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生走在路上感覺自己挺倒霉的,好不容易來到長陵書院讀書,趁著有時間抄書賺點錢竟然還把書給弄臟了,這樣不止的不到抄書的錢還要賠償,這下子自己這一個月的努力都白費了,而且自己住在書院里先生免了自己的住宿費就算了,總不能吃飯也去找?guī)熼L吧!
只是這一時之間哪里去賺錢?
“白同學(xué),怎么今天不抄書了?”正走在路上就被學(xué)院里的錢同學(xué)攔住了。
白書生看了看他不像搭理他,這人從自己進(jìn)書院就看自己不順眼,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還好這人也就嘴巴壞一點。
“我好心問你,你這人怎么不答話?”
錢書生就是看不起白書生這個樣子,明明窮的要死卻還死要面子。一副很清高的樣子。
“我有事,不同路?!卑讜幌脲X書生繼續(xù)攔著自己就說道。
“同路,怎么會不同路,我們可是一個書院的,一個宿舍。”確實,兩個人是一個宿舍,這也是緣分。
“我有事?,F(xiàn)在不回宿舍?!卑讜胍谡艺?,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干的活計。
“我們是同窗,有什么事情不能說的?”錢書生故意攔著白書生
“與你無關(guān)?!卑讜厘X書生家里有錢,但是自己不想向同學(xué)借錢,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借錢還不上才麻煩。
“我這是關(guān)心你,要是別人我還不搭理了。你要是缺錢就直說,何必總是忙到半夜三更的,打擾人休息?!卞X書生生氣的說道,錢書生習(xí)慣睡覺要熄燈的,但是白書生如果接到了抄書的活計都會利用晚上的時間,點燈抄書,這很影響錢書生的睡眠質(zhì)量,但是錢書生也知道這是白書生的活計,不好讓他不點燈。
“這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錢書生的睡眠問題從來沒有在書院說過,所以白書生不理解,還以為錢書生是看不起自己窮。
“你說呢?我們一個宿舍,你不睡我能睡著嗎?你缺多少錢?我借你,等將來還我不就好了。”錢書生生氣的說道,在不說清楚,自己以后都不用安心睡覺了。
白二狗坐在角落里看著這兩個人在這里說話聽了半天感覺這兩個人怪有意思的,很像故事里面的什么什么的,而且兩人住在書院,這附近的書院也就城外的一個大書院了,聽說也很有名。
“你總不能去給人種地賺錢吧!你有沒有問過先生,這樣很當(dāng)誤學(xué)業(yè)的?!卞X書生看白書生站在那里一聲不吭,這自己主動借給他錢他都不要,是不是太氣人了。
“我又不像你,莊稼都不認(rèn)識。”白書生才看不起連莊稼都不認(rèn)識的人,當(dāng)然他也只是猜測錢書生不認(rèn)識莊稼的。
“種地誰不會,你還能比過我?”
看白書生不答話,錢書生氣的都想上手,真是不識好人心。
“二位,要不然你們比一比?!?p>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剛才聽了二位的話感覺都好有理,我這里正好有一些種子,這種子很好養(yǎng),挖個坑種下澆點水,保持不干死,一百二十天之后就可以收獲,兩位可以用來比賽,當(dāng)然因為這東西我還要回來收回來,不會讓兩位白中,我這種子在南方這里一年可以種兩季,這些錢你們分了,就當(dāng)做勞務(wù)費。好好種,這種子產(chǎn)量一畝地萬斤的?!?p> 白二狗趁兩個人愣神的時間給了兩個人一人一袋玉米種子,又把昨天晚上搶的錢才給兩個人然后快速出了小巷一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兩個書生面前。
錢書生抱著懷里的包裹,感覺還挺沉的,打開看了看好多錢,雖然自己家里也不窮,但是自己出門也就帶幾百文錢就不少了,現(xiàn)在自己懷里看樣子有幾千文錢。
“白同學(xué),你看這人都跑了,我們真回去種地呀?”打開小袋子,里面的種子金黃金黃的,不仔細(xì)看還以為是金豆子呢。
“種子不多,我們一人一袋,現(xiàn)在就回去種。”
白書生這也是沒有辦法,自己的錢已經(jīng)花光了,要是沒有錢今天晚上就要餓著,而且這人都走的沒影了還能找回來不成。一畝地萬斤的種子,聽先生說京城就有,難道就是這東西。
“這事情還要去找先生說明白,不然我們種哪里?”錢書生說道
種哪里無所謂,主要是這錢的來路必須想先生說明,不然又會給白書生帶來麻煩。
京城
八殿下在屋子里不停的走動著,焦急的等待下人傳來的消息。忽然屋外傳來了急速的跑步聲,聲音越來越近,一個侍衛(wèi)站在了門前,還沒站定就聽屋里的人叫道:
“還不趕緊進(jìn)來?!?p> 八殿下見到侍衛(wèi)進(jìn)來趕緊問道:
“人找到了嗎?”
