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怡聞言,俏臉頓時變得通紅,剛才那股嬌蠻勁也瞬間消失,連話都不敢說了。
何晴見狀,哪里還猜不到這對小男女的關(guān)系?就算不是情侶,也勝似情侶了,或許只是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
徐洋笑笑,也沒說話,不過他和周靜怡的神色截然不同,他就跟沒事人一樣。
不是他臉皮厚,而是他早已經(jīng)過了牽女孩子手,都會緊張得手心出汗的年紀(jì),對何晴的這點小小調(diào)侃,自然不痛不癢。
不一會,三人上了五樓,進了何晴的教師宿舍。
何晴的宿舍面積不大,是個二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的小居室,不過裝修卻十分別致,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何老師,要脫鞋嗎?”徐洋問。
何晴宿舍收拾得很干凈,客廳一塵不染。
“不用,我這里有鞋套,套個鞋套就行??!”何晴說道。
徐洋和周靜怡穿上鞋套,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何晴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徐洋看見何晴的沙發(fā)旁邊放著一把吉他。
“嚯!何老師,您還玩這玩意?”徐洋抱起吉他,隨意的掃了一下琴弦。
屋里頓時響起了一陣悅耳的吉他聲。
“嗯,沒事的時候在家彈一彈!”何晴笑道:“要不……你來一首?”
吉他是最基本的樂器,徐洋這么有音樂才華,在何晴想來吉他,徐洋肯定是會的,這都不用問。
徐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彈不了,好多年沒玩了,都有些生疏了,得找找感覺!”
“怎么?幾年不碰就玩不了了?我不信!要不……試一試?”何晴神態(tài)嫵媚的撇了他一眼。
周靜怡也在一旁勸道:“徐洋,何老師讓你試試,你就試試唄!我也想聽你彈呢!”
她知道徐洋在音樂圈的地位,最近炙手可熱的超一線女歌手黃佳怡就是徐洋一手捧紅的,她還真想看看徐洋玩吉他是什么樣子。
“那我試試吧!就來一小段??!人何老師還沒吃飯,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打擾!”徐洋猶豫了一下,笑著說道,隨便彈起幾個和弦,尋找感覺。
何晴笑道:“沒事,你想彈多久就彈多久,只要你彈,我少吃一頓飯也樂意!”
“好!”徐洋笑道,清了清嗓子,坐在沙發(fā)上,手指撥動琴弦,優(yōu)美的吉他前奏響起,徐洋看了二人一眼,然后唱了起來。
“從那遙遠海邊,慢慢消失的你
本來模糊的臉,竟然漸漸清晰
想要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邊,看那潮來潮去
徒勞無功想把每朵浪花記清
想要說聲愛你,卻被吹散在風(fēng)里
猛然回頭,你在哪里……”
這首歌主歌部分,徐洋聲音唱得很低,何晴和周靜怡聽后,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這首歌她們沒有聽過,那就應(yīng)該是徐洋的原創(chuàng)了。
這首歌的旋律略帶憂傷,聽歌的時候,會自然而然的靜下心來,仿佛愜意的漫步在海邊。
接下來,徐洋唱起了這首歌副歌的高音部分,徐洋的音域其實還不錯,但他的嗓子畢竟沒練過,沒有足夠的氣息支持,不敢用真聲唱,只能勉強降K唱,雖然這首歌還是原K好聽,但降K唱對沒聽過原唱的人來說,問題不大。
“如果大海能夠,換回曾經(jīng)的愛
就讓我用一聲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戀
就讓它隨風(fēng)飄遠
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
就像帶走每條河流
所有受過的傷,所有流過的淚
我的愛,請全部帶走……”
唱到這里,徐洋放下了吉他,喝了口水,笑著說道:“這首歌我唱得不怎么好,如果是張瑞唱,應(yīng)該能唱出這首歌的特點!”
周靜怡問道:“徐洋,這首歌叫什么?我從來沒聽過,是你自己寫的嗎?”
