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阿大兄弟五人鉆出被窩?!班秽秽弧遍_開嗓子。
雪原帝國的崽子們不會嗷嗷嗷可是不行的,再說嗓門越大氣勢越強(qiáng),阿大立志要成為雪原上艸馬的漢子。
“嗷嗷嗷”阿大越叫越大聲,心情不是一般的舒坦。
“嗷嗚~”蕭茴撈起一只木屐往狗窩丟過去,不偏不倚正中阿大腦袋。
壞雌性,欺負(fù)狗。
阿大噤聲,哭唧唧。
蕭茴:世界可算是安靜下來了,尼瑪!
四位老獸人一頁難眠,索性閉上眼睛胡亂睡會養(yǎng)養(yǎng)神,阿大開嗓子時四獸就醒了。洗漱一番收拾好行李等待著阿大幾獸帶他們回去。
蕭茴勻出幾條臘肉,小包的干貨若干送與他們,讓他們帶回去。他們吃剩下的大米也一并帶走,不需要還回來。
“石頭哥,我們欠小茴太多,我們回去之后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可怎么報(bào)答她的恩情”。紅果阿姆愁眉不展。
“你看不出來嗎,小茴是個有本事的獸。他身邊的小莘也不是個簡單的。不過他們似乎一直在找鳳凰部落。哪些都不是我們接觸得到的存在”。
“不說遠(yuǎn)的,就是阿大幾個可能就是大地方來的人物。我們真的想報(bào)答小茴回去之后好好救助族人,鼓勵咱們的小崽崽把部落發(fā)展起來,以后可能還能幫小茴,現(xiàn)在別添亂就好”。
阿大兄弟五個在山洞外聽墻角。
沒想到這個叫羅石的老獸腦袋還有幾分清醒。
“羅石,可以走了”阿大在山洞外嚎一嗓子。
“來啦”四個獸人收拾好東西大包小包出山洞,略微有些局促。
幾包東西阿大還不放在眼里。
“走吧”阿大化形,黑白相間的獸性一覽無余,順滑的皮毛讓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把。
四個獸人上前趴在阿大幾獸身上。羅石阿叔、大樹阿叔本想化形之后跟著阿大。阿大直接否決他的提議,就算化形他們也抵抗不住冰雪的侵蝕。趴在阿大幾個,他們身上溫度才能保住羅石四獸。
既然如此,在多說就是腦袋有病。
羅石四獸趴在阿大兄弟身上,動都不敢動。
“趴好嘍,出發(fā)”瘋一般的狗子急速狂奔。
蕭茴兩人早已經(jīng)清醒。這次的分別,以后他們兩應(yīng)該不會再見到羅石阿叔四獸。還別說心里有那么點(diǎn)點(diǎn)不舍。
阿大幾獸還在急速奔跑,刺骨的寒風(fēng)在他們的眼里就像和風(fēng)一樣,令他們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充滿戰(zhàn)斗的激情。
“羅石,你們真傻,留在蕭茴身邊不好嗎,回到你的部落又能怎樣,你們不一定能救族人。在蕭茴身邊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命”。
被風(fēng)吹歪嘴的羅石扯著嗓子大喊:“阿大王子,我的族人正在等著我呢,我必須回去。若是死,能死在一起我也值得了”。
阿大搖搖頭:“傻子”。
雪花仿佛看不慣趕路人,紛紛揚(yáng)揚(yáng)墜下。“嚎”阿大震怒的一嗓子拉滿了兄弟們的戰(zhàn)意。
五頭黑白相間的狗子此刻的戰(zhàn)意更甚他的祖先——狼。
急速前進(jìn)的狗子們,猶如破空而出的利劍,沖破冰雪。
終于狗子們停下了:“羅石,有些特殊的原因,我們只能送你四獸到這兒,你們順著前面的森林走幾步便是猛犸部落了”。
四獸下了狗身,正要道謝。五只黑白的影子已經(jīng)奔出去消失在冰雪中。
“謝謝阿大王子”羅石用盡全力朝著來時的路喊道。
阿大王子應(yīng)該可以聽到的。
“我們回家吧”羅石帶著三獸踏上回家的路。
阿大五個回到家里變躺尸,如同幾只死狗。
