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頂軍用帳子里,點著四盞燭臺,四皇子兩名御醫(yī)與常歌圍坐在一起,燭火時不時隨著風(fēng)而跳動著。
四人臉上的很不好看,因為經(jīng)過一番商討,這次疫病是天花,就連常歌都沒法治。
前世天花本就是致死量極高的病,一但染上就只能隔離,倒是有法子預(yù)防,可這一批災(zāi)民該如何?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幾人本就煩悶,外面卻還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雖然已經(jīng)特別小聲了,可這帳子里有兩人皆是魂者,這點聽力還是有的。
聽著漸漸移動的腳步聲,居然是往裝載著物資的地方去了,四皇子噌一下就站了起來沖了出去。
常歌也站了起來,緊跟其后。
開玩笑!想偷姑奶奶的物資,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顧常歌是誰?
兩人的動作太快,其中一名御醫(yī)話音剛落,兩人就沖出去了,只留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常歌一過去就見四皇子一人帶著幾個護(hù)衛(wèi)就與那群黑衣人打了起來,幾人勢均力敵,但黑衣人明顯功夫更高一些。
四皇子也被擊的連連后退,腳下一側(cè)才站定下來,那與他對打的黑衣人手勢一變,乘勝追擊了過來,眼看刀劍要沒入四皇子體內(nèi)
“鏘——!”
一聲兵器碰撞發(fā)出的聲音,四皇子往回一瞧,就看見常歌拿著短匕首抵住了那刀口,他往旁邊一躍,算是躲過了這一劍。
“常歌,你怎么來了?”
“爺聽說有那膽大包天、不知天下疾苦又喪心病狂、迫害百姓、喪盡天良、沒臉沒皮、沒心沒肝、沒肺沒腎的宵小之輩、無恥盜賊要來偷糧草,試圖阻止我們救黎民百姓天下蒼生的輝煌道路,所以,我來看看!”
常歌一番話丟下了,就連打的火熱的侍衛(wèi)和黑衣人都停了下來,四皇子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也是驚了一把這顧常歌的口才不去當(dāng)外交官實屬可惜,待有命回去的話!他一定以權(quán)謀私一把,推薦他去!
那黑衣人似乎反應(yīng)過來了,這什么什么宵小之輩,豈不是說他們,可他們不能反駁,也反駁不了,整張臉都蒙上了黑布,但常歌還是能看到那露出的雙眼都是怒目圓睜,恨不得把她抽筋拔骨的模樣。
她倒是急了,指著他就罵道:“你還好意思瞪我!你難道不是這無恥宵小之輩嗎?你沒搞破壞嗎?我看派你來的人別是別國的人吧,好家伙!你們是叛徒??!”
常歌當(dāng)然是胡謅的,但說的卻又很像那么一回事,幾個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齊齊出聲
“胡說八道!”
常歌又驚訝的裝作不可思議,臉上夸張的表情都快溢出來了。
“那你們不是叛徒,我看也是!畢竟口音還是我東昭的,那么…你們簡直不是人吶!”
四皇子:“…………?!蹦軇e演的如此浮夸嗎?傻子才會被激怒。
然而,黑衣人怒了,當(dāng)即幾人又開始打了起來。
四皇子:“…………。”好吧,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但也不否認(rèn)這群人都是有本事的,各個實力都不錯,而且配合默契,難舍難分,找不到什么破綻。
幾人糾纏了一會,常歌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們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所有人就都換了一個位置,看來他們是想逐個擊破了。
這目標(biāo)嘛……
他們都用著魂力,而自己還是靠著近身肉搏,自然就被當(dāng)成了那軟柿子,還是軟的快爛的那種!
悲催的顧常歌就被那人一刀刺入胸口,四皇子見了也慌了手腳,幾個黑衣人見追兵來了,就撤離了。
顧常歌看著面前汩汩而流的鮮血,露出一絲慘笑,她就要死了嗎?飛濺的鮮血有一滴滴入了枯萎的草上,那草迅速的便回復(fù)了生機(jī),葉輕云注意到了這一點,強(qiáng)撐著身子,不顧四皇子的阻攔,往給災(zāi)民熬制草藥的地方跑去。
“你們……走開。”
四皇子還想在說,可劍已經(jīng)插入心脈,無力回天了,既然是遺愿,他也只能走開。
顧常歌只想試試,往那藥中滴了一滴血,讓四皇子給其中一個災(zāi)民那里端去,災(zāi)民喝了下去后,奇跡般的就恢復(fù)了起來。四皇子大為震驚,這是……。
顧常歌看他回來后震驚的神色,自然是猜的到,果然如她所料,她的金手指居然是這樣,可解百毒。
難道她一個醫(yī)女穿越一遭,居然是這樣嗎?
她了然一笑,繼續(xù)將血滴入那草藥中,又存了一些在罐子里,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周圍潔白的病房,圍著自己夢中的父母
“常歌,你醒了”開口說話的是顧常歌的母親。
“媽媽,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