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蒙蒙亮,呼.....院里的年輕公子吐出最后一口濁氣,看著屋里還未起的少年,右手虛握,一本皺巴巴的書便出現(xiàn)在手上,此書抵你那幾塊鹿肉,本公子真是做的一手好虧本生意。年輕公子將書甩在地上,又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扇子,一邊搖著扇,一邊搖著頭,悠哉悠哉的走出院子,仿佛昨晚重傷的不是他。
年輕公子走后好一會兒,少年才起身,打開門,看著整潔的院子,和院子中心那皺巴巴倒扣在地上的書。一陣無語,還不如銀子。
少年剛要去撿那本書,嘭.......!院門突然被破碎,一道人影倒飛進院子,少年望著撞碎院門仍去勢不減的身影下意識一閃,仍由那身影撞進屋內,卷起塵埃。少年閃過身后,并沒去看那身影落在何處,只是一個翻滾,縮在院里角落,拿起昨晚擦拭好的刀,順勢背在身后,呼吸放慢,眼睛死死盯住院門口。
那里立著一個人,身著白袍,右手倒提一截竹子,竹葉上還有露水,顯然是剛剛摘下,那人沒有進門,只是立在門口,像角落里的少年一拱手:“迫不得已,見諒?!彪S后右手一轉,竹子倒提轉正握,對那屋緩緩一劃,“砰.....”那屋瞬間如齏粉般,化為塵土。那人右手再動,竹子輕揮,大風四起,塵埃四散,先前的屋子仿佛未存在一般,只剩下中心一個黃黃的圓球,圓球里正是之前倒飛進的身影,那身影已經盤坐在地,身前不斷有符篆炸開融入黃色圓球。
角落里的少年轉過頭,看著黃色圓球內的人,不正是剛剛離開的年輕公子嗎?少年正要開口,年輕公子的聲音已經從黃色圓球內傳出來:“所有損壞算我身上。”少年盯著他,很認真的說道:“你要死了。”
“不會死?!蹦贻p公子沒有再看著少年,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始終沒踏進院里的白衣,又重復了一句:“不會死。”白衣?lián)u了搖頭,手上竹子再揮,那黃色圓球瞬間泛起漣漪,連顏色都減淡了些,白衣臉上出現(xiàn)了些許疑惑,隨后又釋然,畢竟是公子,那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這樣的符篆了。
黃色圓球里的年輕公子突然大笑了起來,一張青色符篆在身前爆開,黃色圓球周圍瞬間布滿青色符文。白衣臉色一變,直接踏進院內,手中竹子竟變成紅色,周圍圍繞著血色符文,白衣此刻渾身也是血氣環(huán)繞。眨眼便到了年輕公子面前,竹尖輕點圓球,那圓球外青色符文竟是寸寸碎裂。年輕公子盯著近在眼前的白衣,嘴角上揚,身前又是一張青色符篆炸開,符文瞬間恢復如初,白衣看著圓球里的年輕公子,突然猛的回頭施展遁術化為血氣,但已經來不及了,白衣剛化為血氣,院里頓時亮起青色的陣法紋絡,十道驚人的氣息直接出現(xiàn)在陣法內,剛化為血氣的白衣竟是直接被陣法壓制在地上,血氣不斷散開又聚合,突然那血氣竟是直接散開,消失在陣法內。那十道氣息隨著那血氣的消散也漸漸隱去。
年輕公子看著面前孤零零的三堵墻,和角落的少年。苦笑著搖了搖頭,只不過在河邊用了一下之前被追殺時用過的法寶,便被人鎖定了氣機,追殺過來,這幫人,真是如附骨之疽,這些人又極善因果探測之術,那法寶八成也是在被追殺是被下了因果之術,看來以后對付這群人只能用消耗型法寶了,哎幸好老爹那邊靠譜,這么遠都能將分身送來,不然這回怕是難搞哦。
還沒等年輕公子繼續(xù)想下去,少年便走到公子身前,手一攤,年輕公子無奈:“我?guī)湍憬ǚ?,話說回來,我們這剛剛經歷了生死,也算生死之交了吧,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顧全”
“在下,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