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迷霧初開

　　花果山

　　“孩兒們，你們的大王回來了！”猴子來到花果山高聲喊到。一群猴子猴孫聞言紛紛從各個(gè)方向涌來。

　　“大王，大王，你怎得去了如此久……”

　　“大王，天上好玩嗎？有我們花果山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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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猴子猴孫圍著孫悟空問這問那，像是十萬個(gè)問號。

　　花果山中，紫霞在聽到猴子喊聲后，第一時(shí)間來到了它身前一把將猴子抱住，哭了起來。

　　猴子頓時(shí)手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dāng)它準(zhǔn)備開口安慰的時(shí)候，紫霞一下子將猴子放開，卻用力揪住它的耳朵，恨聲說道：“臭猴子，你不是很能耐嗎！怎么不把我再定??！”眾猴子猴孫見此情此景便沒再問這問那，退到一邊，用雙手將眼睛遮住，露出一絲縫隙偷看，不時(shí)小聲交流道：“紫霞仙子喜歡大王……”

　　“那大王喜不喜歡紫霞仙子……”

　　“……”

　　牛魔王在遠(yuǎn)處靠著棵樹，雙手抱在胸前，嘴里叼著一根草，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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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紫霞紅通通的眼睛，猴子心里很是不好受，便應(yīng)和著紫霞，面上作出一副滑稽的表情，口中喊到“哎呦！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疼疼疼，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著猴子這幅表情，紫霞隨即被猴子逗得笑了起來，臉上又是哭又是笑“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才饒過了猴子的耳朵。

　　隨后，猴子又安慰了紫霞一番……

　　水簾洞中，孫悟空對著聞聲而來的猴子妖怪們說道：“那玉帝不會(huì)用人，他見老孫這般模樣，封我做個(gè)甚么‘弼馬溫’，原來是與他養(yǎng)馬，未入流品之類。我初到任時(shí)不知，只在御馬監(jiān)中頑耍。及今日問我同寮，始知是這等卑賤。老孫心中大惱，推倒席面，不受官銜，因此回了花果山?！?p>　　眾妖群猴紛紛道：“來得好！來得好！大王在這福地洞天之處為王，多少尊重快樂，怎么肯去與他做馬夫？”教：“快辦酒來，與大王釋悶?！?p>　　……

　　酒宴上

　　“老哥，此間多承你照顧，小弟在此多謝大哥了?！焙镒诱酒饋韺χＤ跽f罷，便舉起酒壇豪飲了起來。

　　“哈哈哈，賢弟總算是認(rèn)我這大哥了，來，喝！”牛魔王提著酒壇隨即站了起來大聲開懷笑道。

　　紫霞看著兩人拼酒，也不甘落后，加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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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飲酒歡會(huì)間，有人來報(bào)道：“大王，門外有兩個(gè)獨(dú)角鬼王，要見大王?！?p>　　猴王道：“教他進(jìn)來?！蹦枪硗跽屡苋攵粗?，倒身下拜。

　　美猴王問他：“你見我何干？”

　　鬼王道：“久聞大王招賢，無由得見；今見大王授了天錄，得意榮歸，特獻(xiàn)赭黃袍一件，與大王稱慶?？喜粭壉少v，收納小人，亦得效犬馬之勞?！焙锿醮笙?，將赭黃袍穿起，眾等欣然排班朝拜，即將鬼王封為前部總督先鋒。

　　鬼王謝恩畢，復(fù)啟道：“大王在天許久，所授何職？”

　　猴王道：“玉帝輕賢，封我做個(gè)甚么‘弼馬溫’！”

　　鬼王聽言，又奏道：“大王有此神通，如何與他養(yǎng)馬？就做個(gè)‘齊天大圣’，有何不可？”

　　猴王聞?wù)f，歡喜不勝，連道幾個(gè)“好！好！好！”教四健將（四只老猿）：“就替我快置個(gè)旌旗，旗上寫‘齊天大圣’四大字，立竿張掛。自此以后，只稱我為齊天大圣，不許再稱大王。亦可傳與各洞妖王，一體知悉?！贝瞬辉谠捪?。

　　牛魔王看著猴子，隨即眼中暴起亮光，精氣神一抖，像是換了個(gè)人，猴子有感，望了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旋即心有靈犀的笑了起來。

　　卻說那玉帝次日設(shè)朝，只見張?zhí)鞄熞R監(jiān)監(jiān)丞、監(jiān)副在丹墀下拜奏道：“萬歲，新任弼馬溫孫悟空，因嫌官小，昨日反下天宮去了。”正說間，又見南天門外增長天王領(lǐng)眾天丁，亦奏道：“弼馬溫不知何故，昨日走出天門去了?！?p>　　玉帝聞言，即傳旨：“著兩路神元，各歸本職，朕遣天兵，擒拿此怪?！?p>　　班部中閃上托塔李天王，越班奏上道：“萬歲，微臣不才，請旨降此妖怪?！?p>　　哪咤聞言也是從部班中閃出，上前奏道：“陛下，那妖猴神通不凡，恐天王無力降妖，臣愿前往降拿妖猴！”托塔天王聞言，臉都黑了，正欲斥責(zé)！