蕭茴瞅著幾條傻狗擠成一團(tuán),也知道他們是冷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累了。
在收納的小袋子里翻出幾塊大獸皮,悄悄走進(jìn)給五個狗子蓋上。
阿大假寐的眼皮輕微的跳動一下。
葉莘出門打水,蕭茴瞅著五只狗子突發(fā)奇想。她和葉莘還缺件睡衣不是。
前世大學(xué)時代,她們班有個男生就曾經(jīng)穿過一件鱷魚睡衣,那種從頭籠到腳的大睡衣。
蕭茴是怎么男生寢室的辛秘呢,那貨自己穿還不算非得把照片發(fā)到班級群。
……
葉莘雖然身高185,但也不是不能穿。頂多是做的時候多費(fèi)一些材料。
說做就做,葉莘的氣質(zhì)非哈士奇不可。
蕭茴選擇灰白色的獸皮,拿出炭筆涂涂畫畫,接下來就是剪切和縫合。
打水歸來的葉莘頭皮發(fā)涼,他有預(yù)感這不是外面的冰雪導(dǎo)致的結(jié)果。
“莘莘,人家特意給你定制的衣裳哦,你不試試嗎~”蕭茴的眸子可憐巴巴的惹人憐愛。
葉莘一見蕭茴手上提著的哈士奇睡衣十分抗拒。
“茴茴,茴茴,茴茴祖宗我能不能不穿”。
“哼”蕭茴別著頭氣死啦。
葉莘認(rèn)命的妥協(xié),脫下棉衣棉褲穿上哈士奇睡衣。
阿大:“蕭茴,我要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quán)”。
狗子張大嘴巴罵罵咧咧,一邊罵一邊欣賞葉莘的新衣裳。
“不得不說蕭茴挺有品味的,看看,把我們雪原上王者的氣勢拿捏得死死的”。
葉莘:去你爸爸的王者氣勢。
蕭茴捂住嘴不厚道的偷笑。
“蕭茴,你這手還真巧,給我們兄弟也做幾套可好”。
三五十五,一人三套就夠忙活了,還幾套。阿大還真是臉大。
“傻狗,你身上的大衣那就是天上有地下無的,還瞧得上我們鄉(xiāng)下人的東西”蕭茴挑眉,那話擠兌這只傻狗。
“也是,本王子要啥有啥,瞧不上你這點(diǎn)小東西”。
蕭茴: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阿大化成人形,得意洋洋的摸著自個的毛皮化成的大衣,那叫一個嘚瑟。
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蕭茴,咱們打一架把!”
狗子目光灼灼的看向蕭茴。
啥玩意,獸世大陸雖然算不上是安定祥和,但一上來就約架還是少見。
“阿大,我沒得罪你吧,好好的打什么架”。
傻狗子就欠教訓(xùn),蕭茴不得不說他幾句。
阿大瞬間嘔出一口老血。
“蕭茴,進(jìn)入任何一個帝國的門檻是啥。”
“是啥?”
……
“打敗守城的護(hù)衛(wèi)長,打不過可不會讓你進(jìn)。護(hù)衛(wèi)隊(duì)不是我的對手,我一拳就可以把它打趴下,怎么樣要不要給我動手,試試你的武力值”。
“別和我說你不會打架,第一天見你你幻化出的業(yè)火劍已經(jīng)出賣你啦。好啦不許拒絕,咱們打一場”。
自承襲鳳破九霄十二劍以來,蕭茴從未和人交過手,現(xiàn)在也許正是時機(jī)。
“蕭茴,鳳破九霄十二劍,請”。
“阿大,雪原十八拳,請”。
“阿大加油”四個狗子在一旁吶喊助威。
“嘿嘿,蕭茴,我的拳法已經(jīng)練到第十四式,你小心了”阿大微笑著運(yùn)功,看起來她也只是想玩玩。
蕭茴投身于劍,一心一念都牽動著業(yè)火,緊閉的眼眸豁然見張開。
凌厲的劍意沖著阿大去。
劍意竟然占據(jù)上風(fēng),僅僅是九劍便將阿大擊敗。
阿大輸?shù)靡粩⊥康亍?p> 狗子們驚呆了,甚至忘記上前扶住落敗的阿大。
蕭茴收回壓在阿大脖子上的業(yè)火劍,阿大驚得眼珠子都要出來。
“蕭茴,合著你一直扮豬吃老虎,好心急啊”。
蕭茴摸摸鼻翼:“這,我第一次使用這套劍法與**戰(zhàn),不知道威力”。