“是啊!這首歌叫《大?!吩趺礃樱亢寐爢??”徐洋笑著問。
“嗯!好聽!”周靜怡點點頭,神色復(fù)雜的看了徐洋一眼。
她之前只從黃佳怡、董浩幾人口中知道徐洋很厲害,但沒有親眼見過徐洋到底有多厲害,今天看見徐洋隨口唱出他自己寫的歌,而且還這么好聽,才對徐洋的音樂才華,有了一個更直觀的了解和認(rèn)知。
想不到,徐洋真的很厲害,今天她見識到了。
以前她不喜歡玩音樂的男生,是因為她覺得那些男生就是為了好玩,但是玩音樂能玩到徐洋這種地步,那就不是單純的在玩了,是真有才華。
其實一個十九歲的男生,會唱歌,會寫歌,在女生眼中,就已經(jīng)是很有才華了,徐洋不僅會寫,而且還寫得很好,三首歌就捧紅了黃佳怡,連天后都想拿他的歌,還拿不到。
“徐洋,這首歌是你之前就寫好的?”何晴問道。
徐洋唱這首歌時,唱的很流暢,就像爛熟于心,想來應(yīng)該是早就已經(jīng)寫好的,不然,不會唱得這么熟練。
徐洋笑著說道:“之前并沒有寫這首歌,只是隨便唱的,算臨時發(fā)揮吧!”
這首歌他還真沒寫出來,也沒有拿到音樂協(xié)會去注冊,如果讓大庭廣眾之下唱,他當(dāng)然是不會隨便唱的,不過這里只有何晴和周靜怡兩人,唱一唱也就無所謂了。
何晴聞言,目光驚訝,看徐洋就像看怪物一樣,隨便唱的,臨時發(fā)揮?都能創(chuàng)作出這么好的歌,那徐洋現(xiàn)場寫歌的能力,怕是已經(jīng)出神入化了。
“徐洋,你這首歌要是傳出去,又是一首精品!不知道你這腦袋是怎么長出來的,寫歌都不用想的嗎?”何晴說道。
現(xiàn)在她才真正知道徐洋在音樂上的變態(tài)。
孫杰確實不能和徐洋相提并論。
“何老師,我歌也唱了,現(xiàn)在還是去看看衣柜吧!幫您弄好了算了!”徐洋笑著說道。
“那好!你跟我來!”何晴帶徐洋去了她的臥室。
何晴的臥室布置得有點小清醒,整體是偏冷色調(diào)的裝飾風(fēng)格,衣柜是灰白色的平開門衣柜,何晴打開衣柜一側(cè)的門,柜門下面和衣柜鏈接的地方掉落了,合不攏了。
“徐洋,這里能修好嗎?”何晴問。
“這個簡單!”徐洋點點頭,“靜怡,把工具遞給我!”
周靜怡將工具袋遞給徐洋,徐洋把衣柜鏈接換了個位置,用螺絲擰緊,三下五除二,就修好了何晴的衣柜。
“何老師,沒問題了!我和周靜怡就先走了!”徐洋試了試,發(fā)現(xiàn)衣柜沒什么問題了,就準(zhǔn)備和周怡靜離開。
“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就在我這吃!我這做飯也挺快的!”何晴笑道。
“不用了,何老師,我和靜怡……”
徐洋話沒說完,就聽何晴的屋外有人敲門。
“何老師,快開門啊,是我,秦雨婷,我又來您這蹭飯了!”
何晴先是一愣,隨后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說道:“是秦雨婷來了!我去給她開門!”便去給秦雨婷開門。
一聽是秦雨婷,周靜怡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女人都是小氣的動物,很記仇,上次秦雨婷差點開車撞到她,她當(dāng)然不會忘記。
徐洋倒沒什么反應(yīng),和周靜怡站在何晴的客廳。
何晴打開門,秦雨婷還沒進來,在門口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何老師,我聽說今天孫杰師兄來學(xué)校了?是不是???”
她一邊說,一邊進屋,進了屋之后看見徐洋和周靜怡,才知道何晴家里還有人。
“何老師,你家里還有客人?。 鼻赜赕妙D時有點尷尬的說道。
何晴笑道:“雨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徐洋和周靜怡,是我們江中藝術(shù)學(xué)校編劇系的學(xué)生!”
“周靜怡啊,我知道,聽說過她!”秦雨婷撇撇嘴,看了周靜怡一眼。
然后又轉(zhuǎn)頭望向徐洋,不以為然的說道:“他也叫徐洋???”
何晴就笑了,說道:“對啊,他就叫徐洋!”她當(dāng)然知道秦雨婷為什么這么問,但徐洋自己不說,何晴自然也不會隨便把徐洋的身份揭露。
何晴又向徐洋和周靜怡介紹。
“她是秦雨婷,我們江中藝術(shù)學(xué)校音樂系的學(xué)生,大一就簽約了環(huán)亞唱片公司,現(xiàn)在是環(huán)亞唱片公司旗下的藝人!”
