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兇嗎?好像不會呀。”
“你是誰呀?你是他心尖上的白蓮花,我們能比嗎?”
“什么破爛比喻?”她說著雙手向后撐在石頭上。
“住嘴吧你,電話通了。”
正在談生意的譚振林聽到“車禍”嚇得連與人告別都沒有匆忙向外跑去。譚振林趕到事發(fā)地時,她的丫頭與詩云背靠背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好像在享受著淋雨的感覺。
他急急忙忙走向他們,脫下自己的外套遮住了丫頭的頭喊:“丫頭!”
“你來啦!好久不見。”江晨煙望著他,目不轉(zhuǎn)眼地說道。
“對不起!”除了一句對不起,他不知道怎樣來說出他的千言萬語。他蹲下替她擦了擦臉上剩下的泥土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她說:“上來吧!我們回家?!?p> 他背起她,瞪了一眼旁邊的詩云向車子走去。司機(jī)小陳趕忙先老板一步打開車門。他把她放在后排,自己緊挨著她坐下。司機(jī)上車趕忙拿出毛巾遞給譚振林。譚振林接過毛巾馬上就為他的丫頭擦拭起頭發(fā)來。
詩云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灰溜溜地坐到副駕駛不敢說一句話
路上譚振林已吩咐好家里準(zhǔn)備好洗澡水。他們一回到家,他便把她抱進(jìn)了浴室。他自己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覺得濕衣服粘著身子十分不適,便又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江晨煙已經(jīng)整個身子泡在了浴缸里。見到他來有些驚慌失措。但很快又覺得無所謂。
“我想我也需要洗洗?!弊T振林說。
“可是我還沒有洗完呀?!卑熣f。
“丫頭放心,你洗你的,我拿這個淋淋就OK?!弊T振林說著指了指掛在墻壁的淋浴頭,自顧自地旁若無人般寬衣解帶。
“不覺得男女有別嗎?大叔?!?p> “我們不需要分男女吧!你的,我好像都見過。我的你也該記得。”說完他彎腰在她耳邊挑逗著吹了一口氣:“還是說丫頭要和大叔一起?!?p> “老流氓?!彼f著順勢轉(zhuǎn)過頭來咬住他的嘴唇,拉扯了一下,直到出血來她才松開。用她一貫的姿勢做了個吸血的動作。
“啊……嘖!丫頭,你屬狗的?動不動就咬人,還是說是吸血鬼?”
“你猜!還要一起洗洗嗎?”丫頭幸災(zāi)樂禍轉(zhuǎn)過身去。
“興趣減半,我還是跟丫頭保持點(diǎn)安全距離的好?!彼嗣约旱淖齑娇戳丝囱绢^,走到一邊開始淋洗身子。
“怎么?丫頭要準(zhǔn)備一直背對著我蜷縮在花瓣之中不動。剛才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敢情是裝出來的。”譚振林洗完穿上浴袍看著丫頭說。
“你出去,我穿衣!不廢話,OK!”
譚振林向外走了兩步看了看她,又折回來說;“丫頭還是泡泡吧!多泡一會兒去寒,小心別著涼了,淋那么大雨?!闭f完他又取下掛好的淋浴頭靠近她說:“頭靠過來一點(diǎn)?!?p> 江晨煙聽話地把整個身子在浴缸里移了移靠近他。
他抓起她的頭發(fā)開始輕柔,越洗越慢,越洗越舍不得放手。他好想就那么一直洗下去,仿佛這樣子丫頭就與自己融為一體,不離不棄。
“大叔,你這是要把我洗到一頭青絲自然白才放手嗎?”阿煙有些不耐煩了。
“喲!又要被嫌棄啦!個沒良心的小丫頭騙子,馬上好啦!”他放開她的頭發(fā)轉(zhuǎn)手拿來一塊毛巾替她擦拭。
“良心長什么樣?不如大叔,你掏出來給我瞧瞧?!彼f著一只手掌心朝上朝著肩膀的地方向后伸去。
“什么時候?qū)W會貧嘴了?”他拍了一下她的手掌心繼續(xù)說:“大叔出去,你趕緊穿好衣服出來。大叔給你吹吹頭發(fā)?!?p> 丫頭這樣跟他貧嘴,譚振林心里暗自高興。
“多好!能這樣貧嘴了多好。要是能笑一笑就更好了,丫頭什么時候能對你大叔我笑一笑,讓我拿萬金來換也是愿意的?!彼谛睦锇底哉f道。
他只能在心里暗自說這樣的話。他明白這樣子的話向著現(xiàn)在的丫頭說出口就會是炸彈般的存在。他不敢觸到有可能讓她情緒失控的點(diǎn)。
“過來坐下?!笨匆娝鰜恚悦畹目谖欠愿?。
江晨煙慵懶地坐到椅子上伸了個懶腰,任由譚振林撥弄她的頭發(fā)。
“年輕就是好??催@一頭青絲宛若一江春水,有讓人垂涎三尺的感覺。”他邊理著她的頭發(fā)邊微笑著說。
“大叔,你什么怪癖?頭發(fā)還跟垂涎三尺有關(guān)?莫不是拐著彎兒的想入非非。真是不著調(diào)。”江晨煙說完,過了一會兒站起身來面向他。兩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然后一只手又伸出來試探性地向他喉結(jié)摸去。
譚振林停頓了一下,生理?xiàng)l件反射有些難以自控??伤靼籽绢^身子弱,淋了一場雨,吹干頭發(fā)才是要緊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拿開,把她按回到椅子上。
“小丫頭騙子,哪里去學(xué)的亂七八糟的:給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你大叔我可經(jīng)不起你一再挑逗?!?p> 等他為她吹干頭發(fā),把吹風(fēng)機(jī)放到一邊,江晨煙站了起來。譚振林看著穿著一件大紅色吊帶裙的丫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把把丫頭拉進(jìn)懷里親了一口,對著她的耳朵說道:“不準(zhǔn)再咬。”說完他既繼續(xù)抱著他的丫頭親吻起來。這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不切實(shí)際地響了起來,他伸出一只手掛斷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手機(jī)很快又響起來。連續(xù)幾遍后,丫頭搶先一步接通電話:“喂,誰呀?找大叔什么事?”
