去吧,算是給大家的撫慰金了?!?p> 然后又說
“再去一趟安家,把安傾月找來,就說我有事,跟她借點人馬!干票大的!”
東喜本就是憤怒,可聽這主子這話也不禁想象了一下,可怎么想都是土匪頭子才說得出的話。
自家主子與安家小姐湊一塊,怕是土匪頭子都得退避三舍吧?
點了點頭,東喜就快步跑出去了。
安傾月聽到門房說有人找時還奇怪,她京中的那些好友她可不想見,自從認識常歌后便覺得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可矯情。
當聽來的人報的顧常歌的名字時,安傾月想不想就讓人進來了。
東喜見到安傾月后,行了個禮,就把主子的原話報給安大小姐,走時主子沒說別的,他生怕這大小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倒生了氣。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一票大的是什么。
誰知安傾月聽了后,露出了一臉詭譎的笑,隨即就是爆發(fā)出了一聲歡呼,然后轉頭就跑去搖人去了。
嘴中還不停說著
“哪個狗膽子那么大?惹了他?有人要倒霉了!哈哈哈哈哈?!?p> 東喜被撂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話說這大小姐前因后果也不知道,光是聽了這一句就懂了主子要做什么了。
有人要倒霉了!您笑的那么開心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