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賀酒出手。
先前賀財(cái)砸穿墻壁的動靜,就已經(jīng)驚動了賀酒。
在卓皓月收拾賀財(cái)時,賀酒已經(jīng)悄悄摸到樓下。等賀財(cái)?shù)袈涞綐窍聲r,賀財(cái)這才突然出手,打了卓皓月倆人一個措手不及,讓賀財(cái)有時間逃出,與賀酒會和。
“大哥,點(diǎn)子扎手,趕緊撤~”
賀財(cái)一瘸一拐的跑到賀酒身旁,一身大紅戲袍被湯水浸濕,又在地上摸爬滾打沾滿灰塵,已是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紅色,狼狽異常。
賀財(cái)急促賀酒趕緊逃離,但是賀酒卻是沒有動,因?yàn)樽筐┰屡c許溫書正在破碎的窗戶處,盯著賀酒賀財(cái)兩人,如果倆人此時要想轉(zhuǎn)身逃跑,必會被人直取后背,到時候更是被動,所以賀酒不敢貿(mào)然動。
賀財(cái)雖然焦急,但也是察覺出不對。
雙方僵持一段時間。
“又來個唱戲,之前那個都還未來得及唱上一場。正好你倆湊上一對?!?p> 還是卓皓月先行動手,說話間,身體縱身跳下二樓。
如此良機(jī),賀酒哪能放過,看到卓皓月動身。也是連忙動手,看準(zhǔn)時機(jī),手中的鐵葫蘆脫手而出,看方向正是卓皓月落下的必經(jīng)的空當(dāng)。
碩大的鐵葫蘆迎面砸來。
然而卓皓月早就知道賀酒會出手,并不驚慌。
腳尖點(diǎn)在鐵葫蘆的半腰處,暗運(yùn)巧勁,抵住葫蘆的蠻力。又使了個千斤墜,穩(wěn)住身體,想要將鐵葫蘆踩落在地。
賀酒一擊不中,一抖手中長鏈,將葫蘆從卓皓月腳下拖出。
卻是未將葫蘆拉回,又是一抖長鏈,葫蘆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又是砸想卓皓月。
趁著這個空當(dāng),卓皓月也是拔出手中的沁影劍,看到鐵葫蘆又是砸來,踢出一腳,正中鐵葫蘆。
踢偏鐵葫蘆,沁影劍跟上,一劍削向連著葫蘆的那長鏈。
但是賀酒浸淫這鐵葫蘆多年,長鏈在賀酒手中可軟可硬。沁影劍砍在長鏈上,如同砍在一根面條一般,渾不受力,只削下一層鐵屑,發(fā)出陣陣火花。
數(shù)息間,已是出手?jǐn)?shù)招。
賀酒收回鐵葫蘆,又是一甩。但是卓皓月已是落到地上,呼出一口濁氣,沁影斜指地面,等到那鐵葫蘆沖撞到身前半丈遠(yuǎn)近。
陡然間,沁影劃出一道完美的半圓,散出道道殘影。
“當(dāng)~”的一聲長鳴,沁影與鐵葫蘆重重的撞在一起。
好在卓皓月內(nèi)力深厚,抵過力量上的不足,雙方力量上算是勢均力敵。
眨眼間,又是數(shù)個回合。
那鐵葫蘆飛舞在半空,靈活無比。卓皓月除了在那葫蘆上留下道道深痕,暫時還不能拿下賀酒。
趁著卓皓月與賀酒僵持,賀財(cái)想要上前幫忙。
此刻他那一瘸一拐的模樣,雖然滑稽,一旦真被賀財(cái)靠近卓皓月,與賀酒一遠(yuǎn)一近,兩相配合下,也能打卓皓月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許溫書此時趁著卓皓月吸引賀酒的注意力,已經(jīng)落到地上,正好迎上攔下偷摸的賀財(cái)。
已然受傷的賀財(cái),碰上完好的許溫書,瞬間落了下風(fēng)。
