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莊,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村莊。此刻卻坐滿了錦衣衛(wèi),原來皇上聽說江浙一帶倭寇出沒,特派錦衣衛(wèi)前來盤查進出江浙的各處關隘。只見那幾個錦衣衛(wèi)中領頭之人朝著小二道:“小二!沏壺茶來。”店小二道:“幾位客官,稍等越往里走片刻?!痹捯粑绰?,樓上幾個秀才打扮道:“今日不知是什么日子,何以街上官兵如此之多?”
旁邊一個師爺模樣的人道:“聽說最近邊境上不太平,皇上納徐階、高拱之言,選派三十錦衣衛(wèi)來劉家莊監(jiān)查可疑人等?!标惥珶樅屯醭陕犝f有錦衣衛(wèi),拉住師爺說道:“敢問老兄何以知道得如此詳細?”師爺道:“我的表兄何大路在朝中做官,我與表兄感情深厚,是他透露給我的?!标惥珶樅屯醭傻溃骸斑@是國家機密,你說的未必是真。”
少林寺內,大雄寶殿之前,了印禪師正在送別好友魯善人??蔹S的落葉被風吹的左右搖曳。魯善人道:“多謝老和尚這么多日子的照料,既然你我約定好了時間,那我就在府邸靜候大師光臨?!闭f罷,了印禪師叫來本相送魯善人走下少室山。
魔火神宮中,眾倭寇正在大擺晏席招待兩個新較王成人的到來,山本太郎道:“二位仁兄,少林寺一行感覺怎樣?”其中穿白衣的武士道:“山本君!少林寺高手如云,尤其是少林方丈的吼聲,威力之大,就算東瀛一流高手也未必能與之匹敵?!?p> 這一日,風高氣爽,陳精煒和王成在劉家莊的陳家祖屋里,陳精煒買好了香燭紙火,跪拜列祖列宗及父母親人。王成看到陳家祖屋如此破敗,于是跟陳精煒說了幾句后,便上街閑逛去了。劉家莊自陳精煒走后,街市上很少有行人在游玩。
王成看著鋪滿落葉的街市,感慨萬千。當王成打點好一切后,回到陳家祖屋時,陳精煒已不見了蹤影。王成四下找了找,發(fā)現陳家祖屋的地板有一塊是活的,王成撬起磚,只見里面有光透進去。陳精煒從集市上趕來,只見祖屋中的磚塊七零八落,陳精煒定睛一看,靠近祖屋的磚塊有光透進去。陳精煒走近看時,果然霞光萬道,別有洞天。
陳精煒搬來梯子后,順著梯子進去。王成聽到響動,回頭看,原來是二哥陳精煒下來。陳精煒看到靠墻邊有甕有缸,儼然一個地下倉庫。甕和缸等家具早已積滿了灰塵,不知荒廢了了多久。陳精煒和王成越往里走,就越覺得神秘。只見靠墻角擺放著一個柜子,陳精煒打開柜子,里面堆滿了衣服和一本秘笈。
王成接過秘笈,打開看時,一陣煙霧彌漫出來,瞬間便遮蓋了整個地窖。陳精煒看秘笈之側擺放著一個木盒,打開看時,卻又是一本秘笈,只是這本秘笈的那一本小了許多。陳精煒看除了秘笈外,更找不到其他東西。打開秘笈時,乃是道家的一本內功心法。
陳精煒見是一本內功心法,驚喜異常。但驚喜之余“父母是什么人?莫非也是江湖人士?”一系列問題讓陳精煒陷入沉思當中,直到王成喊了一聲:“二哥,此處有個隧道,不知通向何方?”才把陳精煒從沉思中拉了回來。陳精煒道:“你我且向里邊探探路,一定內有乾坤?!?p> 少林寺內,大雄寶殿之前。了印禪師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弟子道:“到了魯善人家,一切聽老衲安排,不可輕舉妄動?!濒斏迫嗽臼切形槌錾?,祖上隨永樂帝南征北戰(zhàn),頗有軍功。因此魯善人家頗有家資,況且在父母的熏陶下,魯善人在二十年前,還是個毛頭小子時,就因樂善好施而聞名無鄉(xiāng)野。這些年來,也結識了不少朋友。
魯善人在府外迎接了印禪師,了印禪師從少林寺出發(fā),走了三天三夜,水陸兼程,一路化緣,終于趕到魯府。魯善人帶同府中上下人等,四更便在府外列隊歡迎。魯善人見了印禪師等人風塵仆仆地趕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了印看了看魯府內的裝飾道:“果然是官宦人家,府邸真是氣派!”魯善人道:“老兄!過獎,過獎!”
陳精煒和王成從祖屋中出來,昨夜的酒喝得多了些。陳精煒頭痛欲裂,王成也有些頭暈。此刻已是五更時分,陳精煒和王成上街,走進一家茶館。茶博士看有客入內,笑道:“幾位客官,今日品什么茶?龍井還是鐵觀音?”陳精煒和王成不諳茶道,只能說道:“博士,隨便點什么茶!”
