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小姑娘沒崩住,捂著嘴背過了身。
紀大明星可真搞笑,人家文老板看上去都三十來歲了,怎么會是新人練習生呢?
……難不成他喜歡這一款?喜歡……輕熟女?
想到這里,迷妹們很快又笑不出來了。
在四周奇怪的目光注視下,林逸途尷尬地撓了撓頭,硬著頭皮走上前道:“呃?原來你不是我們這一屆新人練習生啊……看這誤會鬧得,抱歉抱歉。我見繡柳老板如此年輕漂亮,真沒看出和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有區(qū)別呢。”
文繡柳瞪了他一眼,被俏皮話逗的轉嗔為喜。
劉霖瑞在旁充當氣氛烘托組哈哈大笑:“哎呦喂,我說紀林夏你這烏龍搞得,也太有節(jié)目效果了!不會是因為對文老板暗生好感,才跟楊驍那貨爭風吃醋吵起來的吧?!”
劉霖瑞跟楊驍私下有點往來,算半個朋友。按理說,剛才他該出面制止。
之所以沒有吭聲,主要是因為摸不準今天的追求目標——那個漂亮至極的小姑娘,到底喜歡林逸途到什么程度。
如果真是林逸途的鐵桿迷妹腦殘粉,那他出去幫楊驍說話,萬一落了妹子好感……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所以干脆就裝死。
林逸途不悅地暼了他一眼:“劉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別亂說。像文老板這樣風韻出色的女子,喜歡的必定是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我一剛剛成年的小屁孩兒,浮躁膨脹,各方面都還差得遠呢!”
劉霖瑞嘖嘖兩聲:“行了行了,反正是你小子把文老板的客人給氣走了,按照規(guī)矩,該喝酒賠罪。”
這倒是,林逸途點了點頭,看向文繡柳,發(fā)現(xiàn)對方也正目若秋波地盯著自己,頭皮頓時一麻。
喂喂喂,收斂點姐姐,你的面部表情和當眾勾引幾乎沒什么兩樣了,不會真的打算老牛吃嫩草吧?
文繡柳發(fā)現(xiàn)林逸途于對視中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只當是小男孩臉皮薄,捂嘴輕笑道:“劉總說的是呢,紀大明星必須好好上喝一杯才行,這樣吧,我親自來調酒給你喝?!?p> 劉霖瑞聽見這話,兩眼一亮:“喲,文老板親自上手的特調么,那我可真是期待萬分啊,必須給我來杯和夏夏一模一樣的。”
林逸途聞言側目也看了文繡柳一眼,她還是個調酒師?看劉霖瑞那興奮的樣子,技術想必也是頂尖水準。
“那就麻煩繡柳老板了?!绷忠萃军c頭道謝。
文繡柳把頭發(fā)撩到耳后,頰染紅暈,完全不理會周圍小姑娘們投來的不善目光,雙手背后,上身前傾,沖林逸途眨了眨眼睛:“喊繡柳老板太過生疏了些,如果賞臉的話,以后叫我繡柳姐姐就好,我也跟劉總一樣叫你夏夏,好么?”
打蛇隨棍上啊這女人。
林逸途心里不大樂意,表面上還是拿出標準微笑:“當然可以,繡柳姐姐開心就好。”
文繡柳便開心地笑了起來,燦爛如盛夏時節(jié)窗外的梔子花,融上那股其他人模仿不來的溫媚,霎時間風情萬種,在場眾人無論男女都看的心弦顫動。
文繡柳在恒溫柜中挑選了幾種林逸途念不出名字的洋酒,又拿出了量酒器和調酒壺,打了招呼之后,徑直往后臺去了,似乎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制作的過程。
直到這個女人豐腴的身形消失在眼底,林逸途才暗自松了口氣。不知為何,剛剛跟文繡柳對視時,他內(nèi)心莫名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壓力,好似對方能看穿自己隱藏的秘密一般。
…………
“林逸途!”
腦海中突然傳來熟悉的清冷聲音,林逸途一個趔趄,差點沒給自己腳崴了。
我嘞個擦——綾晚蘇你突然搞什么?。∧娲筇炝?。
“別緊張,我人還在公寓,現(xiàn)在是跟你隔空傳音?!本c晚蘇安定的聲音仿佛帶有一種魔力,強行迫使他鎮(zhèn)靜下來。
“抱歉各位,我去趟廁所。”林逸途干笑著找了個借口,悄悄離開眾人的視線。
走到僻靜的地方,警惕地掃視了周圍一圈確定沒人后,他才終于喊出聲:“喂,你特意整出活是想要嚇死人嗎?先說好,咱倆這主從契約在法律上可不被承認,你就算把老子害死也繼承不了遺產(chǎn)?!?p> 綾晚蘇平靜道:“不要大驚小怪,這是主仆契約的基礎能力之一,以前從未使用過而已,本來你也該熟悉的?!?p> 林逸途想罵又罵不出口,卡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那你平時在家這么長時間,就不能提前跟我知會一聲嗎?”
“忘了。”
很好,不愧是你,綾晚蘇。
“還有,你不用把話喊出聲,在心里默念即可,我全都能聽到?!本c晚蘇說道。
“這么方便的嗎,也對……畢竟隔空傳音,小說里都這么寫?!绷忠萃倔@訝過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大變:“等等!你說我心里默念全能聽到,也就是說……”
自己每晚鍛體飽受折磨,暗中破口大罵的時候——
看視頻揍人耍帥,內(nèi)心洋洋自得的時候——
仗著有她背后撐腰,剛剛在眾人面前嘴炮裝b的時候——
以及每日每夜妄想過無數(shù)次,日后一雪前恥,把臭女人踩在腳下的時候——
種種種種……全被……
“嗯,是的,我全都知道?!?p> 聲音好似天籟,文字卻如同魔鬼。
“什么叫主從契約我可能沒跟你說過,就是奴隸起了哪怕一絲一毫的反念歹心,主人都能洞察秋毫,并且可以隨手處死的那種契約?!?p> 反念……歹心……是在影射我本人吧。
林逸途后背貼著墻壁,整個人緩緩軟到在地,如同一團失去骨架支撐的爛泥。
“哦對了,不得不說,觀察螻蟻奴隸的心理活動,正是我這些天來為數(shù)不多的樂趣之一,也讓我愈發(fā)欽佩感嘆,你們這個世界人類的想象力確實豐富多彩。”
多么狠毒的補刀啊。
原來這就是社死的感覺嗎……兩行清淚順著面龐劃落。
“你這窺視人心的惡魔!求求你來一刀把老子捅死得了??!我不想活了!把我送回原來的世界吧真的!你肯定能做的到吧綾晚蘇??!”
“噗——咳,抱歉,做不到。”
綾晚蘇你笑了吧?剛剛絕對是笑了吧?!維持人設,注意嘴臉,最起碼你做到一樣行么!
林逸途后腦勺嘭嘭往墻壁瓷磚上磕。
好疼,原來不是在做噩夢……這個世界對我也未免太過殘忍了。
早知道就該把噬髓蛀骨散隨身帶著,這會兒正好整瓶吞下,一走了之,也不用面對這殺人誅心的現(xiàn)實。
“行了行了,不說廢話了?!本c晚蘇不知施了個什么法術,瞬間吹散了林逸途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強行迫使他鎮(zhèn)靜下來:“交給你個任務,完成以后,我會傳授給你一個法決,讓你可以屏蔽我的心靈識破,只在雙方互相同意的條件下隔空傳音?!?p> 勉強有說服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林逸途呼出一口濁氣,平靜問道:“什么任務?”
“剛剛會所里的那個女老板,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