勉強(qiáng)與許溫書對了幾招,就被許溫書抓住一個破綻,一劍挑開鐵如意,一腳踢中肥碩的肚子,重心立時不穩(wěn),連連倒退。
許溫書一擊得手,急忙欺身跟上,揮劍刺向賀財(cái)喉嚨,被賀財(cái)用鐵如意勉力擋下,但是巨力已是來不及卸去,劍尖抵著鐵如意砸到賀財(cái)腦門。
正自腦袋嗡嗡作響,許溫書又是一腳踹在賀財(cái)身上,整個人跌在賀酒身旁不遠(yuǎn)。
“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
賀財(cái)?shù)难杆俾鋽。龊趿速R酒的意料,沒想到敗的如此之快。
只不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賀財(cái),就被卓皓月抓住機(jī)會,被一劍挑飛開鐵葫蘆。
此時。
賀酒身前空門大開。
卓皓月腳下竄出,逼近賀酒。手中沁影順著長鏈,閃出一連串火花,就要削向賀酒持著長鏈的雙手。
此時再想拉回鐵葫蘆,已是來不及,賀酒只得豎起長鏈,要想擋住卓皓月這一擊。
沁影劍砍在長鏈上,無力可卸之下,被鋒利的沁影從正當(dāng)中一劍兩斷,沒能阻擋沁影片刻,繼續(xù)朝賀酒劃去。
本就攥緊兩端,瞬時一松,賀酒腳下連退兩步,正好躲過沁影劍這致命一擊。
卓皓月正要追擊,卻不想賀酒趁著身體后退,將飛開一旁的鐵葫蘆給拉了回來,擋在身前。
賀酒故技重施,又是將鐵葫蘆砸出,暫時逼退卓皓月后,疾走到賀財(cái)身旁。
卓皓月與許溫書以為賀酒想要搭救賀財(cái),頓時焦急,一起向賀酒沖去。
卓皓月劍指賀酒,而許溫書則掃向正躺在地上的賀財(cái)。
“大哥,快帶我走~?!?p> 看到賀酒來到自己身旁,賀財(cái)臉上頓時大喜。
誰知賀酒走到賀財(cái)身旁,卻并不是如卓皓月倆人所想的那樣。
“兄弟,對不住了!別怪大哥心狠,如今只有犧牲兄弟,才能保全大哥。否則我們兄弟倆都得折在這里?!?p> 說著賀酒腳尖斜插進(jìn)賀財(cái)身下,用力一抬,將賀財(cái)身體踢向卓皓月倆人。
“大哥~你~我~”
賀財(cái)臉上剛升起的喜色,都還未消退,立馬變得錯愕,整個人已是飛向卓皓月倆人。
“大哥你不得~哇~”
詛咒之語還未來得及出口,已是被卓皓月與許溫書倆人手中長劍貫穿,立馬沒了生息。
而喝酒趁此機(jī)會,收回鐵葫蘆,毫不留戀轉(zhuǎn)身就逃。
好似那身死的并不是自己的親弟弟,只不過是能隨時能拋棄的棋子。
被賀酒這么一手所阻,等卓皓月和許溫書踢開賀財(cái)?shù)纳眢w,追到街上。而賀酒早已經(jīng)騎上一匹快馬,消失在鎮(zhèn)外那漆黑的夜幕之中。
“卓兄,這~”
回到后院,看著地上賀財(cái)?shù)氖w。
“此處已是不能再住,我們連夜趕回山莊,不管逃走的那人還會不會回來,明天一早,這人都會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我們并不適合待在這里了?!?p> “說的是?!?p> “許大哥,你再去尋一匹馬來,我去將于長青搬下來?!?p> 說完卓皓月回到被打的千瘡百孔的天甲好房間,找到還未醒過來的于長青,扛到前堂,許溫書已是牽著倆匹馬在街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