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還不簡單,據(jù)我所知,能在暗中接受的傳承那都是吊炸天的存在。雖然你就會四分之三,但此刻的你恐怕已經(jīng)是獸世大陸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不如咱們到處去砸場子,專挑有名氣實(shí)力強(qiáng)的部落下手,打殘他們。在號稱是鳳凰部落是獸世大陸的霸主。順利的話鳳凰部落的獸沒兩天就得來找你”。
蕭茴嘴角直抽抽。那可不,恨不得一刀了解我。
“哥,你恐怕對我的實(shí)力有所誤會”。
葉莘揮揮手:“不存在的,自信點(diǎn)”。
小黃人蕭茴斜眼看天。
“這事,容我考慮幾天”。
感jio它就不是這么操作方式。
……
沒個門就是不對勁,它漏風(fēng)。
一開始山洞里悶得很,保持通風(fēng)稍微有點(diǎn)冷氣著實(shí)讓人神清氣爽。哪曉得最近曠野中的寒風(fēng)越來越凌冽,飄雪也簌簌簌的往下倒,跟不要錢的大蘿卜似的。
蕭茴兩人所在的小山洞快要被積雪淹沒。羅石阿叔幾獸是土著,應(yīng)付這樣的小情況是常態(tài)。
每日天剛亮便扛起葉莘送給他們的鏟子在外面鏟雪。
葉莘也跟著一起出去幫忙。出門前就裹了件獸皮縫制的披風(fēng),內(nèi)里穿單薄的獸皮連衣褲,鞋子沒有,一塊獸皮包著腳而已。
保暖力度與秋衣秋褲相當(dāng),雪地里的溫度目測零下25℃。
羅石阿叔幾獸就一大塊獸皮裹著身體,余下的小獸皮裹住腳,情況更甚。
兩分鐘左右?guī)撰F必須返回山洞里暖暖身子。每日都是來來回回十幾二十趟,艱難鏟掉堆成小山的積雪。
一九二九,荷包揣手。三九四九,凍死豬狗。五九六九,隔河看柳。七九河凍開,八九燕子來,九九耕牛走。
數(shù)九寒天的三九應(yīng)該就是此時。
山洞中的火堆時刻都燃燒著,不敢有一刻熄滅。
蕭茴無意間看見四個老獸人在山洞里冷得瑟瑟發(fā)抖。除了需要煮飯時他們會添柴,其他時刻便是保證火堆不熄滅便是。
葉莘的空間里還有許多棉花,蕭茴塞進(jìn)去的,當(dāng)時就想著寒季做棉衣。
她記得有一款最簡單的棉衣圖紙似乎就是只需要棉花和獸皮就可以做成。
果然有這張圖紙,不僅有棉衣棉褲的做法,棉襪棉鞋也有??钍胶啙嵈蠓?,適合兩人。
當(dāng)然蕭茴并不是先給自己做,羅石阿叔幾個老獸人的身體本就受過寒比得他們兩。
幾天前葉莘告訴她屏障的事,如果四個老獸人起了歹心屏障早八百年就響了。而且,在他們自己都吃不飽站不穩(wěn)的情況下,他們還堅(jiān)持過來替蕭茴清掃山洞,光憑這一點(diǎn)。
可以斷定幾位是淳樸勤勞的好獸。
蕭茴挺后悔當(dāng)時拿出來的東西太少,否則也可以在多分些東西給他們。
四天時間,蕭茴趕制出四套棉套裝。
棉衣棉褲棉襪不難做,就是棉鞋麻煩,必須用鞣制好的皮子做底,這玩意硬邦邦的,葉莘花了不少力氣。
收到棉衣的四獸下巴都要驚掉了。
“石頭哥,蕭茴剛才說啥,這不是啥好玩意。我咋瞅著它就好極了呢”。