阿大:氣出一口老血,小丑竟是他自己。
“阿大服了,你有這實(shí)力不說進(jìn)帝國的大門,當(dāng)大統(tǒng)領(lǐng)也是搓搓有余了”。
蕭茴謙虛的撫了下額頭上的小碎發(fā),別這么高調(diào)嘛,嘿嘿。
“灑灑水,灑灑水”。
阿大搖搖頭不禁好笑,這家伙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打住,你算是過關(guān)了,葉莘,下一個該你了”。阿大指著葉莘一臉挑釁。
“啊,不是一個獸能打就行了”葉莘一臉不解。
阿大:“哈哈哈,開什么玩笑,每一個獸都是獨(dú)立的個體。所以每一個獸都要接受挑戰(zhàn),你別說你不會啥招式哈,能和蕭茴站在一起你應(yīng)該不是個弱**”。
葉莘:抱歉我就是個弱雞。
“我還真不會三招兩式的”。
“嘶”還真敢說。一個獸人勇士居然不會武功,這還得了。雪原帝國里武功低微的獸人勇士都是每天垂頭喪氣的,沒日沒夜的刻苦修煉,就是為了變強(qiáng)。葉莘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自己不會,他阿大還真是第一次見。
“你真不會”阿大的狗頭就快懟到葉莘臉上。
“不會”。
阿大收回狗頭,望向蕭茴。
“這可不妙啊,蕭茴你男人進(jìn)不了雪原帝國啊”。
言下之意你丫的是不是眼瞎,怎么找了個菜雞。
哼,蕭茴的男人自己貶低可以,外人給勞資閉嘴吧。
“瞎說,就你這樣的菜雞我男人一拳打死一個。他只是還沒開竅”。
“砸砸砸”阿大不屑的瞅著葉莘。
葉莘脾氣再好也不伺候了:“阿大,你過來,勞資今天打不死你勞資就是條狗”。
阿大:?。?!
葉莘拿起空間里的鐵榔頭上去就敲這孫子。葉莘速度極快,阿大風(fēng)一樣的狗子竟然來不及釋放拳法。
阿二阿三阿四阿五齊齊閉上眼睛,好恐怖的獸人,惹不起惹不起。阿大走好……
“饒命,啊,爺爺饒命”阿大腫成豬頭的臉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子,香腸嘴發(fā)出幾句投降的話,幾乎的輕不可聞。
葉莘收起鐵榔頭:“哼,爸爸告訴你,就算沒招式打你這種菜雞就是灑灑水”。
“噗”阿大氣出一口老血。
“葉莘,你等老子好起來又是一條好漢,哇哇哇,有獸殺狗……”
好不要臉的狗子。
蕭茴揮揮手揮去山洞里嗷嗷嗷叫的雜音。
“莘莘,既然狗子都會武功,咱們問問他,他的武功是怎么習(xí)得的。有時候咱還是學(xué)點(diǎn)傍身好點(diǎn),你覺得怎么樣”。
葉莘不說話,點(diǎn)了下腦袋。
阿大也沒鄙視錯,他能打到狗子確實(shí)是運(yùn)氣,阿大沒對他設(shè)防。如果是其他獸,蕭茴也打不過的哪種。有朝一日欺負(fù)到頭上來,他也只能干看著。
不!絕對不行,葉莘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阿大,還疼不疼了”蕭茴摸出空間里的草藥熬好給他喝下。
“疼,你家男人下手也忒重了”。
額,阿大這話就夸張了,雖然他的狗臉腫起來了,但他根本沒受多重的傷。葉莘沒打到他任何要害。
“是是是,都是他的錯,不過,誰讓你嘴賤來著”。
阿大別著頭不說話,實(shí)際上是無話可說,心虛得很。他嘴賤他認(rèn)了。但面子絕對不能丟。
“好啦,到了你們雪原給你在做一車小香腸滿意不”。蕭茴拿出哄小孩子的耐心。
阿大眼睛放光,臉上假裝生氣。
“好吧,原諒他這一次”。
“阿大,我問問你,你的武功是如何習(xí)得的”。
阿大不解的望著蕭茴:“蕭茴,你自己不就知道,問我干嘛”。
“那個,我是做夢的時候?qū)W會的”。
阿大:……
他拼死拼活的受苦才練到這樣的層次,眼前的掛逼居然做個夢就全又有了。
不要攔著他,他要去死!
