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打針的時候,醫(yī)生看了一眼手機,然后有點莫名地看著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種感覺,可能我再也見不到小女孩了。
果然,打完針之后,我吃完一個肉罐頭,醫(yī)生把我抱到門口,那一瞬間我立馬懂了。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那個女人,至少我現(xiàn)在頭不暈,眼不花了,一口氣可以上十樓。
可惜的是我再也不能躺在溫暖的布藝沙發(fā)上,我又要尋找一個能躲雨的地方。
幸好醫(yī)生是晚上抱我出門,雨也停了一小會兒,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飽了,感覺我又能餓上兩天了。
只不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太冷了,我躲進(jìn)了一個地下停車場,蜷縮在角落里將就了一晚。
“臭貓,快走!”
我睡的正香,一個穿著制服的老大爺拿著掃帚拍在我身上。
我好疼,來不及舔一下腳脖子,為了躲避他的下一掃帚,我瘋狂亂竄。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被打,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可能我長的不好看,所以他才會驅(qū)趕我吧。
離停車場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手被掃帚劃傷了,我小心翼翼舔著傷口,血的味道有點腥。
這么些天,流浪的我突然有點難過,我想回媽媽身邊了,盡管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還是想她那粗魯?shù)鹬也鳖i感覺,瞬間我有點emo了。
有時候覺得天上的陽光總是照不到我身上,所以我盡量靠近太陽;有時候覺得老是在不經(jīng)意中間丟失朋友,所以今后我都會倍加仔細(xì)…
謝天謝地,流浪這么久了,我終于又遇到了一只同類。
那時我正在草坪上打盹,一只黑貓朝我嗅了嗅,還舔了舔我的毛。
“喵,喂!快醒醒?!蔽冶犻_眼的時候,黑貓已經(jīng)在我的眼前了,我嚇一跳,連連后腿四步。
黑貓顯然也被我的舉動嚇到了,也驚起彈跳。
過了一會兒,我們倆貓平靜下來了。
我也終于看清他全部面貌,他比我強壯很多,毛發(fā)也茂盛,黃色的眼睛黑色的瞳孔,聞著味就知道他已經(jīng)成年了,是一只“叔叔輩”的貓,他身上倒是沒有什么傷痕,尾巴卻短了一大截,看起來有點慘,我感覺他斷尾的時候應(yīng)該哭了吧,那該多疼啊…
“喵…你怎么這么小就出來流浪?。磕愕男值芙忝媚??”他突然找了一個話題搭訕我。
?。ǜ悴缓盟麑ξ覉D謀不軌,可是老貓不吃嫩草?。。?p> 我見到同類,還是有點激動的,畢竟我漂泊無依許久,萬一他可以成為我的依靠呢?
“喵…我和兄弟姐妹被主人家丟進(jìn)垃圾桶,可惜他們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只貓了?!蔽医忉尳o他聽,圍著他走了兩圈,示好。
可能我轉(zhuǎn)的他有點煩,他瞬間把我撲到,舔著我身上的毛發(fā),我也順從地躺下,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識時務(wù)者為俊貓。
顯然,他對我這個毛孩子不感興趣,舔了一會兒,他就說“喵…我老婆和孩子還在附近,你可以跟我走,也可以自己一只貓走?!?p> 嘖,大叔有老婆了,第一次有好感的異性居然有了配偶,難怪他舔的都是我的頭,嚶嚶嚶…
沒有思考多久,我選擇和大叔走,在路上交談中我得知大叔叫“沒尾巴”,未謀面的嬸嬸叫“大白”,他們有三個孩子,沒有名字。
我有些期待和她們見面,這真是愉快的一天,我終于不再是一只貓了。
我們剛靠近“窩點”,一直大白貓突然躥了出來,對我齜牙咧嘴哈氣。
我有點接受不了她的“熱情”,也炸開毛弓著身子,隨時打算躲避她的進(jìn)攻。
“喵…老婆,你聽我說,她是我在路上碰見的同類,見她還小,比較可憐,想著以后捕獵也帶著她,所以領(lǐng)回來了,你放心我對天發(fā)誓,我對你絕無二心,而且她小屁貓一只,毛都沒起呢!”沒尾巴大叔有些慫慫地向大白貓解釋道。
大白貓一個箭步就給了沒尾巴叔叔兩個大嘴巴子,真響!
我不禁舔了舔腮,沒尾巴大叔一定很疼吧,真可憐…
“喵…量你也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大妹子進(jìn)來坐吧!”大白嬸嬸突然變得平易近貓,我也不推辭,進(jìn)了他們的“豪華單間”。
沒想到他們居然住在一處荒廢的木房子里,里面的家具早就成灰了,還能看清楚模樣的就是一張木床,還有幾個矮凳子,一個灶臺,特別骯臟的棉被上有三只嗷嗷待哺的小同類。
角落拾荒者
人總不能獨來獨往的 吉米也有朋友 畢竟流浪已經(jīng)很苦了 一只貓也太孤獨 每次喂的時候都有一只小貍花 默默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