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顧懷生
這個死丫頭,就知道為殷玥說話,也不知道殷玥給了她什么好處。
殷玥挾持了殷詩瑜,冷眼掃過眾人,“你都給我閉嘴?!?p> “現(xiàn)在,我開始計算時間,要是一炷香之內(nèi)太子沒有把我的哥哥交出來,就別怪我對殷詩瑜動手了?!?p> “你大膽?!币蠓蛉诵呐K疼。
這又關太子什么事?
太子和這事也沒關系,殷玥居然要挾了詩瑜,讓太子為她辦事。
這要是鬧到帝后面前,殷玥有一百個頭都不夠砍的。
殷玥已經(jīng)開始數(shù)數(shù)了,后背的傷口還是有些疼,但是她的背脊依舊很挺拔。
“快去找太子殿下。”殷夫人擔心殷詩瑜,”你們快點去?!?p> 現(xiàn)在能夠擺平殷玥的就只有太子了,她們怎么都是要去找的。
殷玥狂肆一笑,“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p> “你講點道理,不許再傷害詩瑜,我已經(jīng)讓人去請?zhí)恿恕!?p> 殷夫人還是很擔心。
她真心的把殷詩瑜當成了她的心肝,生怕殷玥手里的匕首傷到了殷詩瑜。
“講道理?”殷玥冷道,“我以前和你講道理的時候你不聽,現(xiàn)在你要我講道理?”
“你以為你是誰?我就是一個沒道理的人,我的哥哥受任何的傷,我都會算在這個女人的頭上!”
殷夫人差點沒被氣死。
不講道理。
這個殷玥不講道理,還說得這么理所當然?
“你們與其在這里和我廢話,不如早點去把太子找來?!?p> 殷玥頓了頓,目光收回,看向面前的殷詩瑜。
她只能看到殷詩瑜雪白的頸部。
“殷詩瑜,我再問你一遍,顧懷生在哪里?”
“我……不知道!”殷詩瑜咬死不松口。
她就是要顧懷生死。
至于她的毒,應該還能撐一會的。
她必須要鏟除顧懷生,顧懷生一來京城,她的日子就不會安生了。
再堅持一會,顧懷生就死了!
顧懷生一個不會武功的書呆子,是不會死里逃生的。
她今晚注定會贏的。
“你在找死,你知道么?”殷玥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殷詩瑜仍舊是不肯透露半個字。
她的手臂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感覺,就是動不了而已。
“妹妹,你快放開詩瑜?!币筇煊鹨矎娘垙d里走了出來。
本是女子之間的事情,他一個男人不好插手,但是聽到下人說這里都動上刀子了,他就必須要出來看一看了。
殷玥頭也不抬,嗓音清冷,“放開她,可以。”
“你們?nèi)魏稳苏业搅祟檻焉?,帶到我面前,我就放了她?!?p> “如果顧懷生沒了,那我就一刀了斷了她。”
殷玥眼底帶著一絲冷酷的狠,讓人不敢直視。
她今天為顧懷生豁出去這一條命了。
殷玥是聰明的,懂得發(fā)動殷家人的力量去找顧懷生。
他們?yōu)榱艘笤婅ぃ^對不可能不用心去找的。
而殷詩瑜又不能阻止他們,一旦阻止,那不就是在告訴眾人,顧懷生就在她的手里?她的真面目就現(xiàn)出來了。
殷天羽心中一顫。
“你冷靜一下,不要亂來?!?p> “這樣,你若是信我,我親自去找人,帶著殷家的府兵去,這樣你可以放心了么?”
殷天羽是個直腸子,不懂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一心只要找到顧懷生來救殷詩瑜。
殷詩瑜恨得咬牙,她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望于她找的殺手在殷天羽找到顧懷生之前先殺了顧懷生。
殷詩瑜千萬萬算都不會算到,她和慕容驍花重金找的殺手居然是青銅門的,江湖上最好的殺手組織就是青銅門。
殷詩瑜心里很激動,據(jù)說青銅門為了一千兩黃金,是他們的門主親自出馬殺人的。
而青銅門的主人正是慕容戰(zhàn)是也。
慕容戰(zhàn)非但沒有殺顧懷生,他還順手救了顧懷生。
這另外一波要對付顧懷生的人,是許太師的人。
許家的死士不是為皇后辦事,就是為太師辦事的。
慕容戰(zhàn)知道,他的母后也和他一樣懷疑殷玥了,所以才會抓走顧懷生這個最有力的證人。
試問要證明殷玥不是殷玥,最了解她的人只有顧懷生。
因為慕容戰(zhàn)已經(jīng)帶走了顧懷生。
殷天羽和太子的人都是無功而返。
慕容戰(zhàn)帶顧懷生到了濟世堂,把人丟到了地上。
顧懷生已經(jīng)受過一些傷了,因為連日逃命,他那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白衫已經(jīng)破爛不堪,上面還染血跡,如今血跡已經(jīng)干涸,有些發(fā)黑的跡象。
顧懷生倒在地上,悶哼一聲,他蹙眉隱忍著,陰暗的夜色從窗外斜射而來,清冷的夜色勾過他的面龐。
他的臉龐和眉眼是那么的清雅秀麗,白衣破爛,卻依舊芝蘭玉樹,風度翩翩。
只不過,他淺灰色的瞳孔里是勢不可擋的野心和銳利。
他并沒有掩藏自己的野心和權欲。
他的目光沉靜而駭人,明明不過才剛剛及冠,卻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感覺。
“你就是顧懷生?”
慕容戰(zhàn)也是第一次看到他。
顧懷生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他不會武功,被追殺了這么久,餓了好幾天,已經(jīng)虛弱不堪,無法站穩(wěn)。
但他站起來的時候,就是有一種人無法輕視的壓迫感。
他比慕容戰(zhàn)還要稍微矮一點,但是在氣勢上他卻可以和慕容戰(zhàn)平分秋色。
“你救我,卻不知道我是誰?”
慕容戰(zhàn)道:“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么?”
說完,慕容戰(zhàn)甩了袍子,徑直找了個椅子坐下。
顧懷生咳嗽了一聲,臟污的衣袖擦了一下唇角。
他神色是超常的從容,不慌不忙。
“救命恩人?!?p> “閣下覺得,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么?”
慕容戰(zhàn)掩藏在面具之下的目光瞬間就變得凌厲。
這個顧懷生,果真是一點都不簡單。
青山村那樣的窮鄉(xiāng)僻壤,居然是如此地杰人靈的好地方。
顧懷生心思敏銳,年紀不大,卻如此厲害。
“閣下,你說呢?”
顧懷生依舊溫和沉靜,也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去。
慕容戰(zhàn)突然有些看不透這顧懷生了,分明連官場都沒上過,卻偏偏給了他一種城府極深的錯覺,好像已經(jīng)浸淫了官場很多年,只怕比起如今的許太師,他的外祖父也不遑多讓。
這個人的眼睛里滿是對權利的欲望和野心。
他不屑于隱藏自己,那么,他必定就不怕別人知道。都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在還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之前,哪怕你有再
多的野心也要藏著掖著,也勢必是要隱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