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吧老子惹毛了!”
巴爾吉星人對著眼前的獨眼武士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囂張的姿態(tài)反而給人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反倒是不聲不響沉默的獨眼武士顯得更加,只是側(cè)身站立,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直到巴爾吉星人開口這才看向?qū)Ψ健?p> “來吧,決斗吧!”
感受到獨眼武士看向自己的目光,巴爾吉星人也像是受到鼓舞了一般興奮地大叫著。
對此,獨眼武士握著刀,用大拇指頂起刀鐔,出鞘的銀白色刀刃泛著寒光,一眼就能看出這刀的不凡。
猩紅的獨眼盯著張牙舞爪的巴爾吉星人,那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戰(zhàn)意,反倒是帶著些許的厭煩和不屑。
又是一個不知死活前來挑戰(zhàn)自己的傻瓜。
獨眼武士有些無奈,他想找的人遲遲沒有找到,反而沖著他來的人卻像是聞著味的蒼蠅一樣源源不斷。
雖然這其中有些還算比較有趣的挑戰(zhàn)者,但最終都化為了他的刀下亡魂。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只見獨眼武士的右手緩緩搭在刀柄上,拔刀,沖向巴爾吉星人。
前踏,突刺,橫斬,重劈。
獨眼武士不急不緩,單手持刀,刀法凌厲,步伐輕松,或格擋巴爾吉星人的進攻,或趁著對方的空擋進行攻擊。
獨眼武士的攻勢不算猛烈,但招招都能攻在巴爾吉星人的痛點上,讓對方只能疲于防守,不斷后退閃躲。
刀氣四溢,刀刃雖然沒有觸及敵人的身體,卻能砍出傷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巴爾吉星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攻勢變得遲緩,腳步也變得沉重起來。
又是一次翻滾側(cè)移,獨眼武士的刀在距離巴爾吉的脖子堪堪幾米的位置劃過,而后者也躲閃到了銀鯊炮的附近。
獨眼武士轉(zhuǎn)身,手中的刀高高舉起,準備對著面前的巴爾吉星人以及其身后的銀鯊炮斬下。
可想而知,如果武士真的斬下這一刀,打中的可不止是其面前的巴吉爾星人,其身后的銀鯊炮也逃不了。
“銀鯊炮有危險!”
指揮室內(nèi)的隊員們大驚,但只能干看著。
要知道,基地內(nèi)只有這么兩架銀鯊炮,可以說得上是地球最后的防衛(wèi)線,要是這兩架銀鯊炮出了什么問題,那他們真的就只能等著隕石砸到自己頭上坐以待斃了。
坐在推進號中的日比野未來也是大驚,連忙召喚出夢比優(yōu)斯氣息。
只是為時已晚,日比野未來變身再快,也沒有對方的刀快。
刀刃斬下,斬擊劃過巴爾吉的身體,直奔銀鯊炮而去。
眼看著銀鯊炮就要在斬擊下毀滅,但斬擊卻在銀鯊炮前硬生生止住,消散。
幽綠色的屏障在夜色中若隱若現(xiàn),其后的銀鯊炮完好無損。
“擋...擋下了?!”
指揮室內(nèi)的隊員們驚訝地喃喃出聲,有些茫然。
而獨眼武士卻沒有將幸存的銀鯊炮放在心上,而是專注于奄奄一息的巴爾吉星人。
銀白的刀刃拉至身側(cè),緊接著便是來自橫斬的寒光閃爍,而巴爾吉星人也知道自己此時已然窮途末路,就算躲過了這一擊,也會倒在之后的攻擊下。
巴爾吉星人咬著牙,紅色的大眼睛中漸漸被瘋狂之色充斥滿溢,他雙手緊握著自己的劍,高高舉起,打算拼命。
就算不能一命換一命,也要在這個家伙身上留下傷痕!
只是巴爾吉的遺愿最終還是落了空。
金色的劍刃還未砍下,銀白的閃光先一步穿過他的身子,巴爾吉星人的行動也隨之停住。
“咕”
他僵硬地轉(zhuǎn)身,看向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獨眼武士緩緩甩出一個刀花,然后反手刺穿了自己的胸口。
“這就你的實力嘛...浪客...”
