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都沒有!無論是那個隱秘角落,蘇然都盡力翻找一遍又一遍。
真的,什么都沒有,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蘇然頓時深呼一口氣,放松了下來,癱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房中的一切。
房間里的每一個物件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每一件物品都好像在訴說著,沒有人進(jìn)來過。
蘇然疲憊的躺平,渾身酸痛,菜刀就放在一旁的地板上。
她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腦子里一片空白,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蘇然的心沉了下來,摸了摸額頭還有些發(fā)燙,但她卻有一種大難不死劫后余生的安心感。
不知怎的她的心中竟然有一種僥幸的竊喜,她好慶幸那個人進(jìn)不來,她好慶幸死的對門的那戶混蛋。
時隔許久,外面的雨停了,太陽也從烏云中露了頭,輕撒著溫柔的光輝,笑著。
叮鈴鈴……
手機(jī)又響了,蘇然這才醒悟,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是那個早上打電話過來的中年大叔,也是她的領(lǐng)導(dǎo)曾總。
估計(jì)是催她跟新人做交接吧,蘇然這樣想著,但卻沒有接。
手機(jī)的電量已經(jīng)極底,只剩下百分之二的電量了。
上個月的工資這月十號已經(jīng)結(jié)了,而這個月,已經(jīng)快要月底了。
想起他丑惡的嘴臉,那人常常留她一個人加班。
小姑娘你要把握住機(jī)會啊。
小姑娘,你得明白我對你的用心良苦,這次公司可是有個項(xiàng)目,你懂不懂。
一個人住吧,這么晚了,我開車送你回家?
一想到這個人,蘇然滿腦子都是那張賤兮的面容,以及那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的猥瑣神情,還有那暗有所指的言語。
我知道了。
懂得懂得。
不用了,謝謝。
一開始蘇然也只是推脫敷衍,可越是敷衍,那家伙越是放肆起來動手動腳的。
于是蘇然只能每天早早完成工作量,到了下班時間就躲著他盡早打了卡回家。
直到最后被堵在公司門口對方再一次提出無理要求的時候,蘇然依舊推脫著,只能無力無聲的反抗著。
自那以后,她在公司的日子就開始越來越不好過,一旦有什么疏忽差錯就會被一頓臭罵并且找各種理由克扣工資。
蘇然倦了,即便是這個月快到月末,怕是對方也會找各種理由扣掉所有的工資吧。
還記得昨天前來應(yīng)聘的那個些個人,她記得里面有的身材極好,雖然妝容摸得厚了些,但說起話來可嬌滴滴的。
雖然只是前來應(yīng)聘,但也很快就博得的曾總歡心,他電話里的新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女人吧。
去他媽的交接吧!她為了公司任勞任怨,一直都盡心盡力的,憑什么她只是不愿意委身那個男人之下就要被這般對待?
工作什么的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她昨晚可是碰上了個瘋子!她差點(diǎn),差點(diǎn)就死了!
叮鈴鈴……
電話又打過來了,還是那個人。
蘇然怒火中燒接了電話,不出所料,對方剛一接通就沒有好氣的張口就罵。
他媽的小婊子,趕緊把客戶推過來,當(dāng)誤了這大單,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p> 你這個月工資不想要了是不是,上頭已經(jīng)在催了,你這個賤蹄子趕緊的。
啪的一聲蘇然就掛了電話,她手里的客戶都是她跑前跑后維護(hù)著的,既然她已經(jīng)卷鋪蓋滾蛋了,這些客戶憑什么還要給下一個人?
命都差點(diǎn)沒了,還要聽那狗雜種的叫喚臭罵,她欠誰的嗎?
蘇然頓時越想越氣,一想到這么長時間的忍讓容忍,換來的就是最后這么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與一句卷鋪蓋滾蛋。
換來的不過就是一句小賤人沒頭沒尾的貶低,換來的就是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響個不停,急的像是催命一樣一個又一個打過來。
蘇然表情冰冷,目光緊緊盯著那在地上嗡嗡震動響著鈴聲的手機(jī)。
緩緩抄起一旁的菜刀,高高舉起,隨后惡狠狠的一刀劈下,接著那立馬變了調(diào)子的又是一刀剁向手機(jī)。
仿佛只有她剁碎了這個破舊的破手機(jī),就是剁碎了那個一直以來滿臉油膩又一直欺壓她的曾總,剁碎碎了一切的不甘于怒火。
將過去的那個老板,經(jīng)理,還有那個對她處境置之不理,反而助紂為虐討好的組長,統(tǒng)統(tǒng)都拋擲腦后。
就像是這把破爛的舊手機(jī)一樣,就應(yīng)該被這樣統(tǒng)統(tǒng)砍得稀巴爛,就應(yīng)該與所有人斷絕聯(lián)系。
等蘇然醒悟過來的時候,那個已經(jīng)用了很多年的舊手機(jī)已經(jīng)徹底剁爛了。
一塊塊的手機(jī)殼和里面的電路板都漏了出,碎的不成樣子。
蘇然深呼一口氣,隨著被銷毀的客戶資料,似乎這么久以來的欺壓得到了釋放。
虧的她平日里任勞任怨,手里積攢了不曉得客戶群體,其中也不缺乏一些有錢人。
這個月馬上就是月末了,一下子少了這么多的客戶,那些曾經(jīng)對她冷眼旁,又或者是私底下排擠她的人,這個月肯定不會好過到哪去。
完不成業(yè)績,所有人都沒有提成可以拿,無論是哪個曾總管也好還是哪個組長,都會挨得上頭一通臭罵。
蘇然很有自信,因?yàn)樗械哪切╇y以處理,脾氣不好的客戶都作為刁難她的手段安排給了自己。
只是她卑躬屈膝跑前跑后的都處理好了,那些人自然也忘了這些客戶原本是多么的難搞,脾氣是多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