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女士，你的面試沒有通過?！瘪T少川說。
哪有特地打電話過來告訴別人面試沒過的！苗淼在心里吐槽。
可沒等他說話，電話對面又說：“如果是關于虛擬主播的那場。”
“什么意思？”他有些不解地問。
馮沒有解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我看你職業(yè)這欄寫得是學生吧，我們有專門針對學生的虛擬偶像培養(yǎng)計劃，你感興趣嗎？”
聽著電話里紙張翻動的聲音，他短暫地思考了一下，說：“我的時間安排可能不是很自由，我這里還有兩個妹妹要照顧，她們快開學了，我要負責接送她們?！?p> 看著電視的椋聽到他在打電話，跑過來牽著他的手旁聽。她看上去是想問什么，卻被他一個噤聲的手勢暫時制止了。
馮少川問：“你妹妹在哪里上學？虛擬偶像訓練的地方在南紅門地鐵站附近，順路么？”
南紅門離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地鐵要坐兩站，但和女兒們坐地鐵的方向相反。不過，椋和杏她們出了地鐵站口就是學校，整個上學路上都在監(jiān)控范圍內，不用太擔心她們迷路或路上有危險。
他按下靜音鍵，低頭輕聲問椋：“只送你們到地鐵站，可以自己去上學么？”
“我認路的?！彼c點頭，表情很乖巧。
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點開靜音鍵，回道：“在一條地鐵線上，請問練習生工作的具體時間怎么安排？”
“哦，那就好。具體時間，你現(xiàn)在還沒開學對吧？”他輕輕笑了笑，“節(jié)假日下午一點至八點半上課，上學期間晚上七點到九點十分上課。下個月初出道后其中一部分時間用來直播，每月調休四天，這個時間可以嗎？”
“呃，其實我還有一份翻譯的兼職......”
對方打斷他，語氣有些不滿：“苗女士，你的舞蹈和聲音都是沒有經過專業(yè)訓練的，遠遠比不上那些出道無望淘汰下來的偶像訓練生。你知道為什么會選中你嗎？”
前偶像訓練生？確實，那天面試的時候，不少人面容、體型看著都很不一般，跳舞、吊嗓的樣子也看著很專業(yè)，有實力卻不去做真的偶像，而是虛擬偶像，回想起來是有些奇怪。
原來她們是競爭失敗的偶像訓練生，這下便說得通了。
一直沒有聽到回答，馮少川自答道：“就我個人的理解，偶像是電腦里的游戲角色，不可觸碰但又滿足所有幻想，他們的特點在于帶給粉絲打榜升級時的自豪感和社會認同感。
虛擬偶像是近在身邊的戰(zhàn)友，親切但不需要完美，他們的優(yōu)秀在于帶給粉絲共同成長時的滿足和情緒低谷時的陪伴。
我們淘汰了那么多專業(yè)技術過硬的人，選中你，是因為付老師和武老師都說你有成長的潛力，而我也看中了你謙和為人的性格，所以對你抱有期望。
如果你要做虛擬偶像的話，我希望你能辭掉其他兼職，認真地對待這份職業(yè)，否則就不要做?！?p> 其實話說到這份上，再討價還價就顯得有些貪心了，但是苗淼自身知道自己的情況，只好鼓起勇氣解釋了一遍自己翻譯工作的情況，表示愿意在其他時間補上落下的課程內容。
聽完他的解釋，馮說：“我明白了，你家里條件不好是吧？之前也說，妹妹還要你帶。那就先這樣吧，如果以后分成收益高了，盡量還是專心經營虛擬偶像的工作，凡事貴精不貴多。”
“好的?！?p> 道理他當然明白，只是他也沒法預料到樂子神和降格神這兩尊大神，直接給他的日常碾得稀碎。
在申鵬那辭職當然是不可能的，才去了一次就放鴿子肯定會被父母教訓，他只有先把眼下糊弄過去，把蘿卜坑占下來再說另擇打算。
在次之后，馮又和他說了一些關于保密協(xié)議、出道安排的事項，要他明天下午開始就到公司熟悉業(yè)務，出道前要錄制一些短視頻進行預熱。
掛斷電話，他又把這些事和女兒們、葉凡一一說清。
“按你現(xiàn)在的日常安排，加上即將到來的危險，我建議你明天就把她們送到你爸媽那，安心準備弒神的事。”葉凡說。
聞聲，杏趕忙跳出來：“弒神？媽媽要殺爸爸嗎？”
旁邊的椋想捂住她的嘴巴，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她們還有爸爸？我還以為你是愛扮女人的怪胎呢?！比~凡有些詫異，她一步一步往苗淼這里走來，若有所思地說，“和神有關，原來如此，一直都是我誤會了?！?p> 他咽了口口水，背后已經冒出了冷汗。
兩人距離近到不足一米，她稍微彎下腰，眼睛又變成了紅寶石狀，手則覆上了他戴心形寶石戒指的那只手。
“你要做什么？”他問。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頭發(fā)全變成粉色了？”
聽到她的話，他才注意到自己的頭發(fā)不知不覺間已經全部變成粉色了，在此之前身邊沒有一個人提到這件事，他也下意識地忽略自己頭發(fā)的變化。
他托起一縷粉色的頭發(fā)到面前，死死盯著，眼神里充滿不解，喃喃道：“怎么會......”
“法則的影響是無法輕易被注意到的，除非你對某種法則有同等的理解。”她松開了手，直起身，“定期用這枚戒指檢查一下自己，不要做了神的玩具?！?p> 他很想問：如果已經是玩具了該怎么辦？
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會變成惑心少女，可是在這個過程中發(fā)生的變化，卻好像成為了某種新的真實。想到這里，他不禁看向自己的女兒們。
自己對她們的情感都是假的嗎，被法則影響后產生的？
不對。自己和她們的經歷都是真的，所以情感的變化也不可能作假。那些發(fā)自真心的快樂、幸福，都源于與她們一起的生活。
那為什么到惑心少女這條評論會變成這樣？
仔細研究評論的轉化內容，“苗淼徹底變?yōu)榛笮纳倥ò耐摅w質）”，里面提到了“徹底變?yōu)椤?。起初他看到括號里的內容，還以為只是身體的改變，可細細琢磨下來......
是否意味著，他將徹底變成另一個人？一個擁有著惑心少女的身體、性格的人。
如果到了轉化的后期，自己的性格發(fā)生了變化，會不會有可能像原作的芙瑞雅一樣，個人功利主義強烈、沒有家庭觀念？到那個時候，他會不會沉溺于身體帶給他的快樂，不肯變回來？
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幫幫我，我要怎么擺脫這個法則？”他問她。
他有工作不缺錢了，鏡面結社也給他學習魔法的途徑了，那為何還要給樂子神做玩具呢？他太想回歸日常的生活了。
“你的法則碎片是從祂的神格里分離的，既然祂現(xiàn)在還在通過碎片影響你，那就證明祂就在這個位面。等我們殺完降格神，就去殺祂?！?
一千貓
日常會在這個大劇情結束后回歸，本書不會換地圖搞升級流，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