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跑速度太快根本沒看清開車的人,但陳安好的車牌號SB520卻很好記,當初選車牌號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舍不得“520”這個富有感情意義的數(shù)字,還是舍不得“SB”二字。
徐晴天伸手在鼻子前掃了掃難聞的車尾氣,忍不住爆了句:“艸,這傻逼玩意兒,開那么快趕著去追尾?。 ?p> 嘭——
徐晴天的話音剛落,正前方的紅色超跑車因闖紅燈速太快追尾。
哦豁!
徐晴天瞪大眼睛,嚇得趕緊捂住嘴。
媽耶!
她的烏鴉嘴顯靈了!
不遠處十字路的動靜不小,闖紅燈的紅色超跑白色氣囊都撞出了,正常行駛的黑色轎車為了避讓更主駕車門位置被撞人身危險,急忙打方向盤避讓車尾還是被凹了一大塊進去,駕駛員腦袋撞在車門上疼得嗷嗷直叫口粗罵娘。
呃……
徐晴天心虛了虛。
抬眼環(huán)顧四周,除了十字路口有攝像頭外,她身后廣告公司大廈外墻上也有一個攝像頭,應該是廣告公司自己裝的門口監(jiān)控。
不過,可以讓徐晴天放心的是,這些攝像頭距離她有些遠,應該是錄不到她那句話話的。
出租車來了。
徐晴天放下手,輕吹口哨,若無其事地走到車旁,打開后座的車門坐進去。
報了蕭熙霸公司的地址,出租車司機很快啟動車子離開。
路過十字路口時,徐晴天特意降下車窗看了眼。
不得不說,陳安好運氣實在不錯,車子撞成那樣了,從車上下來還能行走半點傷都沒有。
她大概是被嚇到腿軟了,走路有點晃。
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的男人,運氣可就沒陳安好那么好了。
只見那個男人額頭上磕得淤青紅色的鮮血順著臉頰留下來,疼痛使人脾氣變得暴躁,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陳安好面前,抬手指著陳安好的鼻子就是一頓對她家祖宗十八代的問候。
陳安好向來嬌氣也不是吃素的主,哪里受得了那氣,沒三兩句的功夫,就跟對方當場罵街了起來。
好不熱鬧。
出租車開過去……
“我要報警?。。 ?p> 徐晴天隱約聽到黑色轎車司機歇斯底里地吼,“我不管你老子是誰!我現(xiàn)在腦子嗡嗡響的疼,八成是腦震蕩了,我要去醫(yī)院做檢查,沒有十萬八萬的,告訴你這事沒完!”
“報警就報警,誰怕誰啊!”
陳安好提高的音調,比她走路姿勢還穩(wěn):“明明是你黃燈沖出來的碰瓷,還想訛我錢,門都沒有!我告訴你,今兒不但要你把我修車費賠了,還要你把嚇到我的精神損失費一起賠上!”
草!
男人大概被逼急了,揚手就上去揍:“老子打死你!”
“你個王八蛋,你敢動我試試!”
“臭娘們,試試就試試!”
男人迎面掃過來的手掌,陳安好倒是閃得快成功躲過,哪知,男人收回的手往右一掃扯住陳安好的手臂,有力一拉朝地上摔去。
碰——
男人與女人動起手來,身高優(yōu)勢和武力值都擺在那里,陳安好這種嬌滴滴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大小姐,除了張嘴厲害哪里是男人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摁到地上去了。
打女人?!
徐晴天挑眉,落在后視鏡上,黑眸不由得瞇了瞇。
“師傅,前方調頭回去!”
出租車司機按她的話,車子過了紅綠燈駛出一段距離又調頭轉回來。
車子剛停穩(wěn),徐晴天踩著高跟鞋下來。
眾所周知,徐家大小姐心眼特小,愛記仇,是個睚眥必報的主,這一點蕭熙霸與她從小玩到大沒少吃過虧。
另外,她還有一點出了名,從小就看不慣男人打女人。
上小學的時候就全校出了名的。
如今,遇上這種事,原則問題徐晴天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哪怕那個人是陳安好這玩意兒。
被壓在地上摩擦的陳安好早已沒了千金大小姐的高傲,哭唧唧一把鼻涕一把淚灰頭土臉狼狽極了,男人急紅了眼,揚起拳頭就要往她臉上砸,嚇得陳安好帶著哭腔驚叫連連不止。
周圍的人圍觀不少,卻沒有人上去勸架,更有好事者瞎起哄,“打,打啊,打她!”
眼看著男人的拳頭就要砸在陳安好漂亮的臉上,陳安好被嚇傻了,絕望地閉上眼驚恐尖叫之外,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能力。
艸!
徐晴天黑眸一沉,迸發(fā)出危險氣息。
彎腰,操起高跟鞋,瞄準地兒,上手!
釘——
徐晴天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嗷嗚~~~
一道連綿起伏拔高的殺豬聲從男人的嘴里吼出來,那仰頭撅臀蝦一般向后背弓起的身形,雙手捂著屁股蛋兒,還有那張扭曲的肥臉,足以說明高跟鞋釘子在屁股腚上有多痛。
陳安好大概是被嚇到了。
她自我防衛(wèi)姿勢雙手抱胸側身躺在地上,扭頭看去,看著上方的男人那張痛苦面具,竟然一動不動……
傻掉了吧。
徐晴天好人做到底。
抬腳,往男人身上踹——
男人原本就要從陳安好上方側翻身下來,未曾想,徐晴天突如其來的一腳,又中了正前方的胯中……
嗷嗚~~~~
男人再次發(fā)出殺豬般的干嚎。
他憋紅了一張肥臉,像極了一只烤熟了的大紅蝦,雙手緊緊捂著褲襠中心點,疼得滿地打滾。
呃……
徐晴天眨眨眼,忙不迭地收回腳,有點意外。
原本她只是想把他從陳安好身上踹下去的,沒想到,這男的無縫隙配合,自己側過身來讓她踹老巢了。
啊,多么痛的完美配合。
警車鳴笛,周圍的人散開,徐晴天、陳安好和那個老巢被端的男人一起上了警車。
徐晴天和陳安好是自己上車的,那個男人嘛……
警察蜀黍兩邊架著胳膊肘,步子還不敢邁大,扯到蛋的時候,那個酸爽大概只有挨過踹的男人才能體會吧。
警察局,審訊室。
男人并沒有因為進了警察局而消停,一手指著頭上的淤青紅腫,一手指著受傷的胯中心點,上躥下跳大聲嚷著要徐晴天和陳安好對他的傷勢負責到底。
做記錄的警官抬手扶額,頭疼,拿起水杯起身去外面歇著。
見過沒眼界的,就沒見過這么沒眼界的,且不說動手打女人本來就理虧,那徐家和陳家是他們敢得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