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之人?”鄭子伊終于意識到樂樂所暗喻的事,她指著自己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呃?!”樂樂攤開四肢趴在鄭子伊手心。它覺得,它與鄭子伊之間隔了一道天大的壕溝,目前恐怕是無法跨越的。
“怎么了?難道又餓了?”鄭子伊用手指點了點樂樂的肚子,有些疑惑:“小肚子鼓鼓的,應該沒餓???”
此時,樂樂的心里卻在下雨,陰沉沉的。如果可以,它特想拳打腳踢地爆揍鄭子伊一頓,然后讓她知道什么叫餓!
可惜,它只能想想。畢竟,它整個身體也不足鄭子伊一巴掌大。
“有人嗎?救命??!”
在鄭子伊帶著樂樂往回走的路上,她聽到一聲凄涼的呼救聲從頭頂傳來。
當鄭子伊帶著樂樂尋聲找過去時,只見一名男修被一堆不知名的藤蔓纏繞著掛在半空中。
那一刻,鄭子伊和樂樂不約而同瞪大眼。
“那是什么妖植?居然連高階修士都打不過?”鄭子伊這般想著,并立刻帶著樂樂遠離那修士。
在鄭子伊這個小煉氣心中,她看不透修為的修士都是高階修士。而眼前這位呼救的男修修為,她就看不透。
樂樂無視了鄭子伊的行為,只是盯著那男修吱吱叫著:“怪事年年有,今兒特別多!哎呦,可笑死鼠了!堂堂金丹修士卻被普通藤蔓縛住,他還能更笨些嗎?”
沒錯,那呼救的男修正是金丹境,鄭子伊的煉氣修為看不透,但已修出妖丹的樂樂是能看透那男修修為的。
“那位仙子,救命啊!”在鄭子伊和樂樂打量他時,那男修也發(fā)現了鄭子伊,他撕心裂肺地號叫著,期盼著鄭子伊心軟救他。
“咦?寶貝的氣息!”樂樂小鼻子嗅了嗅,立即發(fā)現寶貝的氣息是從那男修身上傳來。
于是,樂樂慫恿著鄭子伊救那男修。鄭子伊卻有些不樂意,她對樂樂教育道:“小家伙,心善是好的,但濫發(fā)善心卻是不對的!”
“你瞧,他的修為明顯要高于我,卻被妖植抓住了。我上前去能怎樣?”
“我不僅救不了他,還可能會賠上自己一條性命。這損人又不利己的事,咱可不能做!”
被鄭子伊喋喋不休一頓說教后,樂樂才明白鄭子伊的意思:他修為比咱高,不能救!
“等等!誰說那藤蔓是妖植了?”眼瞅著要與寶貝擦肩而過,樂樂不甘地掙扎道。
“能困住金丹修士的,不是妖植是什么?”鄭子伊理所當然道。
“那,那就是山林間一普通藤蔓啊!”樂樂急道。
“不可能,普通藤蔓怎能讓修士這么狼狽?”鄭子伊反駁道。
“這——”樂樂啞口無言,這也是樂樂弄不明白的事。
就在樂樂與鄭子伊交流時,那纏住男修的藤蔓在男修的掙扎中斷掉了。
“?。 蹦行藜饨兄湓诘厣?,一動也不動。
鄭子伊和樂樂再次不約而同瞪大雙眼。
“當真是普通藤蔓!”鄭子伊盯著那斷成幾段的藤蔓,這般想著。
“我的寶貝,沒了!”樂樂盯著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修,心痛之極。
“嗨!這位仙子貴姓???”那男修爬起來后,便小心地跟鄭子伊打招呼。
“鄭子伊!”鄭子伊應道。
“哦,是鄭仙子啊。小生南宮泰,不小心一進入這里,就被藤蔓纏住了!”說到這,南宮泰一臉的尷尬。
事實上是,南宮泰為活命而進入滄瀾秘境后,便好運的得了些靈植。一不小心,招惹了些妖獸,而被群獸追趕。
慌亂中南宮泰逃到此處,他本想學兄姐們用藤蔓做個吊床。卻不料他術法不精,吊床沒做成,反而把自己吊到空中。
這些事,南宮泰雖未說出來,但鄭子伊和樂樂卻能猜到:畢竟,普通藤蔓是沒有攻擊力的,但在修士的操控下是可以縛人的。
只是,鄭子伊和樂樂沒想到,南宮泰是自己縛了自己。
“道友既然無事,那就此別過了!”離開太久,鄭子伊有些擔心白曉峰。
“吱——”樂樂一聽鄭子伊要走,立刻不樂意了:“別走啊!還有寶貝未到手呢!”
鄭子伊在知道樂樂想法后,特別無語:“那寶貝又不是你的,急什么?”
“被我遇見了,又怎能不是我的?”樂樂強詞奪理反駁道。
鄭子伊被樂樂的話噎得無言以對。修真界信奉弱肉強食之理,樂樂這話也沒錯。
只是,這話從一只巴掌大的小灰鼠嘴里說出,怎么看怎么搞笑!
“那個,樂樂啊,有志氣是好的。但咱們的心也不能太高了,是不是?”鄭子伊耐心的跟樂樂溝通道。
“高嗎?”樂樂瞅了一眼沒多大威脅的南宮泰,自語道:“不高啊,我略施小計,就能將他放倒了?!?p> “呃?”鄭子伊怎么也沒想到,她的小寵物真對南宮泰起了心思。但她一小煉氣,借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干??!
于是,鄭子伊苦心勸道:“樂樂啊,你要知道,這飯呢咱要一口一口吃,那路也要一步一步走。咱們做事呢,自然也得量力而為,你說,是不是?”
“我是量力而為??!”樂樂迷惑了,“我這個真金丹對他一個偽金丹,綽綽有余!”
“啥?你是金丹境?”鄭子伊傻眼了:她一個小煉氣,契約了一只金丹境妖獸?天降紅雨了嗎?她鄭子伊也有鴻運當頭的一天?
萬般涌上心頭,鄭子伊忍不住仰天大笑:她鄭子伊也有走好運的一天!
鄭子伊雙手捧著樂樂向白曉峰狂奔而去,她迫不及待要跟小師弟分享她的好運氣!
樂樂盯著南宮泰那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心里卻在滴血:我的寶貝??!
它欲掙脫鄭子伊那巴掌大的空間,卻被鄭子伊制止了。鄭子伊一邊跑一邊安慰道:“樂樂乖啊,等見到了小師弟,我給你好吃的!”
樂樂聽后,頹廢地趴下了,郁悶的想著:“究竟是什么,讓她覺得我是一口吃的便能哄住的?”
南宮泰望著眨眼間便沒了蹤影的鄭子伊,抬起的手揮了揮,十分納悶道:“我有這么可怕嗎?只是想問個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