巴爾吉星人的話語還沒說完,整個身子爆裂開來再也找不到一絲的痕跡。
解決了雜魚的獨眼武士這才看向那兩臺靜靜佇立的銀鯊炮,目光微微上抬最終鎖定在那道隱藏在黑夜中的幽綠身影。
恰逢此時,夢比優(yōu)斯也姍姍來遲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
“嗯?”
獨眼武士看了看分別站在自己兩側(cè)一明一暗兩道身影,不急不緩地甩了一個刀花,將又收割了一條生命的刀刃收入刀鞘,但握在刀柄上的手卻沒有松開,反而是搭在其上。
“你是誰!”
看著守護在銀鯊炮身邊的錘石,夢比優(yōu)斯微微松了一口氣,這玩意可是關乎著地球的安危,可不能出事,接著一臉警戒地看向獨眼武士,就算是在光之國教育中脫穎而出的他也沒能看出這個獨眼武士的跟腳。
“吾名扎姆夏。”
“扎姆夏,你為什么來地球?!?p> 見對方愿意溝通,夢比優(yōu)斯也微微放松了一些,但扎姆夏的回答讓他剛剛松下了一絲的心再度吊起。
而變身了錘石的陸羽只是靜靜地看著兩人交流,魂引之燈緩緩漂浮在銀鯊炮上方,閃著的幽綠光芒證明著屏障的存在。
只要不毀壞銀鯊炮,之后的事情就交給夢比優(yōu)斯把。
“為了斬殺獵手騎士劍!”
扎姆夏充滿戰(zhàn)意的話語讓夢比優(yōu)斯瞪大了眼睛,也讓在一旁看戲的陸羽挑了挑眉頭。
怎么過了這么久還能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
“你為什么希望和劍交手呢?”
夢比優(yōu)斯內(nèi)心也同樣有著疑惑,得到的卻是扎姆夏為了成為強者的發(fā)言,對此,夢比優(yōu)斯也只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告訴了對方劍不在地球上以及現(xiàn)在地球所要面臨的危機,希望這位愿意溝通的獨眼武士能就此離開地球。
但扎姆夏卻沒有選擇相信對方。
“怎么可能,梵頓星人說過在地球上見到過劍!”
扎姆夏信誓旦旦地說道,而夢比優(yōu)斯臉上那驚疑不定的表情也讓他更加相信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接著這位慕名而來的武士開始打量起站在自己身前的紅色巨人。
“紅色的身體,手臂上有和劍相似的東西。”
“你是劍的同伙嘛?為了包庇他所以才跟我說劍不在此地?”
扎姆夏推理道,手中的斬星丸再度露出它的獠牙。
看著對方一副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的模樣,夢比優(yōu)斯卻是沒有和對方戰(zhàn)斗的想法。
一是這里實在是過于接近銀鯊炮了,剛剛的戰(zhàn)斗對于相對脆弱的銀鯊炮就已經(jīng)很驚險了,他可不敢保證能在戰(zhàn)斗中保護好這兩臺銀鯊炮。
二來則是他確實是沒有撒謊,而且對方愿意與自己溝通,就說明了還有勸說的余地。
于是夢比優(yōu)斯又是動之以又是情曉之以理,充滿了情感的話語卻沒能打動扎姆夏鋼鐵般的心,反而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你也說了,這顆星球現(xiàn)在很危險吧?!?p> 扎姆夏轉(zhuǎn)身朝向陸羽,右手也握住斬星丸的刀柄上。
“我的目標是劍,也只有劍,這顆星球變成什么樣和我沒關系?!?p> 銀白色的刀刃緩緩拔出,泛著寒光的刀劍對準了陸羽身旁的兩臺銀鯊炮。
“我最后說一次,交出劍,不然的話?!?p> 你五十米高的身軀是怎么說出格局這么狹隘的話來的?
陸羽皺著眉看著拿刀對準了自己的扎姆夏,被鎖鏈吊著的鐮刀緩緩搖晃著。
怎么看個戲還能把自己扯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