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把張大和燕兒,帶到了一個更加紅亮的地方。只見一個跟她一摸一樣的紅衣女人,她被多條紅絲纏繞著,那紅絲有樹干那么粗。
“她是誰?”燕兒震驚地問著。
“她是我?!蹦桥烁纱嗟貑柎鸬溃跉膺€是那么的平靜。
她是她?!
張大和燕兒瞪大了眼睛。相形之下,他們都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還活著,否則怎么會有這種撲朔迷離的事情。
“你是她?”張大訝異地問道。
那女人從容地點點頭。
“那你是什么?”燕兒更加驚詫不已地問道。
“我是她的影子。”那女人神秘地笑了笑說道。
“影子?!”兩人同時驚叫出來。
聽到那女人的回答,心中疑云更盛,他們幾乎包圍成一團惡狀的夢魘。
“你們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蹦桥藴赝穸Φ卣f道。她頓了頓,指著那紅女人,又道:“我早就對你們說過,我是蟒心。她!才是真正的蟒心,我只是她的影子?!?p> 張大和燕兒指著被紅絲纏繞著的女人,訝然著怔住了。
“來,我們坐下說話。”那女人微笑著,輕聲地說道。
兩人坐下。怎么會有這種奇事?這他們的確是想不到的。
像中邪!對了,就像中邪那般。張大和燕兒茫然地不知所措。
“你們的師父呢?”那女人悠悠地問道?!八F(xiàn)在怎么樣?”
“師父他老人家……”張大回答道,他聲音有些哽咽,頓了頓,又道:“已經(jīng)仙逝了?!?p> 那女人“噢”了一聲,臉上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吃驚。
“你們師娘叫什么名字?”
“王英英。”
那女人想了想,緊鎖著眉頭。問道:“師父沒有其他的東西給你們嗎?”
“有,有!”他連忙從脖子上拿下一塊玉佩,遞給她。
“我這里還有?!毖鄡赫f道,也從脖子上拿下一塊玉佩,“你看看。”
那女人那些二塊玉佩,被震懾了好一晌。她開始激動起來。
“英心,你又怎么啦?”霸氣的聲音,在四周回蕩,聽著好遙遠,好遙遠。
那女人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
她轉(zhuǎn)向燕兒,問道:“這玉佩,你是從哪里來的?”
“是李長生給我的。”
“李長生?”
“嗯?!?p>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人在哪里?”
“他現(xiàn)在很好,人就住在這野人山?!?p> “他還在這野人山?”
“嗯。”
現(xiàn)在,該輪到那女人發(fā)愣了,癡癡地望著他倆。這么多年了——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過了有多少年了。
李長生還活著,人在野人山。她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絲喜悅。
“你們來這里干什么?”她問道。
“遵師父遺命,帶著他老人家的骨灰,到野人山尋找?guī)熌锏膲災(zāi)??!睆埓蠡卮鸬馈?p> “你們找到師娘的墳?zāi)沽藛???p> “沒有,師娘的墳?zāi)沽验_了一個巨大的深洞,不見了。”
“噢,原來是這樣?!蹦桥撕χf,語氣中夾著一絲神秘。頓了一頓,突地,她指向紅色女人,又說:“她就是你們的師娘——王英英!”
師娘!
張大和燕兒來不及細想,狂奔了過了。
“別靠近她!”一聲巨喝,那女人已經(jīng)攔住了他們。
張大和燕兒頓時呆住。
“這是……為什么呀?”燕兒囁嚅地問道。
“你們的師娘已經(jīng)變成了蟒心。”那女人溫語道。“你們不能碰她,一碰她,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師娘!”
張大和燕兒遠遠地大喊一聲,雙雙跪下。
“你們都起來吧?!奔t衣女人突然開口地說道。聲音甜甜的,像來自遠方?!澳銈兘惺裁疵郑俊?p> “我叫張大?!?p> “我叫燕兒?!?p> “張大,燕兒,我就是你們的師娘王英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成了蟒心,出不去了?!奔t衣女人頓了頓,又說道:“你們身旁的是師娘的影子,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有什么事你們就跟她說吧?!?p> 張大和燕兒急轉(zhuǎn)身,又雙雙跪下,對著那女人磕頭叫喊道:“師娘!”
……
燕兒依偎在王英英身旁,好奇地問道:“師娘,您怎么會變成蟒心的呢?”
王英英嘆了口氣,撫摸著燕兒的頭,說出了自己經(jīng)歷……
王英英躺著,迷迷糊糊,周圍一片漆黑。
我這是在哪呀?王英英駭然大震。
突地,臉上一陣瘙癢。
什么東西?她本能地用手一抓。好大呀,軟軟的,上面還帶著粘液。
像是舌頭!她頭皮一下了發(fā)了麻,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暈了過去……
“你醒啦?!币粋€聲音響起,很遙遠。
王英英睜開眼來,哪有人影。
“誰?”她厲聲喝道。
沒回應(yīng)。
難道自己做夢了?她揉了揉眼睛,一臉的茫然。
頓了一頓。
“我是萬年巨蟒?!?p> 一個極冷,但不刺耳的聲音又響起。
“萬年巨蟒?”王英英又是駭然大震。
她顫聲地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你在我的肚子里?!?p> “我在你的肚子里?”
“沒錯?!?p>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英英驚恐萬分地問道。
“想借你用用?!?p> 聲音停了停,又起:“我是無心巨蟒,我想讓你做我的心!”
“做你的心?”
“沒錯?!?p> “你瘋了!要我做你的心?”王英英面露驚恐,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