“大叔!大叔是誰呀?你是誰呀?”譚振林的第二秘書充滿疑惑地問道。他立馬查看了一下自己撥出的號碼自言自語地說;“沒錯呀!我沒有打錯,這是董事長的電話呀。”
“沒錯呀!你沒打錯啊!這是你董事長的電話呀!”她學(xué)著他說話的語氣說道,然后把手機(jī)遞給了譚振林。
“什么事兒?”譚振林的欲火轉(zhuǎn)化為怒火,火冒三丈地吼道。
“譚總,剛剛是你侄女兒?”秘書不怕死活的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誰告訴你的?是我太太,你最好有天大的理由?!弊T振林松開了阿煙,一手叉腰再次兇他。
“是這樣啊!那個……那個董事長,EC公司的林總已經(jīng)到了一會兒了。你們約好今天下午3:30在香翎閣見面的?!泵貢@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樣的錯。但是他又明白自己打電話來催的原因補(bǔ)充道:“董事長,現(xiàn)在3:15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安頓好一切,我一會兒過去?!弊T振林恍然大悟自己差點(diǎn)誤事。這是他第一次醉在一個女人的溫柔鄉(xiāng)里忘記了公事。接完電話他無奈地望向丫頭。
丫頭揮了揮手說:“不帶勁兒!去吧!我也得好好睡個美容覺。”說完她便爬上床往被子里面鉆。
譚振林打開衣柜換好西裝走向她,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真舍不得?!币娝龥]有反應(yīng),微笑了一下便離開了。
“喂!”他打開門正要走時,江晨煙喊道。
“什么事兒?”他興奮地以為她要任性地留他下來。如果要是她留他下來,他是什么都不會顧及留下來的?!皠e怪詩云,也別怪阿琴嫂她們。是我自己任性?!?p> “你讓我考慮考慮?!甭犚娝f這個,他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這還要考慮嗎?我這不是又沒什么事兒嗎?”
“沒什么事兒?你能保證以后不出任何意外?”
“我保證……我是說盡量哈!”
“心虛啦!”
“沒有。再商量個事兒唄!”
“你說?!?p> “以后不要派人跟著我。”
“我只是想要保護(hù)你。”
“保護(hù)?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hù)?!?p> “所以今天是你強(qiáng)制不讓他們跟著的?!?p> “是的?!?p> “可是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情?!?p> “你認(rèn)為他們在就能避免嗎?別說笑了。”
“你知道的,我不放心。這個沒得商量?!?p> “我說了,不要再讓人跟著我。討厭。我知道你要保護(hù)這具肉身,可是這個軀殼她也是我的,實(shí)實(shí)在在是我的?!彼碜幼⑵饋恚p手捶打了一下被子說。
“不是那樣子的!不是!”他想要解釋的,可是他自己知道怎么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因?yàn)樗约含F(xiàn)在都還沒有理順自己的頭緒。他還不知道在他身上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shí):舊的愛情已經(jīng)死去,新的愛情早已萌芽,等待著他的發(fā)現(xiàn)。
“是嗎?好吧!我不在意你怎么想。反正不要再讓人跟著我就好。別一再說是為了保護(hù)我,我受最大的傷害時你并不在。今后也沒有什么可以再把我傷害?!?p> “丫頭,咱能不能講點(diǎn)道理?”
“我是說我沒那么脆弱。你這樣子整天讓人跟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寶貴的物件,而不是人?!?p> “可你現(xiàn)在是我妻子,不同以前?!?p> “怕有人綁架我威脅你怎么滴?這是偶像劇的橋段,不是現(xiàn)實(shí)。再說不是沒幾個人知道你我結(jié)婚了嗎?”
“好吧!擰不過你。但你得答應(yīng)我,如果離家太遠(yuǎn)必須打招呼叫上幾個人?!?p> “成交!看吧,電話鈴又響了,趕緊去吧!”
“丫頭要是想要什么,千萬不要給大叔省錢,大叔不差那幾個錢?!?p> “知道啦!你真的很嘮叨,沒完沒了了是不?看下時間幾點(diǎn)了?”說完她又躺回床上。譚振林則急急忙忙趕往香翎閣。
辦完正事的譚振林急急忙忙地想要回到丫頭的家。車子開了一半的路程,他又叫小陳掉頭開往深圳。他再一次選擇了逃避。他想靠近她,又想避開她。都已經(jīng)40多歲的人了像一個少年一樣讓感情牽著鼻子走。他不想承認(rèn)這樣的事實(shí)。他不敢承認(rèn)他是愛上了一個長得像前妻的現(xiàn)任。何況這份愛要他顛倒20多年的感情,承認(rèn)自己鬧了一場笑話。
江晨煙醒來問過下人“大叔有沒有回來?”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是有些失落的的。幾天時間過去了,譚振林依然沒有回來,也沒有給她打一個電話,她便不再向任何人打聽關(guān)于他的任何事情。她再一次明白,自己無依無靠不應(yīng)該對溫暖抱存幻想。這世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幸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