　　那玉帝卻已下旨，“封托塔天王李靖為降魔大元帥，三壇海會(huì)大神哪咤隨行助陣，即刻興師下界抓拿妖猴！”威嚴(yán)的聲音在天界響起，天地有感，金光一閃，三界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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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王與哪吒叩頭謝辭，徑至本宮，點(diǎn)起三軍，帥眾頭目，著巨靈神為先鋒，魚肚將掠后，藥叉將催兵。

　　一霎時(shí)出南天門外，徑來到花果山上空。選平陽處安了營寨，傳令教巨靈神挑戰(zhàn)。

　　巨靈神得令，結(jié)束整齊，輪著宣花斧，到了水簾洞外。只見小洞門外，許多妖魔，都是些狼蟲虎豹之類，丫丫叉叉，輪槍舞劍，在那里跳斗咆哮。

　　這巨靈神喝道：“那業(yè)畜！快早去報(bào)與弼馬溫知道，吾乃上天大將，奉玉帝旨意，到此收伏；教他早早出來受降，免致汝等皆傷殘也?！蹦切┕郑急疾ú?，傳報(bào)洞中道：“禍?zhǔn)铝?！禍?zhǔn)铝?！?p>　　猴王問：“有甚禍?zhǔn)?？?p>　　眾妖道：“門外有一員天將，口稱大圣官銜，道：奉玉帝圣旨，來此收伏；教早早出去受降，免傷我等性命?！?p>　　猴王聽說，教：“取我披掛來！”就戴上紫金冠，貫上黃金甲，登上步云鞋，手執(zhí)如意金箍棒，與牛魔王、紫霞領(lǐng)眾出門，擺開陣勢。

　　這巨靈神睜睛觀看，真好猴王：

　　身穿金甲亮堂堂，頭戴金冠光映映。手舉金箍棒一根，足踏云鞋皆相稱。

　　一雙怪眼似明星，兩耳過肩查又硬。挺挺身才變化多，聲音響亮如鐘磬。

　　尖嘴咨牙弼馬溫，心高要做齊天圣。

　　巨靈神厲聲高叫道：“那潑猴！你認(rèn)得我么？”

　　大圣聽言，問道：“你是那路毛神，老孫不曾會(huì)你，你快報(bào)名來。”

　　巨靈不是殿中仙，渾把猴王當(dāng)作泥。狂言道：“我把你那欺心的猢猻！你是認(rèn)不得我！我乃高上神靈托塔李天王部下先鋒，巨靈天將！今奉玉帝圣旨，到此收降你。你快卸了裝束，歸順天恩，免得這滿山諸畜遭誅；若道半個(gè)‘不’字，教你頃刻化為齏粉！”

　　猴王聽言，心中大怒，道：“潑毛神，休夸大口，少弄長舌！我本待一棒打死你，恐無人去報(bào)信；且留你性命，快早回天，對玉皇說：他甚不用賢！老孫有無窮的本事，為何教我替他養(yǎng)馬？你看我這旌旗上字號。若依此字號升官，我就不動(dòng)刀兵，自然的天地清泰；如若不依，屆時(shí)，便打上靈霄，教他龍床定坐不成！”這巨靈神聞此言，急睜睛迎風(fēng)觀看，果見門外豎一高竿，竿上有旌旗一面，上寫著“齊天大圣”四大字。

　　巨靈神冷笑三聲道：“這潑猴，這等不知人事，輒敢無狀，你就要做齊天大圣！好好的吃吾一斧！”劈頭就砍將去。那猴王正是會(huì)家不忙，將金箍棒應(yīng)手相迎。

　　這一場好殺：

　　棒名如意，斧號宣花。

　　他兩個(gè)乍相逢，不知深淺；斧和棒，左右交加。

　　一個(gè)暗藏神妙，一個(gè)大口稱夸。

　　使動(dòng)法，噴云噯霧；展開手，播土揚(yáng)沙。

　　天將神通就有道，猴王變化實(shí)無涯。

　　棒舉卻如龍戲水，斧來猶似鳳穿花。

　　巨靈名望傳天下，原來本事不如它；大圣輕輕輪鐵棒，著頭一下滿身麻。

　　巨靈神抵?jǐn)乘蛔?，被猴王劈頭一棒，慌忙將斧架隔，呵嚓的一聲，把個(gè)斧柄打做兩截，急撤身敗陣向天逃去。猴王笑道：“膿包！膿包！我已饒了你，你快去報(bào)信！快去報(bào)信！”