周靜怡撇了秦雨婷一眼,說道:“何老師,我和她認(rèn)識!”
至于她和秦雨婷之間發(fā)生的那點小摩擦,在何晴這里倒沒有必要說出來。
徐洋也望向了秦雨婷,卻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雙方都沒有要主動和對方打招呼的意思,何晴便好心提醒秦雨婷,說道:“雨婷,徐洋和周靜怡是編劇系很不錯的學(xué)生,你們可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平時多交流交流!”
“大家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同學(xué),雖然不在一個系,但關(guān)系走近一點,以后也可以相互關(guān)照一下,沒有壞處對不對?”
徐洋就笑了。
他是什么人?何晴話中的意思,他當(dāng)然聽得出來,秦雨婷是個十八線組合里的小歌手,何晴就只差直接把自己的身份挑明了提醒秦雨婷了。
他就是徐洋,你們是一個學(xué)校的,趕緊和他打好關(guān)系,將來想要找他邀歌什么的,也方便不是?
當(dāng)然,徐洋知道何晴的用意,卻并沒有太在意,更不會放在心上,這是人之常情,如果換做他,他也會這么做,何晴沒有直接把他的身份隨便說出來,其實已經(jīng)很有原則了。
就算何晴直接告訴秦雨婷,他就是給黃佳怡寫歌的那個徐洋,徐洋也根本不可能會去跟何晴計較這種小事情。
聽了何晴的話,秦雨婷是聳了聳肩,不以為然,走到沙發(fā)上坐下,說道:“何老師,今天孫杰師兄來學(xué)校的事,您知道嗎?”根本沒有要跟徐洋和周靜怡招呼的意思。
“你這丫頭!”何晴有點尷尬,瞪了秦雨婷一眼,轉(zhuǎn)頭望向徐洋,說道:“徐洋,雨婷的性格就這樣,任性慣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徐洋沒有答話,只是笑了笑,說道:“何老師!那沒事我和周靜怡就先走了!靜怡,我們走吧!”看也沒看秦雨婷一眼,和周靜怡一同離開了何晴宿舍。
徐洋走后,何晴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到了沙發(fā)上秦雨婷的身邊。
“雨婷,你剛才太沒禮貌了,知道嗎?和徐洋打個招呼怎么了?人家能把你吃了?”何晴說道。
秦雨婷卻一點都不在意,笑著說道:“何老師,孫杰師兄今天是不是回學(xué)校了?他回學(xué)校了都不告訴我,我還是聽別人說的,才知道他今天回了學(xué)校,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她之前一直在學(xué)校上課,等孫杰回來,但是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孫杰,昨天剛回公司了一趟,今天就聽說孫杰來,然后又匆匆趕回了學(xué)校。
“你呀,滿腦子都是孫杰!他有這么好嗎?”何晴瞪了她一眼。
“嘻嘻!”秦雨婷笑道:“何老師,孫杰師兄好不好,你應(yīng)該很清楚??!”
何晴說道:“我勸你少跟孫杰來往,他這次回國,我感覺他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你最好注意一點!”
秦雨婷不以為然的說道:“何老師,杰哥這么有才華,出了一趟國回來,發(fā)生變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要沒變化才那才叫有問題呢!”
“對了,何老師,孫杰師兄回學(xué)校,有沒有來看您?他一直是您最看好的學(xué)生,他應(yīng)該來看您了吧?他下次要再來學(xué)校,您告訴我一聲唄!”
“他來看過我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他有很大的變化呢!”何晴說道,然后搖了搖頭,又道:“你和他之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參與,這些事情你以后也不要跟我說,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好吧!”
何晴對秦雨婷有點失望,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變化,既然對她的關(guān)心一點都不在意,那何晴也不會在多說什么,雖然秦雨婷和她關(guān)系還不錯,可是說到底了,她也就只是個老師。
“何老師?您……您怎么突然生氣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秦雨婷見何晴突然對自己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不由問道。
何晴見狀,心突然又軟了,嘆了口氣,說道:“以后孫杰的事你別問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和他關(guān)系沒你想的那么好,他怎么樣,我也不關(guān)心!倒是你,你這性格真得改改!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