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大清早的在睡覺啊
從千靈峰回來,白浩更加確定自己必須要跑路。
蘇月晚現(xiàn)在的病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再不跑怕是沒機(jī)會了。
回到后院,樊子明三人還在這里等著他,只是桌上的飯菜明顯少了很多,樊子明嘴上還滿是油光。
“白哥你回來了,宗主怎么樣了?”看到白浩回來,樊子明連忙問道。
白浩擺了擺手:“沒救了。不管她,你們吃飽了沒?還要不要我炒幾個菜給你們?”
“我們吃飽了。”阿秀立刻應(yīng)道。
但立刻,樊子明不樂意了,瞪了阿秀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臉來笑瞇瞇地對白浩說道:”誰說的,我還沒吃飽呢。白哥,你再炒兩個唄,反正你也還沒吃呢?!?p> “那行,稍等片刻,馬上去炒。”
都這個時候了,白浩也不吝嗇,轉(zhuǎn)身便進(jìn)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這都最后一頓了,他總不能吝嗇吧。
而且以后還不一定會有這么好的條件讓他做菜,趁現(xiàn)在還有機(jī)會,多試試手。
……
樊子明還在“虎視眈眈”地看著白浩在廚房里的動作,而小平和阿秀吃完都走了。
白浩炒了四個菜,然后又從犄角旮旯里“挖”出來一壇酒。
“來,今天咱們哥倆喝一個。”白浩直接把一壇酒放在桌子上。
“我擦,白哥你這里竟然還有酒?!”看到白浩拿出來的酒,樊子明頓時眼都大了。
要知道落海宗是不允許喝酒的,宗門里平常也不允許酒水的出現(xiàn)。
誰能想到白浩竟然還偷偷藏著酒?!
“你以為,我可是在這里當(dāng)了十年的廚房總管了,這點(diǎn)兒珍藏還是有的,今晚必須喝點(diǎn)?!卑缀铺袅颂裘?。
“那必須的?。 狈用鬟B忙把后院的門給關(guān)上了,然后又從廚房里拿出來兩個空碗,一人倒了一大碗酒。
“來,喝!”
“喝!”
不一會兒,幾碗酒下肚,兩人就已經(jīng)有了些醉意——畢竟是不怎么喝酒的人。
“小胖,我跟你說,吃完這頓飯,我就要走了?!卑缀婆闹用鞯募绨颍_始說一些離別的話。
“走?走去哪兒???”樊子明一邊說,一邊沒有落下任何菜。
“還能走去哪兒啊,當(dāng)然是離開這里啊。我是不想留在宗門里面了。”白浩撇了撇嘴說道。
樊子明一愣,問道:“為什么啊?”
“還不是因?yàn)樽谥髂莻€老女人,天天有事沒事就找我的麻煩,我已經(jīng)受夠了?!卑缀破擦似沧炻裨惯@,“反正我在這里隨即待不下去了,與其留在這里受氣,還不如早點(diǎn)走了一了百了?!?p> “那你跟宗主說了嗎?”
“不跟她說,直接跑就是了。”白浩哼聲道。
“可是我記得你不是跟宗主立下了天道之誓了嗎?就這樣走了不可以吧?!狈孔用鞅硎緭?dān)憂。
“害,管他呢,走了再說。哪兒來這么多事情。不說這個話題了,這頓飯是我們哥倆的餞別飯,吃好喝好!”白浩舉碗。
“喝!”
樊子明也被酒氣沖昏了頭腦,端起酒碗碰撞……
……
看著一旁桌子上的飯菜,在香味的勾引下,蘇月晚決定還是不要糟蹋食物。
白浩有罪,飯菜沒罪。
不過想到白浩今晚要走,她內(nèi)心就很是生氣,
“不通知我就想跑路,想得美!”
“我倒要看看你今晚怎么離開落海宗!”
蘇月晚越想越氣,氣得最后直接撂下了筷子,身子一躍,身形直接消失在夜空中。
她要去山門賭白浩!
她要讓白浩知道,落海宗到底是誰說了算!
不是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沒經(jīng)過她的同意,誰也不想走!
蘇月晚下奶內(nèi)心升起了一團(tuán)火氣,等會白浩來了,不管怎么樣她一定會把他給揪回去!
她直接從空間中拿出來一張座椅,正正地坐在山門正中間,看著前面從山門上下來的路,靜靜地等待白浩的出現(xiàn)……
時間一點(diǎn)一滴地流逝,蘇月晚逐漸忘記了自己在這里等了多久,直到遠(yuǎn)處的天邊直接了一縷微光。
天,亮了。
她在這里等了一個晚上,沒有等到白浩。
“難不成那家伙從其他地方走了?”俏眉一皺,蘇月晚果斷地起身,直接向著后院飛去。
來到后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趴在桌子上的樊子明,以及地上被推到的盆盆碗碗,雜亂無章。
靠近一看,蘇月晚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氣,靠近一看還能看到地上的酒壇。
這家伙昨晚在這里喝酒?
蘇月晚踢了踢他:“喂,白浩去哪里了?”
她看了一圈周圍,都沒有發(fā)現(xiàn)白浩的身影。
但樊子明睡得跟頭豬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蘇月晚沒辦法,只能自己在這里根據(jù)蛛絲馬跡來找。很快,她在后山的菜地上看到了抱著一顆大白菜、睡得比豬還死的白浩!
這家伙,竟然在睡覺?
不是說好的半夜跑路的嗎?就這么個跑法?
到頭來就是跑到菜地里睡覺?!
害得她白白地坐等了一晚上??!
這一刻,蘇月晚的怒氣再也遏制不住了,直接低聲吼道:“白浩!”
聲音帶著真氣直接灌到白浩耳中,如雷霆貫耳,一下子就把白浩給震醒了,整個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誰……誰?!”白浩整個人都還是懵懵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都看不清蘇月晚的樣子,只覺得眼前朦朧一片。
“你誰?。俊?p> 看到他眼睛都睜不開,蘇月晚氣得牙癢癢的,直接一手揪住了白浩的耳朵。
頓時,痛苦讓白浩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這熟悉的語氣、這熟悉的手感、這熟悉的味道。
鐵鐵的蘇月晚!
“疼疼疼,你昨天不是才說不會在對我動手的了嗎?”一大清早被擾了清夢就算了,還要被人揪耳朵,白浩痛得齜牙咧嘴。
被他這么一說,盡管生氣,但畢竟是自己說過的話,蘇月晚還是松開了白浩的耳朵,但還是喝道:
“你看看自己現(xiàn)在在干嘛?!”
“我在干嘛?我……我在睡覺啊。”白浩被她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的,這一大清早的不睡覺還能干嗎?
倒是蘇月晚大清早的就來對他動手動腳的,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