　　巨靈神回至平陽云端，徑見托塔天王，忙哈哈下跪道：“弼馬溫果是神通廣大！末將戰(zhàn)它不得，敗陣回來請罪。”

　　李天王發(fā)怒道：“這廝銼吾銳氣，推出斬之！”旁邊三壇海會(huì)大神哪咤聞言嗤笑道：“明知那妖猴神通，何故又派這小神前去，莫非他在你帳下惱了你！哈哈哈！”

　　那托塔天王李靖也不與他爭執(zhí)，隨即哼了一聲說道：“你若有本事，便去，在此嚷嚷個(gè)甚！”卻也未罰巨靈，且教回營待罪管事。

　　哪咤聞言，知此為激將計(jì)，卻也沒有理會(huì)，就在一旁云端上臥著。

　　那天王見此激將法無用，便再遣幾位天將下去戰(zhàn)那妖猴，卻也盡敗，見那哪咤還未有出手的跡象，便說道：“你既請陛下令，隨行助陣，為何還不出手？”聞此言，哪咤才站起來伸了個(gè)懶腰，斜目撇了一眼托塔天王李靖，說道：“且看我神通！”說罷便消失在云頭。

　　這三壇海會(huì)大神，一個(gè)俊美少年模樣，看他左手持火尖槍，右手腕上戴著乾坤圈，赤裸的腳腕上環(huán)著風(fēng)火輪，穿一條用龍筋系著的玄色褲子，赤裸著上身，盡顯美感，一頭火焰長發(fā)向上飄舞（九龍離火罩），混天綾從其雙腋下繞過呈現(xiàn)出一個(gè)標(biāo)準(zhǔn)的“幾”字形漂浮著，撞至水簾洞外。那悟空正來收兵，見哪吒來的勇猛。好少年：

　　神奇多敏悟，骨秀更清妍。誠為天上麒麟子，果是煙霞彩鳳仙。龍種自然非俗相，妙齡端不類塵凡。身帶六般神器械，飛騰變化廣無邊。

　　悟空迎近前來問曰：“我在靈霄殿中見過你，卻不知你名號?！?p>　　哪吒喝道：“我乃天界三壇海會(huì)大神哪吒是也。今奉玉帝欽差，至此捉你?！?p>　　悟空笑道：“小少年，你的奶牙尚未退，胎毛尚未干，怎敢說這般大話？我且留你的性命，不打你。你只看我旌旗上的是甚么字號，拜上玉帝：是這般官銜，再也不須動(dòng)眾，我自皈依；若是不遂我心，定要打上靈霄。”哪吒聞言，嘴角抽了抽，抬頭看處，乃“齊天大圣”四字。

　　哪吒隨即作譏笑模樣，道：“你有多大神通，就敢稱此名號！且吃吾一劍！”

　　悟空道：“我只站下不動(dòng)，任你砍幾劍罷。”

　　那哪吒聞言奮怒，心中卻說道“好你個(gè)猴子，還是那般狂妄”面上大喝一聲，叫“變！”即變做三頭六臂，惡狠狠，神威威，手持著六般兵器，乃是斬妖劍、九龍離火罩、乾坤圈、混天綾、風(fēng)火輪，火尖槍，撲面打來。

　　悟空見了，心驚道：“這小哥倒也會(huì)弄些手段！莫無禮，看我神通！”好悟空，喝聲“變”也變做三頭六臂；把金箍棒幌一幌，也變作三條；六只手拿著三條棒架住。這場斗，真是個(gè)地動(dòng)山搖，好殺也：

　　六臂少年好哪吒，天生石胎美猴王，相逢真對手，正遇本源流。那一個(gè)蒙差來下界，這一個(gè)欺心鬧斗牛。

　　斬妖寶劍鋒芒快，火尖槍兇鬼神愁；混天綾游如飛莽，；風(fēng)火輪掣電烘烘艷，往往來來滾靈炎。

　　猴王三條如意棒，前遮后擋運(yùn)機(jī)謀。

　　苦爭數(shù)合無高下，哪咤心中不肯休。把那六件兵器多教變，百千萬億照頭丟。

　　猴王不懼呵呵笑，鐵棒翻騰自運(yùn)籌。以一化千，千化萬，滿空亂舞賽飛虬。唬得各洞妖王都閉戶，遍山鬼怪盡藏頭。神兵怒氣云慘慘，金箍鐵棒響颼颼。那壁廂，天丁吶喊人人怕；這壁廂，猴怪搖旗個(gè)個(gè)憂。發(fā)狠兩家齊斗勇，不知那個(gè)剛強(qiáng)那個(gè)柔。

