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周邊的馬車很多,因為常常會有很多外國人來這里,所以這些馬車夫也大多會一些其他各個國家的簡單的用語。
我們四個人租了兩輛馬車雙雙前往度堂街,度堂街離博物館不遠,坐馬車大概十來分鐘就到了。
這整條度堂街并不大,大概在我這里就可以看到盡頭,這里的人看起來都忙忙碌碌的,不斷的快步走進走出,有幾個不斷的整理身上的衣服,把衣服上的褶皺抹平,把脖子上的領帶又緊了緊。
站在我旁邊的伊武早就已經(jīng)把煙斗叼在嘴里抽了起來,絲毫沒有在意那些匆匆忙忙的人們,看了一下天空中已經(jīng)有一些彌漫的烏云,對我說道:“要下雨了,紀生,你應該是有帶傘的吧?!?p> “當然。”說著,我用我那把黑色的雨傘敲了敲地面。
兩個警探的馬車很快也到了,伊武看著他們說道:“走吧,但是我們估計得問一問28號在哪里了?!?p>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所有房子門前都沒門牌號,不過還好這兩位警官隨便找人問了一問我們就找到了28號。
度堂街28號,看起來也并不大,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房子,但是單看屋外的裝修就給我一種二十多年前的感覺,現(xiàn)在大門緊閉著。
伊武走向前去敲了敲門,然后把煙斗收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人蹣蹣把門打開,他應該就是卡爾斯先生所說的米沙,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能挖出那樣坑的人啊,我心想到。
老人疑惑的看著站在屋外的我們說道:“你們是什么人,找我有事嗎?”
柯爾警長走向前來,朝米沙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后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這位老人也是很自然的就把我們請到屋里來。
我們四個人坐在他家的客廳里,房子里面的裝修看起來也很老了,甚至是有一些過于簡單,在墻壁上我甚至還看到了一些小孩子才會畫出來的一些畫。
伊武剛一坐下,就說道:“米沙先生,請問您上一次去博物館是多久呢?”
米沙似乎耳朵有一些不好,還在那里癡癡的愣著,直到格蘭特警長大聲又問了他一遍他才反應過來。
米沙先生突然反應過來看了一下坐在客廳里的我們,然后回憶的說:“好像有好幾年了吧,少說也得有將近五六年了吧,畢竟那種精細的活我也已經(jīng)干不了了?!?p> 接著柯爾警長又大聲問:“那么你上一次去度能博物館的地下收藏室是多久?”
“就是最后一次,警官,我還記得我是去修理博物館的管道?!泵咨尺@樣回答,他看上去很從容,也很自然,畢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似乎也沒有什么可以慌張的了。
這時,我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朋友伊武身上,他顯然對這兩人的談話并不感興趣,眼睛止不住的左顧右盼,當發(fā)現(xiàn)我在看著他的時候,他也只是看著我微微一笑回應了一下。
此時,屋外下起了小雨。
柯爾不斷的向米沙先生問著有關博物館的各種各樣的問題,例如博物館有什么安全隱患或者漏洞之類的問題,米沙先生很耐煩的一一回答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問題。
只不過這些問題似乎對案件的調查大部分都沒有任何作用,大概待了一個小時我們就向米沙先生告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