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下,院落內(nèi),一大長桌上依次坐著白狼、甲浩;媛媛、冰魄、寒淵;寒霜、天諾。
寒霜吃著糕點(diǎn)就著紅茶:“齊家,霜,教訓(xùn)。洛家,諾,安好!?”
諾一手撐著,一手抓著筷子,一臉幽怨地挑挑揀揀:“昂,送她們?nèi)ヂ宄橇?,不過佳琪姐好像不怎么待見她們?!?p> “不要浪費(fèi)糧食!”淵言詞有些厲色。
“嗚……您煮得太甜了。”諾輕聲嘟囔一句:“就算霜姐姐喜歡,您也不能全放糖吧……”
霜將諾盤子里的倒到自己已經(jīng)吃完的碗里:“霜,叫人,重做!”
然后就拿著他的盤子對總管招招手,總管會意,接過盤子就去換了。
淵只喝了口茶沒有再做聲。
“洛家,她們,自己,解決?!彼眉埐烈徊林Z的嘴角:“諾,在家,多待?!?p> “不行啊,那條火龍到處亂竄的,不抓到的話,會很麻煩的。萬一被四圣發(fā)現(xiàn)難免不會被打死?!敝Z很是煩悶。
“?”霜很是奇怪。
諾嘆了口氣:“就是因?yàn)樗呀?jīng)死了三次,再被打死會真的死掉的?!?p> “。”霜撩開耳側(cè)的長發(fā),用勺子挖一口糕點(diǎn)吃。
“什么火龍?”白狼有些好奇。
諾也沒有打算隱瞞:“一只五階的高等龍,通過結(jié)界的漏洞跑進(jìn)來了,然后這幾年我一直在抓它?!?p> “高等龍我大概知道,結(jié)界的漏洞是什么!?”白狼聽得有些茫然:“你為什么要抓它?”
“你可以理解為從另一個(gè)玄界跑進(jìn)主世界的外來生物?!敝Z很耐心地講到:“它之所以被我打死三次還能復(fù)活,是因?yàn)槿锡埻醯木?,精血的金貴程度不需要我多做解釋吧?想一想一下子就三滴,那它和龍王什么關(guān)系!?如果真把它打死,龍王是否會遷怒于我們?”
“……大概理解了……”白狼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們能幫上什么忙嗎!?”魄
“你有屠龍武嗎?”諾反問。
“沒……”魄搖搖頭。
“龍族同階無敵,沒有屠龍武壓根幫不上什么忙的好嗎?”諾嘆氣,總管端來剛炒好的飯菜:“哦好!謝謝!”
總管欠身,退下。
諾看著熱氣騰騰的就想著先等冷一會兒再吃,霜直接就端起來,用自己吃甜點(diǎn)的勺子,挖一勺在嘴邊吹吹,遞到諾嘴邊。
“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吃…”諾有些不太自在。
“乖!”霜卻還是非要喂:“啊!”
“……”諾只能張嘴吃下,霜滿足地笑笑。
“你……你這家伙,之前不是才跟那個(gè)叫伊熾的妹妹挺曖昧的嗎!?”白狼有些對他沒有好感:“現(xiàn)在又在這里讓別的女人喂飯!”
“?”寒霜不太明白白狼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喂飯!?不能?”
“凌城主,這個(gè)家伙可是三心二意的,之前才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的!”白狼毫不客氣地說到。
“你在說什么!?”諾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霜也好像沒有搞懂。
白狼愣了一下冷靜下來:“我的意思是他,腳踏兩只船?!?p>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連對象都沒有,怎么踏倆只船?”諾一臉的鄙夷。
“她都給你喂飯了,還不算!?”白狼驚訝。
諾無語感滿滿:“她是把我養(yǎng)大的姐姐啊?!?p> “誒!?”白狼有些尷尬:“那伊熾呢?”
“粘人的妹妹?”諾很平靜地回答到:“她看見我就撒嬌,老麻煩了。”
“是?這樣嗎!?”白狼有點(diǎn)沒了底氣。
“霜姐姐只是喜歡我在她身邊的感覺,伊熾也只是很依賴我……哎,有她們膩著我,就算有人看上我也會受不了的……”諾都快愁死了。
這時(shí)魄感覺自己的衣角被輕輕推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去,媛媛直接就把勺子塞進(jìn)他的嘴里:“……”糕點(diǎn)沾得他滿嘴都是。
媛媛又羞著瞥過臉去,把勺子咬在嘴里,意猶未盡。
魄趕忙拿紙擦擦嘴溫聲言到:“…你自己吃就好了,我也不太喜歡吃甜的?!闭f完摸摸她的頭。
“嗚哇!”媛媛一下子激動(dòng)壞了,叼著勺子就撲到他懷里。
“啊!”霜又喂了過去。
“過分了吧……”甲浩、白狼揪心地對視一眼,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嗯……都說了我自己會吃……”諾心里一陣煩亂,卻又不敢不吃。
“瑤不是挺喜歡你的嗎!?”淵也開始八卦起來了?
