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詩怎么說來著?叫“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p> 我叫許夏悠,像這個年紀許多人一樣,有個藏在心里的人,他叫路燃。路燃,你知道嗎,我特別喜歡你。
自古以來,成績與樣貌成反比,學習好的人都不好看,好看的人都不學習。你也未能逃出這個定律。你長的帥,體育好,成績爛。
我弟一次見你是來學那天,我去晚了,但老師還沒排座位,大家都是隨便坐的。班級里只有兩個空座位了,我就坐在了你后面的座位上。你旁邊是你的小學同學,你和他在聊天,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你的后腦勺和后背。你在和你同桌說話,我能看到你的小半張側(cè)臉,還有耳朵上那個悶騷的耳釘。
你和同學小聲嘻笑。笑夠了就開始四處接紙想要畫畫。我莫名的想要認識你,于是問你在畫什么,你酷酷的說“貓。”
你還沒畫完老師就開始排座位了,你就把畫了幾筆的畫放在了書桌里。我恰好分到了你坐過的座位上,看到了你未畫完的畫。
是廖廖幾筆勾出的一只貓。
很寫實,很好看。
我忽然想到,畫畫的手也一定很好看。
后來你因為不學習被老師調(diào)到了第一排,我就坐在你后面,你長的高,站起來時遮住了我大片視線但我一點也不討厭,因為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明目張膽的有視線勾勒你的身影。
在此之前我們從沒有交流,只是互相只曉名字的莫生人罷了。因為座在你的后面,才和你有了交流,看過了你的素寫本。第一頁是橡書下的龍貓,第二頁是風之谷,第三頁是千與千尋……
我想,你一定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我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你的呢?大概是從那時開始的。
那天晚自習,寫英語作業(yè)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英語本了。沒辦法,只能向你借了。手指碰到你的時候我的手臂都在抖。你回身,帶著三分笑問我怎么了?
我說:“我英語本沒了,能不能向你買一個嗎?”我特意說是買,沒有向你要什么的意思。
你站起身,把你同桌一把推開,長腿一跨邁出了座位,從你小學同學那里拿了一個回來。還沒邁進座位,就把一個英語本扔到了我的桌子上。邁進座位時還特悶騷的撩了一下根本撩不起來的頭發(fā),對我說:“快說謝謝哥?!彪姽饣卧谀闵砗?,有種金屬質(zhì)感。
我拿著一個英語本,說謝謝了。你說:“你為啥不叫哥?”我不知道怎么答,于是眨眨眼睛看著你,沒說話。
你說:“你,不是,我比你大,你要喊哥。”我記得當時腦子一抽,問你:“你怎么就比我大了?”
你當時特別認真的拿出身份證一個字一個字的跟我扯。
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恨不得掰開揉碎塞進腦子里。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多一點這個人的消息都好像賺了一筆。我就好像在做一道沒有答案的論證題,在心中反復論證你是否喜歡我。
總是能在為數(shù)不多的對話后想出更好的回答,然后獨自懊惱許久。
后來,我換走了;再后來,你有了女朋友;再后來,畢業(yè)了。
我還未開始便已結(jié)束的少女心動便也隨著六月悶熱的夏風散在烈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