不過半晌,一壺熱騰騰的龍井便端了出來。陳精煒和王成一邊品茶,一邊聊著最近發(fā)生的江湖趣事。最近的江湖甚不平靜,先是海沙幫內訌死傷過半,后是京城常威鏢局司馬云鏢車無故被劫。這一樁樁、一件件,矛頭都直指魔火神宮。
魔火神宮中面對中原的各種指責,佐藤信一很是煩惱,甚至連出門都要小心翼翼。山本太郎和宮本健次郎雖然氣沖牛斗,但也只有唉聲嘆氣的份。因為山本太郎和宮本健次郎二人知道朱明王朝正是強盛之時,不可能因為兩句玩笑而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
佐藤信一見平日里夸夸其談的眾人,此刻竟然鴉雀無聲,靜的可怕。心中倍覺凄涼。正在佐藤信一感到無比難受之時,渡邊三郎道:“中原有句古話‘流言止于智者’,門主何必煩惱!”佐藤信一道:“雖說如此,卻還是不得不讓人擔憂?!苯涍^兩個時辰的思慮,佐藤信一道:“所謂獨木不成林,三人便成虎,何必管這些瑣碎之事?!?p> 陳精煒和王成喝了醒酒湯后,頓感頭暈目眩。陳精煒回到祖屋,拿起一面銅鏡看了看,發(fā)現自己憔悴了許多道:“自今日起,戒酒!”王成也照了照鏡子,自己也臉色憔悴,對陳精煒道:“不想你我兄弟為酒所傷,看來是得戒酒。”陳精煒和王成在陳家祖屋中停留許久,懷戀起了印禪師,便朝著少林寺行進。
魯善人家中,了印禪師和本因、本初幾人已誦經兩日兩夜,頓感疲憊不堪。陳精煒和王成經過兩日兩夜馬不停蹄的趕路,終于來到洛陽地界。洛陽城中,車水馬龍,繁華程度不亞于金陵城。街市上賣小吃甜品、雜技表演的應有盡有,陳精煒和王成好不容易擠進酒館,又被來往的人群擠進角落。
浪子本無根,流浪就是最好的歷練。陳精煒和王成從角落里擠進一家面館,面館里早已擠滿了人。陳精煒和王成二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點了兩碗陽春面。陳精煒和王成吃著面,忽然一個身影閃過,王成覺得此人功力不在大哥歐陽春之下,但愿此人是友非敵。
陳精煒感受到身旁有高手經過,吃著面的手握緊了插于腰間的刀。待那人走后,陳精煒問茶博士,茶博士連連搖頭道:“俺也不知道?!贝丝棠侨艘埠群昧瞬?,準備離開,陳精煒上前稽首道:“敢問老兄高姓大名,何方人士?”那人道:“我乃洛陽西南陜州人士,姓單名進,承蒙江湖朋友抬舉,取諢號叫拼命四郎,今日有事到洛陽辦點事?!标惥珶樀溃骸袄闲?,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去茶坊吃兩杯茶,邊吃邊聊。”
單進道:“家中老母、妻兒還等著我買米造飯呢,敢問二位怎么稱呼?”陳精煒報上姓名后,單進道:“幸會,幸會!不知二位欲往何處?”陳精煒道:“我與王成兄弟久仰少林威名,前去參觀,參觀!”單進走后,陳精煒回到座位繼續(xù)吃面。
少林寺山門外,正在打掃著山門的弟子看到不遠處兩個俠士打扮的人從山腳走來。一傳十,很快就傳到住持的耳中。住持立馬帶領著寺內武僧持棍棒趕來,陳精煒和王成見少林寺無人,便一路走上山門,正說話間,住持便帶著眾弟子下山,一見陳精煒便道:“大膽匪類!竟敢冒犯少林圣地?!?p> 少室山上,大雄寶殿之前。陳精煒和王成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半死,只見面前一群和尚嚷道:“何方強人,如此膽大?”王成解釋道:“我等并非盜匪,我和二哥行至此地,欲上山拜見方丈大師,煩勞各位師傅引路?!闭f罷,只聽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本相、本塵,引陳施主、王施主上山,不可為難兩位施主。”陳精煒與王成贊道:“了印禪師的獅吼功真是中氣十足,功力雄厚呀!”
住持陪著笑臉道:“二位施主,既是了印禪師的朋友,且隨我來?!闭f罷,住持便引陳精煒和王成上山,陳精煒和王成與住持等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少林寺的大雄寶殿之前。了印禪師看著闊別已久的兩位好友,雙手合十行了禮,道:“二位賢侄,請入內奉茶?!?p> 本因和本初引陳精煒和王成入偏殿,偏殿的地上已清理得干凈整潔,佛像也擦得光芒萬丈,了印禪師轉頭見陳精煒和王成二人到來道:“二位賢侄,遠道而來,請入內品茶?!彪S即又對本因、本初道:“兩位施主遠道而來,且泡從魯善人府上帶來的好茶給兩位施主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