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輪椅上的尊貴男人
方才在醫(yī)院的西裝男子此時一臉小人得志地彎腰,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尊貴男人。
“大少爺,人沒事,活下來了。”
——那么,你就必須娶那位阮家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二小姐了。
輪椅上的人只是輕輕應(yīng)了聲,“阮二小姐倒是命不薄……”
剛二十的青年此時沒表露出西裝男所想看到的羞憤,難堪,反而平穩(wěn)得像要娶人的不是他自己陸言諗。
陸言諗從小便知道該怎么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能隨意外露。
面露冷峻的他食指輕輕點著輪椅的扶手,不語。
自殺?
好啊,好啊。
既然活下來了,就讓他再來帶她去趟鬼門關(guān)吧。
“二少爺公司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西裝男直起了身,抬起了他引人厭惡的嘴臉。
“等等?!标懷哉斖蝗粏⒋?,叫住了他。
“不勞言諍費心了,我自會遵守這場婚姻的?!?p> 站在門旁的西裝男腳步一頓,勾了勾唇,繼而邁步走了。
*
阮伶住院的這幾天,阮晴儀每天晚上都會過來看她。
有時半夜才來。
來得早的話,阮晴儀會和阮伶聊上一會,來晚的話,阮晴儀看她睡著了,給她掖掖被子,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盯著熟睡的阮伶發(fā)呆,當(dāng)小助理提醒她時間不早了后方才離去。
“唉,這個冰美人心里倒是暖得一塌糊涂。”
當(dāng)開了阿晴這種外掛的阮伶知道時,只是用白嫩的手撐起了下巴,看著窗外,眼神放空說了這樣一句話。
白天呢,她一個人在病房,盯著窗外,東想西想。
晚上呢,當(dāng)然是等她親愛的姐姐來啦。
阮父阮母?沒再來過了。
今天,阮晴儀在她吃過晚飯后便來了。
“姐姐,我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我想,應(yīng)該可以出院了吧?”
阮伶坐在病床上,身上還穿著病號服,晃著小腿,仰起粉雕玉琢的臉龐,軟軟地問道。
聞言,阮晴儀只是盯著她紅潤的小臉看了會,不語。
嗯,氣色不錯。
——但這不能決定什么,還是叫助理把小伶的最新病情單給她看了再說吧。
思罷,阮晴儀直起了身,揚了揚柳眉,又垂下頭,盡量用她覺得最溫柔的語氣,“再等等,”話微微一頓,“好不好?”
感受到阮晴儀非常盡力的放軟語氣,“善解人意”的阮伶撲閃撲閃大眼睛,乖巧地點了點頭,
“好?!?p> “嗯”音從阮晴儀鼻腔里發(fā)出,她抬手揉了揉阮伶的毛絨絨發(fā)頂,把頭發(fā)都有些揉亂了。
又是剛進(jìn)門的助理:……
副董您還會問意見的嗎?以往你延遲開會的時候也沒見你問我們“好不好”?。?p> “公司還有事,我走了,”阮晴儀看到門旁的小助理,輕輕抬了手,話頓,“你……早點睡。”
言罷,抬腳離開了,只留下愈來愈淺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音。
離去的阮晴儀卻不知剛在她眼皮底下躺下的妹妹在她走后探頭探腦地離開了病房。
阮伶輕勾紅唇,看了看大廳正中的時間表,心中了然。
小姑娘揚起眉,眸中流光閃過,含笑坐到了一旁的公共椅上,從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機把玩著,時而對椅旁的綠色植物拍上幾張照。
儼然一副病人出來散心的姿態(tài)。
護(hù)士們正巧在換班時間,廳內(nèi)人寥寥無幾,她一人倒也成了處風(fēng)景。
忽然,走在正中穿著藍(lán)色病號服的病人倒地,手捂著心口的位置,面色猙獰,很痛苦的樣子。
離大廳不遠(yuǎn)的阮伶很快便看到了,她快步走到病人身邊,蹲下查看。
“你怎么了?是什么情況?”
阮伶開口詢問,卻沒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她瞥了瞥眉,伸手在病人的鼻下探了探。
——呼吸虛弱而急促。
面色發(fā)青,四肢緊縮。
“病人心臟病突發(fā)!快!通知醫(yī)生!”阮伶抬起頭,迅速卻又十分鎮(zhèn)定地喊著。
這時周圍已經(jīng)圍了好幾個穿著病服的人,阮伶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喊道:“先散開!”
明明也只是個穿著病服的小姑娘,但似乎卻在無形地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眾人不由后退了一步。
阮伶不動聲色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按下了心中的滿意和愉悅。
很快,就有護(hù)士來了,剩下的事情阮伶自然是不管了的。
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全然沒有剛救下一個人的喜悅,慢悠悠地晃向了自己的病房。
暗地里,阮伶勾了勾唇角。
景常致
心臟病那一段描寫是我自己想的嘎!具體病狀我也母雞呀切勿代入實際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