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回營地邊覺得不可思議，原本以為，最多是班長，或者是記功的。
沒想到能當(dāng)上暫代排長。
“可能是李云龍要當(dāng)好好先生，所以才這么容易？”李十一猜想。
回想起《亮劍》中，旅長來楊村駐地，直接罵李云龍，是來解決士氣問題的，不是來當(dāng)好先生的。
“怎么搞槍拉人？”李十一想了想，有了主意。
半夜，帶上了漢陽造步槍，準(zhǔn)備夜出駐地。
“站??？誰？”
唰地一聲，出現(xiàn)了四人，拿槍瞄準(zhǔn)著李十一。
他看到隨時可以扣動的扳機，門崗戰(zhàn)士緊張的神情。
他冷靜地說：“我是二營二連一排排長李十一?！?p> “一排長不是陣亡了嗎？”近三十歲的年長戰(zhàn)士疑惑。
“我是新任的暫代排長。”李十一說。
“戴排長的？沒聽說?！?p> “團長有令：全團戒嚴。你去拿團長的批條來。”
李十一看到他像抹了一層黃土粉的蠟黃臉上，認真的眼神，知事不可為，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這么限制，想出去打獵小鬼子都不行。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磥恚钤讫堈瓶鬲毩F才有機會?！崩钍秽哉Z。
“嘶！冷死我了。”他回到了茅草房，用雙手不停地搓著腳，防止被凍傷了。
“多少年了？凍傷這種癥狀我都忘了。”李十一回憶。
自從一零年起，就沒因為貧窮凍腳了。
如今想起，懷念又酸爽。
第二天。
一排的空曠駐地，就迎來了三三兩兩戰(zhàn)友。
“十一，你在練什么？”二排的戰(zhàn)士李下田見一排長在空地上練刺刀。
刺、撂、劈，手拳、手刀，腳踢、腳掃，虎虎生威，寒光凌人。
“軍體拳加刺刀?！崩钍桓惺艿襟w內(nèi)的肌肉、神經(jīng)，在納米機器人的調(diào)整下，邁向特種兵體質(zhì)。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個特種兵高手了，身法、拳法、槍法等，了如指掌。
“李十一，聽說你當(dāng)排長了？厲害?！蓖嵌诺膽?zhàn)士說。
“嗤，什么排長？新兵蛋子一個，肯定是送好槍給新來的官了。”二排二班的張大狗冷嘲熱諷。
“大前兒被夜襲，我可是打死打傷小鬼子，還繳獲了武器上交，團里都知道的?！?p> 他解釋一句，如果不反駁還不知道以訛傳訛到怎么樣。
忽然。
李十一斜了一眼張大狗：“怎么？不服氣啊？來練練？”
“是爺們就不要慫，張大狗?！?p> “大狗來一場。”
“喔喔，大狗上?！?p> 二排的戰(zhàn)士見有熱鬧可看，慫恿著張大狗。
張大狗聽了，挺了挺腰，大喝一聲：“殺??！”
抓緊拳頭向李十一沖去。
“嘭！”
見張大狗中門大開，李十一一腳把他踢倒。
“大狗大意了，剛才沒有閃?！?p> “大狗剛剛應(yīng)該低頭躲開，然后，來一招關(guān)公橫刀，絕對能打倒他?！?p> “十一，手下留情，別把大狗給打成死狗了?！?p> 李十一見周圍的戰(zhàn)友拱火，眉頭一皺，心中想：“看來很多人對我成為排長，表示不服?！?p> 已經(jīng)敗了一次的張大狗，揉著身上的疼痛，劇烈地喘氣，看著氣定神閑的李十一，滿臉桀驁不馴。
張大狗也被最后一句話激起了不忿，手一抓，“啊”地一聲叫，向李十一沖去。
“手抓有東西？”李十一微瞇眼。
在張大狗的手撒開時，李十一向旁一閃，一腳踢在張大狗的后背，把張大狗踢趴在地上。
欺身、扭背手，膝蓋壓住。
“哎喲，哎喲，我的腰！”張大狗再次痛呼。
“服不服？”李十一死死壓住張大狗，讓他有種窒息感。
“服了，服了?！睆埓蠊方袉尽?p> “服了就加入一排，行不行？”
“好，好?！?p> 這時，二排的殘余戰(zhàn)士看著李十一的眼神，十分慎重了。
松開手，讓張大狗站起來。
見張大狗眼神還不服，就說：“張大狗，你要是還不服，再來一次。”
在他的逼迫下，張大狗再次向李十一沖去。
……
結(jié)果是毫無疑問地敗了。
筋疲力盡的張大狗被眼前的猛人逼迫，再次承認加入一排。
收服了張大狗，他再用“表現(xiàn)好就推薦成班長，繳獲了槍優(yōu)先配給”云云。
收下了李下田、謝石頭二人。
去給連長龔廣仁匯報，經(jīng)過了正式批準(zhǔn)。
因為二排長、班長都犧牲了，才沒人阻攔李十一挖人。
不過，張大狗的老套筒就被二排二班的人給硬留下了。
說人可以叛變，老套筒卻不能叛變，是二班的槍。
弄得張大狗想反悔，回到二班。
李十一怎么肯，一旦開了頭，好不容易拉來的李下田和謝石頭也會走。
最后舉著拳頭安慰，承諾，只要繳獲三八步槍，準(zhǔn)優(yōu)先給他。
三天后。
李十一被叫到連長面前。
連長卷了一張蠟黃的煙葉，拿火折子點燃，美美抽一口。
忽然注意到李十一，連長抽出一張亮黃的煙葉，遞給他：“來，抽個煙?！?p> 李十一笑著說：“不了，連長，我不抽煙?！?p> “不抽煙？可惜了，享受不到厲害的美味。”
李十一聞言，心中苦笑：“要不是沒有煙葉，第一時間遞煙應(yīng)該是我來做。看來，窮到一定程度，連禮都送不起?！?p> 所以，自嘲地笑了笑，并沒說什么，等連長把煙抽完。
抽完了煙，連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旅長要來我們團了?！?p> 李十一神色一動，回應(yīng)了聲，跟上。
連長把他帶到了團部外，然后給他發(fā)了個碗，有人過來倒酒。
一營長過來說：“同志們，即使我們團打了敗仗，也要知恥而后勇。
不要搞出動靜，我們進院子里，排好隊，給旅長敬酒賠罪。”
在一營長的帶領(lǐng)下，各營各連約束排長、班長，悄無聲息地進入大院。
果然，在大院內(nèi)就聽到旅長在屋內(nèi)咆哮：“……，我調(diào)你李云龍到獨立團來，不是讓你當(dāng)好先生的，你得給整個三八六旅雪恥！
就算他來了是日本天皇的衛(wèi)隊，你也得把……”
李十一排在隊伍靠后，聽到屋子里旅長在咆哮，有些不悅。
犧牲的烈士不提，旅長反而啪啪地拍著臉：“如果，再讓我從老總的嘴里，聽到‘發(fā)面團’這個詞，那可就是在說我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等旅長罵完，開門出來，獨立團等人，在營長帶領(lǐng)下，端起酒杯齊喊。
“旅長！”
……
看到旅長奪過孔副團長的一碗酒，敬戰(zhàn)士們。
李十一也隨著大家端起酒，仰頭飲盡。
“嘶，酒賊辣?！?p> 至此，山本一木襲擊楊村事件就此翻篇。
獨立團進入李云龍時代。
蓬蒿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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