“哎,他喜歡的是帥氣的天夢諾,不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纳瞎偬熘Z呀!”諾說著滿飲了一杯紅茶。
“有什么區(qū)別嗎?”白狼難以理解。
“我有和她在一起上過學(xué),只不過,我的真面目并不是她所喜歡的,相比較下,她可能還更傾向于喜歡他們多一點(diǎn)?!敝Z指了指魄和淵,又聳聳肩:“高冷又很會照顧人的男神很吃香的?!?p> “那個(gè)叫瑤的是誰呀?”媛媛嗅到一絲危機(jī)。
“……不認(rèn)識?!逼侵苯踊乇?。
“那他怎么說……”媛媛還要追問。
“哈哈,我就是舉個(gè)例子,她談上的那個(gè)另有其人?!敝Z苦笑笑。
“那就好!”媛媛這才放心下來。
“……”甲浩不敢說話。
“還有些女生喜歡你的付出卻不喜歡你的本身……哎!”諾的情感經(jīng)歷貌似挺多的。
“感情這個(gè)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我只知道既然喜歡,或者被喜歡就應(yīng)該負(fù)起責(zé)任。”白狼抱著茶杯,杯中印出瀟瀟的身影。
甲浩有些無助:“你們這些長得帥的都愛得死去活來,讓我們這些樣貌不怎么樣的可怎么辦……”
“我倒是見過許多長得不怎么樣的男人摟著美女?!卑桌侨绱苏f著。
“物質(zhì)……”甲浩將紅茶一飲而盡,卻完全消解不了愁悶:“我為她傾盡所有,卻不及他人手中的九牛一毛?!?p> “她在時(shí)不懂珍惜,她不在時(shí)卻追悔莫及……”淵也拉攏下臉色。
……
魄抱著媛媛,靜靜看著這幾個(gè)男的用紅茶喝得稀里嘩啦。
正到高亢失去興致,天上隨處飄來幾朵雪花,落至杯中卻未曾消融。
寒霜有些詫異地手托舉起:“雪?”
“怎么了嗎,有什么問題嗎?”諾聽出了寒霜心中憂慮。
“凌城,從不落雪……”寒霜恍惚了一下,驚到:“不好!”
只這時(shí),凌城四處烽煙四起,西北處鼓聲驚鳴。寒霜、淵旋即靈能化出甲胄,喚出鷹來。
“姐姐!我與你一道!”諾喊完,霜便伸手拉他到鷹背上。
魄見狀也連忙喚出鷹:“白狼!上來?!?p> “你與我守北門!”淵喚到便已經(jīng)遠(yuǎn)了。冰玄旋即就要跟上。
“星海哥哥!”媛媛趕忙去抓住點(diǎn)鷹毛。
“你留下,甲浩!拜托你幫我護(hù)好她,我會報(bào)答你的!”魄深知情況之嚴(yán)峻,不敢怠慢。
“反正一直都是我護(hù)著的,你快去吧!”甲浩將媛媛拉了回來。
冰玄即刻騰飛而起,翱翔于空中就見得城中也有無數(shù)騎士馭使著鷹井然有序地往倆處城墻飛去,甚至有幾人的氣場絲毫不落于他。
(冰鸞鷹騎團(tuán):冰玄鷹種更名,凌城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全團(tuán)上下百余鷹騎,全員均在四階中后水準(zhǔn)。)
城中百姓、冒險(xiǎn)者有的太慌張了不自覺地收拾起行囊,有的拿上兵器就往城墻那里去,還有些還懵懵懂懂探出窗來瞧著。
只片刻功夫,冰玄就落在北門城墻上,白狼冰魄分站到淵身前到城墻邊緣一見:本該是空曠的平原上憑空多出個(gè)高山的黑影,雪越落越大隱隱有鋪天蓋地之勢,只見著那高山也愈加清晰。
“那!那座山!”魄眼見著那山的輪廓,竟然如此熟悉,心中不由地一顫。
“嗯,它與主世界的天山幾乎一模一樣,所以也叫天山。”淵靜觀著:“也正是你摘走冰蕊的那座山。”
“它怎么會在這里?它在移動(dòng)?”魄心中波瀾起,根本無法靜下來。
“哼哈哈!”只這時(shí)遠(yuǎn)處的雪中傳來陰沉的哼笑聲:“真不是冤家不聚頭,搶走我花的家伙也在呀!”
“狐貍?”白狼一眼便望見她的正身,巨大黑影下卻只是只小小的白色小狐貍,在媚笑,孤零零的尾巴隨著風(fēng)雪在飄搖。
“你是我在暖巢那里,見過的雪影巨人!”魄難以置信那雪影的正主竟如此嬌小。
“你的師傅,可就是他們抓走的?”白狐轉(zhuǎn)頭問到。
黑影下走出一人。
“齊衡?”白狼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人。
“請白狐姐姐做主!還我和師傅一個(gè)公道啊!”齊衡跪下哭得稀里嘩啦。
“嗯,你也靜下,待我問話來!”白狐示意他安靜,轉(zhuǎn)過頭又看著淵:“可是你們抓走了他的師傅?!?p> “是!也不是!”淵似有些挑釁。
魄有些不太理解他師傅的反常。
“哼!”白狐的聲色變了,神色中略微能看見怒火。
天山至!暴雪起,四處生靈焉能安寧。城墻上一眾人都被雪阻得睜不得雙眼,鸞鳥們當(dāng)即將他們護(hù)在身下,這才好了些。
“天山雪狐,果然名不虛傳?!睖Y卻鎮(zhèn)定站上城墻。
天山雪狐:天山之主(千塵雪)曾飼養(yǎng)過一只白狐,后那白狐,成了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