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jié) 裝摔技術(shù)哪家強(明天開始兩更,求票票!)
送任婷婷回到家,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送到她門口非要讓楚川進(jìn)去喝一杯茶,只不過被他婉拒了。
走在青石路上,楚川緊了緊身上的黑色布衣,不是他覺得冷,而是有些害怕。
這個點,家家戶戶的燈都已經(jīng)熄滅了,整個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偶爾刮過一陣陰風(fēng),有些慘白的月光照在楚川身前的路上,讓他不禁覺得有些悚然。
“…其實我也怕,怎么就沒人想要送我回家?”楚川四處張望,本來心中恐懼本來沒有多大,硬是被他自己弄得大了起來。
任婷婷也委婉的示意,說其實她家的房間多著,可以多住一個人也沒事。
心里微微動搖了一下,他直接就給拒絕了。
羊入虎口的事兒,他怎么可能做的出。
還好,若有若無的更夫叫喊聲從遠(yuǎn)方傳來,雖然不大,但是楚川心里舒服多了。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眼睛微微瞇起,看向身前的黑暗處。
看著這個身影,他皺了皺眉頭,心中喃喃自語,這一幕,似曾相識啊。
話那是一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
一個長相平庸的年輕男子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誰知幫助的居然是一個獨居的妙齡少女,生得花容月貌、百媚千嬌。
這女子美麗而熱情,不僅邀他進(jìn)家中沐浴更衣,還叫他談情說愛。
這年輕人本來心有佳人了,勵志做一個真君子。
但他一進(jìn)少女臥室,就好像丟了魂兒似的,不知怎么就和那姑娘云雨了一場。
然后一系列的蝴蝶效應(yīng)就產(chǎn)生了。
是的,這個男子就是秋生。
這個事情發(fā)生以后,還好有九叔出手,他這才勉強撿回一條小命。
“嘶…”看著秋生正賣力的蹬著自己的二八牌自行車,車頭還插著幾束香,楚川摸了摸鼻子,故作夸張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表哥!”他抬頭看向前方,大聲叫喊著。
秋生嘴里正哼著小調(diào),突然一聽有人喊他,先是菊花一緊,生怕遇到啥臟東西。
接著目光一凝,看向前方的道路上正橫著一個身影,遠(yuǎn)觀他衣衫不整…應(yīng)該不整吧,隔得太遠(yuǎn),秋生看的不是很清楚。
最主要是的,這個聲音,他熟!
自家表弟,楚川!
腳下蹬快了,很快就到了楚川的面前,接著他支起來二八牌自行車,皺著眉頭看向了楚川:“表弟,你沒受傷吧?”
說完,蹲下來,面帶擔(dān)憂的看著楚川。
看著秋生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楚川再次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腿扭到了,還好你經(jīng)過這兒,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義莊了?!?p> 這一番話說得他是臉不紅,心不跳,穩(wěn)如老狗。
鎮(zhèn)上的好多人都說他瓜,其實他覺得自己機(jī)智得一批。
“嘖,你咋這么不小心?!”說完,秋生將楚川從地上扶了起來,將他扶上自己的二八牌自行車的后坐上,之后騎了上去。
“你抱緊我,我送你回去?!?p> 說罷,秋生又賣力的蹬了起來。
“……”楚川看了他一眼,將手放在了支架上。
誰也別想占他的便宜,哪怕是自家表哥也不得行。
“你去哪兒?大半夜的在這兒扭著了?”自行車平穩(wěn)的行駛在路上,秋生眼睛盯著身前的路,問著楚川道。
聽到秋生的疑問,以及任婷婷的麻煩,楚川不由心頭苦悶:“還能是啥,任發(fā)說讓我先送任婷婷回去,當(dāng)時你們都走了,我也沒辦法拒絕,然后只好送她回來了。”
說完他還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發(fā)泄心中不滿。
但是他明顯感受到他說完之后,秋生的肩膀輕輕抖了一下:“額…表弟,以后這種事讓我來就行了,我不怕麻煩。”
楚川微微一愣,猜不透秋生的想法,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也行,反正我懶?!?p> 說完,他便閉上了嘴,眉頭又皺了起來。
…義莊的大坑…
……
陰風(fēng)惻惻。
一條街道上一個紅色的倩影正在地上跺著腳。
“ 明明就只差一點點!
哪個男的是誰?破壞我的好事,可惜了沒看到他的臉,不然定讓他好看!”
紅衣女人聽到身后越來越近的打更聲,身影一轉(zhuǎn)消失在原地。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p> 夜晚的平安鎮(zhèn)還是比較安寧的,打更人老許一如既往的提著鑼走在大街小巷,做著屬于自己的工作。
他拿起腰間的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擦了擦嘴,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有些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
“這…這…我是眼花了嗎?”他有些結(jié)巴的看著前方的黑暗,自己好像看到一個紅衣的女人站在這兒,然后…唰的一下!
就是唰的一下!
不見了?!
“該不會是撞到鬼了吧。”老許眼睛四處張望著,小心翼翼的向著墻邊靠近。
風(fēng)吹,草動。
老許心涼,這股風(fēng)好似吹進(jìn)了他的心里。
“咕嚕?!?p> 咽了一口口水,老許開始向后慢慢退去,同時口里低聲呢喃:“他媽的,大半夜的撞邪了,先回家吧,明天找九叔討一張符咒壓壓驚?!?p> 說著,腳下突然加快,向著身后跑去,當(dāng)然,銅鑼是不可能扔的。
……
燈火昏暗的道路盡頭。
一套小院正靜靜的坐落在哪里,昏暗的燈光從院里映照而出,打在了街道旁的桂花樹上,從楚川的角度上看著,就像是樹上掛著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禁收回了目光。
“現(xiàn)在能走了么?”停下了車子,秋生扭頭看向楚川問道。
“額…”看到秋生額頭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的黑氣,楚川毫不猶豫說道:“還差點意思,走不了”
“行吧,誰讓我是你表哥呢?!?p> 搖了搖頭,秋生將楚川扶著進(jìn)了小院。
小院里,文才正低著頭用泥巴填著祠堂門口的坑,嘴里不知在嘀咕著什么。
看到這一幕,楚川心里微微一提。
“師父他不會懷疑到我吧?!”想著,他不禁朝著祠堂里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九叔正專注著給棺材用墨斗給封上,而友叔則是站在一旁,摸著下巴看著自己的僵尸,不知道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