　　哪咤與悟空各騁神威，斗了千百個(gè)回合。

　　那哪咤六般兵器，變做千千萬萬；孫悟空金箍棒，化做萬萬千千。半空中似雨點(diǎn)流星，不分勝負(fù)。原來悟空手疾眼快，正在那混亂之時(shí)，他拔下一根毫毛，叫聲“變！”就變做他的本相，手挺著棒，演著哪吒；他的真身，卻一縱，瞬至哪吒腦后，著左膊上一棒打來。哪吒正使法間，聽得棒頭風(fēng)響，急躲閃時(shí)，不能措手，被他著了一下，卻也無礙，原是那九龍離火罩庇護(hù)，“罷了，今朝算你的！”言罷，哪咤恢復(fù)原貌，駕云悠悠離去。

　　猴子見狀也未阻攔，只覺天宮多人才。

　　平陽云端，李靖對著哪咤怒聲道：“未敗，何故退場！”

　　哪咤瞥了一眼李靖，譏笑說道：“那妖猴神通廣大，我雖未敗，卻也難降它，到是你，見狀不出兵相助，竟有臉說我。反正本神只是隨行助陣，降魔大元帥可不是我，此番落了天庭威嚴(yán)的是你！”字字像鞭子抽打在李靖臉上。

　　“哼！回天?！毖粤T，便班師回天。哪咤看著李靖臉上不急不忙，心中想到“看來此次出兵的目的并非是要抓拿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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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王得勝歸山，那花果山眾妖皆呼“大圣威武！”隨后與眾猴群妖在洞天福地，飲樂無比。他卻對牛魔王說：“小弟既稱齊天大圣，老哥亦可以大圣稱之?！迸Ｄ趼勓源笮Φ溃骸百t弟言之有理，我即稱做個(gè)平天大圣。”

　　紫霞雙手撐著下巴一臉笑容的看著猴子，心里想著“我的猴子真威風(fēng)！”

　　孫猴子見紫霞這般看著它，便對紫霞說道：“小紫，要不你也稱個(gè)大圣？嗯…我想想叫個(gè)什么好呢……”正想著，牛魔王大笑，紫霞瞪了牛魔王后又白了一眼猴子說道：“我才不要！我又沒什么本事，況且我一個(gè)女孩子叫什么大圣都不好聽，我還是做我的紫霞仙子好?！甭勓裕镒涌粗舷?，訕訕的笑著撓了撓頭。

　　一番玩笑過后。

　　牛魔王正經(jīng)問道：“賢弟，今日為何要說那打上靈霄之言？那天庭今日不過顯露冰山一角，對上天庭，就如以卵擊石?！弊舷悸勓砸彩菗?dān)憂的看著猴子

　　猴子沉默了一會(huì)兒，對紫霞和牛魔王傳音道：“現(xiàn)在我也不知該如何與你們說，不過，他們至少現(xiàn)在不會(huì)真正動(dòng)手。但他們究竟有什么目的，會(huì)在什么時(shí)候動(dòng)手，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行此險(xiǎn)招，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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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那李天王與哪咤領(lǐng)著眾將，直至靈霄殿。啟奏道：“臣等奉圣旨出師下界，收伏妖仙孫悟空，不期他神通廣大，不能取勝，望陛下降罪。”

　　玉帝道：“妖猴確有些本事。”

　　哪咤又近前奏道：“望萬歲赦臣死罪！那妖猴使一條鐵棒，先敗了巨靈神等，又打傷臣臂膊。洞門外立一竿旗，上書‘齊天大圣’四字，道是封他這官職，即便休兵來投；若不是此官，還要打上靈霄?！?p>　　玉帝聞言，道：“卿家本是隨行助陣，何罪之有。妖猴這般狂妄，到是與從前一般！”正說間，班部中又閃出太白金星，奏道：“那妖猴只知出言，不知大小。欲加兵與他爭斗，想一時(shí)不能收伏，反又勞師。不若萬歲大舍恩慈，還降招安旨意，就教他做個(gè)齊天大圣。只是加他個(gè)空銜，有官無祿便了?！?p>　　玉帝道：“怎么喚做‘有官無祿’？”

　　金星道：“名是齊天大圣，只不與他事管，不與他俸祿，且養(yǎng)在天壤之間，收他的邪心，使不生狂妄，庶乾坤安靖，海宇得清寧也?！?p>　　玉帝聞言道：“依卿所奏?！奔疵盗嗽t書，仍著金星領(lǐng)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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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遣退眾仙家之后，道祖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上，空曠的大殿中玉帝說道：“若我用它以賢，可能收那妖猴之心為朕所用？”

　　道祖并未出聲。

　　玉帝便已知曉不能，輕聲道：“也罷，便為那西天埋下這顆種子吧！”

　　道祖這時(shí)開口道：“道友難！”

　　玉帝聞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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