“回殿下,沒有找到賽先生,京城都翻遍了?!笔绦l(wèi)回答
“該死,這個時候失蹤,會不會被人抓了?”錦衣男子自言自語的說道
“賽先生平時在府里都不與人交流,外面應(yīng)該無人認(rèn)識賽先生才對。”王憲在一旁說道
“不是被抓,你說說他現(xiàn)在在哪里?老頭子躺在床上,除了他看好的那個兒子竟讓讓我們閉門不出,他這個時候跑了不成?”八殿下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皇上本來讓他查京城流言,自己還沒有查出問題,就接到要自己閉門不出的消息。
“去找,找不到賽先生也要把他帶走的種子找到?;畈灰娙?,死要見尸。”王憲對著侍衛(wèi)說道
“是”侍衛(wèi)見八殿下點頭就離開了屋子。
“你說賽先生來我這里投靠是不是就是為了這玉米種子,不過他來的時候我們還不知道有這玉米種子呀?”八殿下不解的向王憲說道
在八殿下身邊,最信任的就是王憲,易同天雖然也總是給自己出主意,但是總感覺這人瞧不起自己的樣子,自己大小也是皇子,他一個百姓,雖然當(dāng)了狀元,憑什么瞧不起自己,要不是這人實在聰明,有用,八殿下都不想搭理他,至于賽先生,他可是道家出了名的人物,自己還以為他來投靠自己是因為算出了什么?難道是自己多想了。
“八殿下,賽先生要是為了種子,直接去下蔡縣找海越王要就好,不過你這邊有種子的事情,估計皇上知道了,否則不會讓你禁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賽先生告的狀?!辟愊壬蜌J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等人都是道門的人,把種子送到皇上哪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賽先生來我這里總不能就是為了坑我吧!”八殿下不解
“殿下,要不然找易兄過來問問,易兄聰慧,應(yīng)該能夠想到什么。”王憲建議道,易同天出現(xiàn)的很是突然,王憲派人去查過,易同天和自己一樣來自江南,身份也對的上,包括他說的父母也是在江南生活了半輩子的人,只是以易同天的才華,在江南自己怎么沒有聽說過,但是去查的人都說易同天從小就是神童,既然是神童,同在一個州府,自己竟然十幾年都不知道有這個人。
“也好”雖然不想見他,但是現(xiàn)在只有找他來分析情況了。
平洲雖然叫州,實際上只是一個縣城而已,地方雖然很大但是中間的大山更大,以前和現(xiàn)在下蔡縣的一部分地方是合在一起的,大庸朝建立以后被劃分到京城范圍就以大山為界把那一部分丟掉了,現(xiàn)在重新被皇上以平洲為名封賞給了海越王。
平洲的衙役痛并快樂著,海越王派來的人讓他們重現(xiàn)統(tǒng)計平洲的戶籍和田產(chǎn),每一天一大早出去,跑的斷腿的回來,就這還不能休息,要在縣衙里學(xué)習(xí)。海越王派來的人說了,身為下屬為了更好的完成海越王的任務(wù)就必須識字,會算賬。能識字是好事,可是每隔七天還要考試,而且海越王的人不禁止衙役的家人參與進(jìn)來,有些衙役看著自己兒子都學(xué)的比自己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煩惱。
“爹,明天又要考試了,你準(zhǔn)備好了嗎?”早上起來的時候,周亮聽到了自己兒子帶來的噩耗,如果不說自己還能欺騙自己一下,現(xiàn)在一整天都不要好過了。
“呵呵,你準(zhǔn)備好了嗎?桂花可是比你小,還是女娃,這一次你能考過她嗎?”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兒子好過,不是比學(xué)習(xí)嗎?這一批,學(xué)的最好的可是一個女娃娃。
“爹,海越王還是一個女娃娃?!焙⒆拥脑捵屩芰粮娜?p> “在家沒事就教一教你娘和你妹妹,不要總是往外跑?!敝芰琳f完就去上班去了。
“娘,你看爹,妹妹才剛會走,新學(xué)堂眼看著就要建好了,等妹妹長大了就能直接去學(xué)堂上學(xué)了?!?p> 每一天學(xué)習(xí)的內(nèi)容孩子回來都會告訴婦人,而且白天的時候只要有課,婦人也會擠出時間去聽的,這要是考試,估計考的比自己家男人都好,只是為了照顧男人的面子才沒有說。沒有想到今天家里男人竟然發(fā)話讓婦人學(xué)習(xí),不管是因為什么,這可是一個好機(jī)會。
“你爹既然說了,你就不要跑遠(yuǎn)了,就在門外教那些孩子好了,這樣娘也能聽一聽。”自己兒子也不是跑出去胡鬧,現(xiàn)在除了府里的衙役,只有衙役的家人才能去聽課,周圍鄰里街坊的,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讀書識字,孩子一有空就會去教好朋友們學(xué)習(xí)。
“好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