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顧常歌冷笑一聲,這何才志臉皮還真是厚,人至賤則無敵啊!倒是學(xué)了一手顛倒黑白的好本事。
可這腦子卻是不怎么好,說出來的話破綻百出
何才志看常歌不怒反笑,心下咯噔一聲,就聽見常歌說道:
“何才志,你是沒有腦子的嗎?”
何才志與何尚書冷不丁的聽見了這一句辱罵,都齊齊暴怒了,何才志倒是習(xí)慣了顧常歌那張刻薄的嘴,也只是惱羞。
可是何尚書卻不然,漲紅了臉,眼睛都瞪圓了,一手指著顧常歌大呼,一手捂著心口順氣。
“你你你!你好大膽!圣駕面前,膽敢罵人?”
顧常歌卻是瞧也不瞧他一眼,背著手,冷聲回道:
“你兒子都敢當(dāng)著圣駕欺君罔上,我就是罵上兩句又如何?”
一番話白了何才志的臉,他先前那話只是怒氣上頭了,想陷害一番,經(jīng)顧常歌這么一說,自然是嚇得不輕。
何尚書也是了解自己兒子的往后瞧了一眼兒子的神色,還有什么不明白,臉上一陣黑一陣白,很是精彩。
嘴上卻是不肯承認(rèn)的,畢竟這是他的嫡子啊,能??隙ㄊ且O聛淼?!
“哼!大殿之中豈容你胡說八道!”
話已至此,常歌自不會放過他們,不然豈不是白白走一趟?
于是也緊跟著說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心中有數(shù)!”
說罷又轉(zhuǎn)身朝皇帝那恭恭敬敬的彎腰一拜,行了個君子禮。
“皇上圣明!何才志來找事時,周圍聚集了不少百姓!隨意打聽一番,自是可知真相如何!”
安傾月此時也開口了。
“是??!皇上!我雖然是沒瞧見前面的事情,但周圍可是有從頭到尾都在瞧的人呢!”
皇上見事情拋到了自己,也不會落了顧常歌的面子,便吩咐道:
“來人,傳朕口諭,去打聽一番富貴清風(fēng)樓的事情經(jīng)過,多挑幾人問,務(wù)必要是實(shí)情!”
“臣遵旨!”
那禁軍首領(lǐng)抱著劍一鞠,接旨后邊快步走出去了。
何才志才癱跪在地上,何尚書也是隱隱感覺到不妙,現(xiàn)在兩人只求那些人能畏懼何家,不敢說出實(shí)情。
但這難得倒審訊犯人多年的禁軍嗎?
于是也不再抱有希望,只是在那等著宣判。
何尚書還死瞪了一眼自家的這個禍害,想著當(dāng)初作何要生這個兒子,若知今日會犯下此等塌天大禍,倒不如掐死一了百了!
何才志見自家爹的眼神,不控制的打了個寒顫,卻是不再有心思恨顧常歌了。
欺君罔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待禁軍們在回來后,將打聽到的事情當(dāng)眾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間接定了何才志的罪名。
顧常歌瞧瞧往上環(huán)顧了一圈,皇上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深不可測,而坐在龍椅之上的什么勞什子魔君,也好似不在意這場鬧劇的模樣,靜靜的茗茶。
忽然,皇上開口了
“何尚書,你可養(yǎng)了個好兒子啊!”
顧常歌被這聲音吸引了視線,從魔君身上移開,看著皇帝,這皇帝終于肯下令了么?
何尚書父子跪在地上倆齊齊抖了抖,頭埋的更深了些。
“砰——!啪——!”
皇帝手中的茶盞一拋,茶杯順著案桌就滾落跌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
隨即,充滿了怒氣的聲音就飄蕩在了大殿之中
“好一個欺君罔上,你還敢狡辯嗎?看來我朝國之重臣竟然是如此教子無方的人,兒子都教不好,如何與朕治國?如何與朕平定天下?”
顧常歌看著先前還面無表情的皇上突然的震怒,心中也是感嘆果然是皇帝,心思足夠縝密,這帝王之怒不是誰都能表現(xiàn)出來的。
倒是這番話?不過是敲山震虎罷了,朝中肆虐百姓的權(quán)貴不再少數(shù),皇上也是借這個機(jī)會肅清一番吧。
“朕念及你年歲以大,數(shù)年兢兢業(yè)業(yè)獻(xiàn)身朝野,誅九族就免了,戶部暫且不用你管了,停朝回家好好管管兒子!何才志,魂者打八十板子!”
這一番話大臣們都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暗嘆回家后一定把家中的小輩都叮囑明白了,不要學(xué)這何家的敗家子,不要一不小心讓老爹丟了官帽才好。
何尚書和何才志哪里不慌,連忙就求饒起來,直呼饒命。
自然也有幾個鬼精的大臣了解這是什么意思,何尚書的罪說大就是大,說小就是小,只不過何尚書是四皇子一黨的,如今四皇子一黨的風(fēng)頭過盛,皇帝要開始為太子拔出爪牙了。
可這已經(jīng)是顧念了何尚書了,不然怕是丟了性命也不為過。
顧常歌不知這官場上的彎彎繞繞,只是頗為遺憾的看了一眼皇帝,好像沒達(dá)到她心里預(yù)期一般。
皇帝嘴角抽了抽,他也很難辦啊,此番已經(jīng)是看在魔君的面子上,提前了幾年就動了何尚書了,不然還是能留一留的。
于是皇帝也轉(zhuǎn)過頭裝作沒瞧見顧常歌的眼神一般,準(zhǔn)備開口將人拖下去,殿堂外卻是傳來了一道聲音:
“父皇今日怎的如此生氣,喲!何尚書怎么跪著了?可是惹父皇生氣了?
若是沒什么大過錯,好好道歉!父皇定然會看在你已經(jīng)是老臣的面子上不與你計(jì)較的!”
顧常歌幾人聞著聲音,全都齊刷刷的往門口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