阿大話也不說了,直接不理蕭茴。
小家子氣的狗。
夜,蕭茴兩人帶上四只狗子吃飯,就是不理會小氣狗。
阿大肺都要?dú)庹?,自己起床沖過來搶東西吃。
“蕭茴,你不要臉,我是傷員你居然這么無情,壞獸”。
蕭茴裝死不理會這家伙。
沒人接嘴,阿大的獨(dú)角戲唱不下去。
“哼,我的武功來自阿父傳承,他給了我一滴血,讓我吐下去煉化之后我就能看見招式,按照招式慢慢修煉就可以了”。
阿大嘴巴都要翹上天了,蕭茴這個狗東西居然還不來哄他。
“嘿嘿,阿大最乖了”蕭茴笑盈盈的夾菜放在阿大碗里。
這還差不多,阿大滿足了,飯都多扒拉了幾碗。
“阿大,葉莘沒有阿父,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用你的血啊,你已經(jīng)開啟了武道。武功的傳承并不一定需要親人的血脈,只要是開啟武道的獸都可以。血液只是起一個引導(dǎo)作用,剩下的都是看自己”。
阿大猶豫了下:“但是,如果你成為他的引路人,你會損失一定的修為。你給他的血越多你損失的修為就越多,我建議你給他一滴就好。他第一次開啟武道修煉快,修為帳得快。你失去修為重新修煉很困難,有可能好幾年都修不回原來的道行。所以不要感情用事”。
蕭茴聽話的點(diǎn)頭,拿出小刀在左手食指上劃出一道口子,喂了幾滴鮮血給葉莘。
霎時間葉莘身體大亮,整個人被一圈金光包裹起來。
與此同時,蕭茴感覺自己的武功退步了,原本能使出的第九劍現(xiàn)在不能用了。
淦!
阿大一看,這可是好機(jī)會。
慫恿兄弟幾個和蕭茴約戰(zhàn),結(jié)果被修理得慘不忍睹。
葉莘坐定之后便沒有在醒過來,這廂蕭茴天天和阿大他們一起修煉,第九劍還不容易補(bǔ)回來。
但是不管怎么修煉,第十劍就是參透不了。
“阿大,雪原劍法你有怎么也參透不了的招式嗎”蕭茴忍不住找阿大聊聊。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聽阿父說過,不管哪個帝國的武功招式,最后幾式不是自己隨便練練就可以參透的,好像是需要家族里最強(qiáng)大的獸帶去什么地方參悟。每個帝國都不一樣,反正我阿父還沒帶我去呢”。
一切,都要等到了鳳凰帝國才知道。
寒季終于迎來尾聲,積雪消融萬物復(fù)蘇。蕭茴露出久違的笑容,站在山洞外任陽光灑在臉上。阿大認(rèn)為這是蕭茴部落什么神圣的儀式,帶著弟弟們一起曬太陽。
于是山洞外一人五狗安安靜靜曬太陽。
“茴茴”一個溫暖環(huán)抱在身后環(huán)住蕭茴。
“我想你了”蕭茴安心的靠在溫暖的懷里。
葉莘醒了,與春日的陽光一起醒來。
“我也想你”蕭茴轉(zhuǎn)身送上雙唇,與葉莘的唇瓣交互在一起。陽光甚好,情意正濃。幾十天的歲月竟如同百年。
阿大趕緊捂住弟弟們的雙眼,這哪是小孩子能看的東西。
兩人久久不愿意放開,彼此的氣息久違了。
“咳咳咳”。
兩人總算清醒過來,不過仍然緊緊抱在一起。
阿大:沒眼看。
“葉莘,你現(xiàn)在怎么樣”。阿大不客氣問道。
葉莘放開懷中的人兒,化身金龍隨即凝聚成杖,葉莘的人身再次顯現(xiàn)出來。
他手中赫然是一根權(quán)杖,金龍權(quán)杖。
“我得黃金巨龍的傳承,金龍十六杖,此刻領(lǐng)悟到第十二杖。阿大可敢一站”。
“求之不得”。
兩獸在天空中斗了個昏天黑地,旗鼓相當(dāng)。
不一會只聽見兩獸爽朗的笑聲,蕭茴知道這次是平局。
既然已經(jīng)練就武功,此時也應(yīng)該離去,前往雪原帝國。
臨走前阿大對隔壁山洞的土豆念念不忘。于是乎,呼朋喚友把土豆地刨了個地朝天,而且想中飽私囊據(jù)為己有。
“阿大,你堂堂的雪原王子哪里需要這些土東西,我替你做主給猛犸部落的獸了”。
阿大:我需要……
只是他打不過蕭茴,不,葉莘他也打不過,只得屈從。
哭唧唧~
一行獸每人背一袋土豆往猛犸部落去。
大鯨魚小蝦米
不好斷開,寫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