羅石一拍自己伴侶的腦袋:“行了,人客氣一說,你少嘚瑟。麻溜的穿上。別忘了明兒去給蕭茴收拾山洞”。
紅果阿姆一邊穿還一邊叨叨:“看看,這鞋子太夠意思了,穿上腳丫子熱乎乎的。衣裳褲子也是,又好看,又暖和”。
“石頭哥,蕭茴怕是獸神大人派來的神使吧,你瞅瞅這些玩意是獸用的嗎”。
羅石正穿棉襪,差點(diǎn)歪倒在地上。
“別管小茴是誰,咱好好報答人就是”。
大樹阿叔,小芽阿姆也在一旁瘋狂點(diǎn)頭。
蕭茴跟自己的衣服杠上了,一口氣做了六套套裝。她和葉莘一人三套。
一個月?lián)Q一套可還行。
手閑不住的蕭茴繼續(xù)杠衣裳,只是這一次不做棉衣了,人改夏衣。穿越過來到現(xiàn)在蕭茴兩人都穿的是獸皮。
葉莘比較簡單就一條獸皮裙,蕭茴多一件內(nèi)衣。
炎季穿起來確實(shí)涼快,只是褲襠漏風(fēng)有點(diǎn)難受。特別是這玩意。
會走光!
現(xiàn)在的獸世大陸手工業(yè)只是個萌芽狀態(tài),紡線車織布機(jī)都還未被開發(fā)出來。
紡線車被造出來時,蕭茴在山洞里一蹦幾丈高。
獸世大陸上的第一輛紡線車誕生。
蕭茴迫不及待的把剩下的棉花拿出來實(shí)驗(yàn),只是她梳理過的棉花籽的干凈棉已經(jīng)全用來做棉衣套裝。現(xiàn)在的棉花里全是籽。
于是葉莘瞅著某人機(jī)械的坐在小板凳上挑棉花籽。
“啊啊啊,救命啊爸爸的眼睛都要挑瞎了”蕭茴放聲大喊。
連續(xù)三天箍在小板凳上重復(fù)做機(jī)械運(yùn)動,她要瘋了。
紅果阿姆正好過來幫忙打掃,蕭茴一嗓子驚著她了。
“小茴,你是咋的啦,你可別嚇阿姆”。
蕭茴尷尬假笑:“沒事沒事,就是干活久了累得慌”。
“哦,阿姆有什么可以幫你的,你盡管說”紅果阿姆丟下掃把上前說道。
這三天蕭茴不知疲倦的待在這弄哪些白乎乎的東西,想必是極為重要的。正愁找不著機(jī)會報答蕭茴呢。
蕭茴甩甩暈乎乎的腦袋,對啊,紅果阿姆、小芽阿姆正好沒事做。三個人做總比一個人熬強(qiáng)多了。
一個人做不僅累,還無聊透鼎。
正如一個人坐車回家難熬,兩個人坐車吹牛回家時間過得飛快。
“好,麻煩您過去把小芽阿姆請過來,咱三一起做”。
不多時小芽阿姆過來,三獸開始挑棉花籽。
說說笑笑的氛圍下時間一眨眼就過了。
還別說,就一天功夫,蕭茴需要的棉花全挑干凈了。
接下來就是擰細(xì),慢慢加入紡線機(jī)的小孔中,搖動木輪慢慢過渡,線就出來了,最后在輪子上繞成圈。
“小茴,阿姆可以試試嗎”紅果阿姆是個爽利的性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蕭茴頗為喜歡她。
“來啊”蕭茴起身讓紅果阿姆,四十來歲的獸上手之后驚叫了好幾次,像個地了棉花糖的小孩子。
小芽阿姆在一旁看得眼熱,但不好意思開口。她性格內(nèi)向,不輕易說話。
“小芽阿姆,你也去試試”。
兩獸時不時相互替換,玩得挺歡。紡線車倒成了他們的新玩意。
好在兩獸還有些分寸,沒影響成率。
罷了,就當(dāng)是玩具隨他們吧。
蕭茴正好騰出手去倒騰織布機(jī)。
