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無數(shù)次重復的動作之后,她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
終于躺在床上,顧惜看著手中的手機,已經(jīng)12點零9分了。
又折騰了一晚上,顧惜一只胳膊反手壓在脖間枕著,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眶有些紅。
但她卻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委屈。
因為父母的斥責嗎?還是不停地洗手,好像都不是。
折騰了半天,她躺在床上,卻毫無困意,拿出手機,想找個人聊一聊,卻發(fā)現(xiàn)無一人可以聊。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一個人了。
好幾年了,都是她自己一個人。
她拿著手機在屏幕上戳著,這個軟件進來那個軟件出去,但卻沒有想看的,也沒有能引起她注意的。
手機屏幕的光打在她的臉上,頹廢的很。
她的作息早就紊亂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等她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的時候,看了眼手機,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可她躺在床上卻毫無要起來的痕跡,想到自己起床后要面對的事情,顧惜更只想蓋著被子睡到地老天荒。
微信上,她媽媽給她發(fā)了幾句勸她的話便也沒下文了。
好幾年的生活都是這樣,讓她無比壓抑。
在床上躺到下午三點多,顧惜才糾結(jié)的從床上下來,很不情愿,去上了個廁所,洗手又折騰了半天。
熱了一壺水拿到臥室,她坐到書桌前,開啟電腦,打開繪畫軟件。
她有一個小網(wǎng)店,就是給別人畫Q版頭像或者接接別的繪畫單什么的。
剛才她看了下,除了已經(jīng)分給別的畫手的,還有兩張頭像單。
顧惜長嘆一口氣,讓自己靜下心來好好畫。
坐在凳子上一坐就是大半天,頭像單早就畫完了。
她揉了揉脖子,又開始畫別的。
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來。
各色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著,點綴的這個城市的夜色更加絢麗。
“靳休,你干嘛呢?”喬年看著靳休有些出神,不由的拿胳膊推了他一下。
靳休關(guān)掉手機,回過神來,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沒什么?!?p> 他不說,喬年也沒多問,估計是公司里的事不方便說吧。
“自從畢業(yè)后啊,我們好像都沒聚過幾次,每次約你們,都是四散各地,這回,讓我抓著你們了吧?!眴棠暾f著給自己倒了杯酒。
“難得我們四個都聚在了一起,是不是得喝一個?”
趙文文當即端起了酒杯,“那可不得喝一個嗎?自從畢業(yè)后,除了我和我家嘉睿,連你們的人影都見不到。”
鄭嘉睿非常有眼色的跟著女朋友端起了酒杯,趙文文當即給了他一個眼神表示嘉獎。
“喂喂喂,這還有兩個人呢,光明正大的就秀恩愛,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再說了,你倆是情侶,要是見不著,那不是有鬼了嗎?”喬年萬分嫌棄這兩人,許久不見很是想念,一見就想絕交。
“是你不淡定好嗎?我們秀恩愛怎么了,靳休不也單身嗎?你看看人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切。”喬年心底暗暗發(fā)誓,有朝一日,他一定帶著女朋友來,對著這倆報狗糧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