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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權(quán)臣的心尖寵

第072章 以守代攻

暴戾權(quán)臣的心尖寵 語蓋彌彰 2031 2021-10-24 10:00:00

  如此巧妙的機關(guān),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而李慎就這樣大喇喇的把虎符戴在身上。估計平日里也沒少拿出來炫耀上面男女嬉戲的圖畫。

  皇帝怕是永遠(yuǎn)也想不到,他費盡心思要找的虎符,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每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悠。

  趙子硯愣住,她望著那枚銅老虎,一時竟看得入了迷。

  “要是喜歡,就送你了?!崩钌魃焓衷谒矍盎瘟嘶?,鳳眸里閃著慵懶的神色:“反正哥哥的,都是你的?!?p>  “這……”暗樁大驚。

  李慎把那金鑲玉摘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非常吃驚了。這樣隱秘之物,便是心腹,也難以示人。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不生不熟的女人面前。

  他甚至以為自己眼花了,又或是李慎還有其他用意??裳巯逻@局面,似乎越發(fā)的離譜。暗樁連忙想要張口提醒,趙子硯卻先一步開了口。

  “我知道另一半在哪?!?p>  “你說什么?”她的聲音細(xì)微,暗樁沒有聽清。

  趙子硯把抬起頭,把虎符拿到近前,認(rèn)真道:“我知道另一半在何處,我曾摸過一塊銅老虎,和這塊觸感一樣。并且,后背這里都有一個很小的缺口?!?p>  她那時為了從陸文濯身上找文書,在陸文濯身上沒少扒拉。陸文濯又氣又羞時,她正揪著那半只銅老虎嚷嚷。

  他那個人,生氣的時候,總沒什么戒備心。就連她這樣的殺父仇人,也不知道防著。

  她又想起在馬車上,她撲上去笑問他少了什么東西時,他緊張的神色和迅速探過腰間的動作。

  安靈說過,陸老爺子是開國元勛,是幫先帝打江山的人。先帝重用他,甚至在聽說陸老爺子受傷時,連步輦都顧不上乘坐,親自騎馬去探望。

  這樣的交情,會被托付虎符,應(yīng)該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想不明白,先帝為何要做這樣的安排。當(dāng)時的儲君位置是先帝親自定下的,就是當(dāng)今圣上。埋下這樣一分為二的虎符,究竟是何用意。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這另一半虎符怎么就交給了她面前這個浪蕩子手里。

  嘖,真是家大業(yè)大不怕嚯嚯。

  “我去幫哥哥拿到另一半虎符。”趙子硯認(rèn)真看著李慎道。

  “此事可開不得玩笑!”暗樁急急叩首:“這虎符,我們找了數(shù)年都未尋得半點消息,做成老虎形狀的假貨倒是很多?!?p>  言下之意,趙子硯摸到的那個,也不一定是真的。

  而且……暗樁抬起頭看了趙子硯兩眼,睡的凌亂如同雞窩一樣的頭發(fā),亂七八糟裹在身上的衣服,病懨懨的臉色……

  他實在相信不了這樣一個人能做什么。

  還找虎符?這簡直離了個大譜。

  “我從小沒少扮瞎子,別的不行,摸東西卻是很準(zhǔn)。曾經(jīng)有路人見我蒙著眼,以為我是真瞎子,便拿簸錢玩的假銅板給我,我每次都能一摸一個準(zhǔn)。我很信任自己的觸覺,我不認(rèn)為我曾碰到的那個虎符是假的?!壁w子硯道。

  暗樁還要說什么,被李慎的眼神制止。碰巧景祥叩門,暗樁便匆匆退了出去。

  “方才太子又進(jìn)宮了?!本跋榈吐暦A報,接著,又帶來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陸中丞今日傍晚,與一眾文臣在大殿議事。當(dāng)著太子的面,揭露了周廣先一案的新進(jìn)展,并且直指其賬目被人動了手腳?!?p>  “據(jù)大殿執(zhí)勤的小黃門說,當(dāng)時突然就靜默了片刻。整個大殿鴉雀無聲,靜到甚至可以聽到呼吸聲。緊接著,就是沸騰的喧鬧和罵聲。狀況激烈,太子想去勸和,激動的大臣猛然轉(zhuǎn)身,一肘子掄在太子脖子上。太子當(dāng)時便仰面摔在鼓凳上,磕的鼻青臉腫。這時不知是誰又提到鄭氏,拿鄭氏的事描繪太子仁善。本是想替太子說話,卻不料太子突然痛哭起來。大家這才注意到,太子摔倒了,低頭去看,太子的衣服已經(jīng)被踩得不成樣子。于是大臣們又一股腦兒地去扶太子,推擠間,太子險些再次摔倒,場面十分混亂?!?p>  景祥的神色閃過一絲驚奇,雖然只有一閃而過,但還是在說出這段話時,掠過他的面容。似乎這樣的消息,令他難以相信,即便自己再重復(fù)一遍,依舊不敢相信。

  李慎沒什么表情,他輕輕撫了撫腕上的朱砂手串,微一點頭,算是表示知道了。

  “陸中丞這一舉動,無疑中傷了太子。但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陸中丞手里并無鐵證,此事大抵會以莫須有和惡意誣陷結(jié)尾。而陸中丞此番言論以后,威望怕是要一落千丈。今日回程路上,就已經(jīng)有不滿的大臣操縱家兵暗中襲擊陸中丞的馬車,甚至還有人朝陸府的大門投擲燃燒的木箭。以后陸中丞在宮里怕是不好過了?!?p>  李慎的余光似有若無灑向旁邊,趙子硯正仔細(xì)看著手里的虎符,小心翼翼把它裝回金鑲玉里面。她得神色專注,似乎沒有聽到景祥說的那些話。

  “何止在宮里?!崩钌髀朴平舆^話:“你以為太子能有什么膽識去設(shè)計周廣先,我了解我這個弟弟,他的一顆心都在那個死去的女人身上,根本再抽不出半點心思去關(guān)心旁的事。他的路,全靠薛平在走。這東宮之位,看似是我與他相爭,內(nèi)里則是我與薛平。陸中丞這下刺得,不是太子,刺得是太子背后的薛平?!?p>  陸文濯也算半個薛家人,薛老夫人雖說年紀(jì)不小了,卻是清醒的很。如今陸府的事務(wù),有不少還攥在薛老夫人手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薛陸兩家的共生關(guān)系。加上如今薛若蘭已經(jīng)過門,這種共生便更加緊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陸文濯如今拆薛平的臺,便是拆陸府的臺。老夫人絕不能允許這樣得事的發(fā)生。

  只怕今日之后,局勢要大變了。

  景祥點點頭:“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倒是好事一樁?!?p>  陸文濯手里的兵力不可小覷,若是陸文濯當(dāng)真鐵了心大義滅親,那么李慎這邊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你原來這么想當(dāng)儲君?”趙子硯突然開口,看向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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