織布機(jī)現(xiàn)世時,兩位阿姆已經(jīng)紡出幾大裹白線團(tuán)。
“嘰嘰嘰嘰”白色的棉線在機(jī)器上連綿出一條嶄新的素色棉布。
蕭茴沒有解釋些什么,兩位阿姆的眼神中的狂熱已經(jīng)說明一切。
“呵呵呵,兩位阿姆試試吧”。
兩位阿姆熱情萬分,摸到機(jī)器就舍不得下來。
特別是蕭茴將第一匹白布做成簡單的T桖之后,兩獸的的狂熱到達(dá)頂峰,每天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過來報道。
最后蕭茴送了她們一獸三根繡花針針,坐下來教她們做衣服。
圖紙還未失去制作能力時,蕭茴順手制造了一百根繡花針,閑的。
兩獸并沒有想象中的熱情,反而拒絕了蕭茴。
“小茴,我們不是不懂事的獸,這樣神奇的手段必定是你們部落賴以生存的手段。我們并不是你們部落的獸,沒有你們部落族長的允許,我們不能隨意學(xué)”。
紅果阿姆一臉嚴(yán)肅,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不舍。
我們部落?不就我和葉莘兩人……
“那個,紅果阿姆我就是部落的族長”。
咳咳咳,葉莘還不至于在乎族長的位置。
紅果阿姆:……
“那,我和小芽就謝謝小茴了”兩獸喜盈盈的坐下,仔細(xì)看清蕭茴的手法。
“紅果、小芽?;厣蕉春戎嗬病贝髽浒⑹迩由M(jìn)山洞喚獸。
“唉,來啦”
“知道了”
大樹阿叔長舒口氣,急匆匆往外去。兩位阿姆還在低頭練習(xí)針法并沒有抬頭看他。
蕭茴脖子僵硬不已,抬起頭來疏松筋骨。
大樹阿叔是小芽阿姆的伴侶,兩獸的性格如出一轍,靦腆得很。大家也算是熟悉了,每次大樹阿叔過來都很害羞。
哎,她和葉莘又不吃獸。
蕭茴笑著搖搖頭,沒辦法了。
等會,大樹阿叔棉衣上有一根草。如果她沒有看錯,那是麥稈,也就是說這附近有小麥。
“阿叔站住”。
大樹阿叔身子立刻繃直。
“阿叔,你身上的那根草是哪里來的?”
大樹捻下衣服上的麥稈,老實(shí)巴交交代:“應(yīng)該是睡覺的時候在塌上沾上的,這東西我們部落里多得是,現(xiàn)在山洞里也有,我們用來鋪床了”。
“是重要的東西嗎?”大樹阿叔極度不安。
兩位阿姆心也撲通撲通狂跳:“小茴,是不是我們做錯了……”
“還有多余的嗎,現(xiàn)在拿來給我看看”。
蕭茴現(xiàn)在的心緒起伏不定,一直在大喘氣。
大樹阿叔趕緊去山洞里抱了一捆麥稈過來。
兩位阿姆眉頭緊鎖,很擔(dān)憂。
大樹阿叔再次返回時,羅石阿叔也一起過來。
“嘶”。
可不就是小麥嗎。
“阿叔,你們部落里有很多這樣的草?”
“嗯,我們部落附近全是這東西,長得老好啦。可惜不能吃,所以我們只能拿來燒火或者鋪床”。
蕭茴閉上眼睛,不敢直視四獸。有這東西他們居然還能出來找死……
“四位,這叫小麥,是糧食……”
羅石:“……”
紅果:“……”
大樹:“……”
小芽:“……”
神啦,他們聽見了什么,食物……
葉莘打水回來便瞧見四個呆如木雞的獸,張開的大嘴塞下一個雞蛋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