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一對姐妹從擁擠的人群之中鉆出來,身形嬌小的那個女孩左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右手拎著一個大紙包,一臉幸福地咬著手里的糖葫蘆。
“喂喂喂,倒是給我留一個啊喂?!?p> 詹臺沫露出不善的眼神,死死盯著最后一顆糖葫蘆,眼睜睜的看著這最后的糖葫蘆落入何憐的嘴中。
“話說,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聞言,何憐的眼神暗淡的一剎那,但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偏斜頭,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
“我也不大清楚,在那片詭異的空間里面,我記得我在空間裂縫附近陷入了昏迷,不過昏迷前,我隱約看見好像有個人救了我。”
何憐知道,她不應(yīng)該將詹臺沫拖入這整個事件之中,只得隱瞞關(guān)于祁墨的一切事跡。
自從祁墨去參加戰(zhàn)神決斗,那片時維空間便徹底被空中莫名出現(xiàn)的陣法給刺穿了,就此崩解,而那條裂縫也模糊了形狀,失去了痕跡。好在詹臺沫一直在附近等著何憐,何憐這才和詹臺沫重聚。
“這樣啊,那你和我一起去超能學(xué)院吧,我還只是外院的考核隊,這次的任務(wù)大致是失敗了,不過我們還有機會?!?p> 詹臺沫敏銳地察覺到何憐在隱瞞她一些事情,但詹臺沫的天賦告訴她,何憐不會傷害她,而且她現(xiàn)在處于一種焦慮的狀態(tài)之中,所以詹臺沫才岔開話題。
“超能學(xué)院?”
何憐目露疑惑之色,左手動作卻不停,又撕開一包干脆面,默默等著詹臺沫為她解惑。
“嗯,超能學(xué)院,超能學(xué)院的創(chuàng)立距今已有千年,始創(chuàng)者是夜精靈女王祁落落,在千年前的黎明戰(zhàn)爭中,精靈族聯(lián)合人族以及十三支其他種族共同抵御源獸的進攻?!?p> 詹臺沫見何憐聽得出神,左手悄悄地伸進何憐右手的大紙包,摸出了一袋海苔卷,不動聲色地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何憐等了半天,發(fā)現(xiàn)詹臺沫不說話了,隱隱傳來支支吾吾的聲音,抬頭便看見了腮幫子塞的鼓鼓的詹臺沫正一臉幸福地咀嚼著海苔卷。
何憐沒好氣地拍了拍詹臺沫的后背,果不其然,由于吃的太過急促,詹臺沫噎住了,連忙伸進紙包拿出一盒酸奶,何憐瞪大的眼睛中甚至能夠看出何憐的難以置信,然而這次詹臺沫可是有足夠的理由去染指何憐的零食包了。
也許是何憐的殺意太過恐怖,詹臺沫扯了扯嘴角,連忙接著科普超能學(xué)院的知識。
“那場戰(zhàn)役打了三年,越來越強的源獸不斷出現(xiàn),精靈族損失慘重,幾乎面臨著滅族的危機,夜精靈這一支族被完全的打沒了,僅剩夜精靈女王祁落落,而其他三支族和主族也是損失慘重。至于人族,情況比精靈族還慘,幾乎被滅族,所有的科技被摧毀殆盡,是賢者祁墨拼死施展世間最強防御劍技:十一月之霜寒,才得以保留人類最后的火種,如今人類經(jīng)過千年的發(fā)展,其科技水平還無法恢復(fù)千年前的光景?!?p> 似乎在感嘆千年前那場慘烈的戰(zhàn)役,詹臺沫長嘆一口氣,似乎也在緬懷著什么。而一旁的何憐聽到了祁墨和祁落落的名字,也是微微失神,頓時來了興趣。
推了推一旁正在偷吃肉松餅的詹臺沫,示意她接著科普,詹臺沫連忙咽下了嘴里的肉松餅。
“那場戰(zhàn)爭太過于慘烈了,精靈族和其他十三族群被迫退出了歷史的舞臺,而人族也在明面上守護著藍星。然而那一戰(zhàn)終究是傷了藍星的根本,那場戰(zhàn)爭我們輸了,輸?shù)煤軕K,昔日人族和精靈族的榮光也不復(fù)存在,而源獸雖說被暫時打退,然而卻時不時侵犯藍星,而賢者祁墨聯(lián)合五大戰(zhàn)神,啟動了火種計劃,星辰計劃以及守護者計劃?!?p> 猶豫了一下,詹臺沫側(cè)眼看了看何憐,頓時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小憐,今天我所說的都是很隱秘的信息,若非我是光精靈王最后的嫡女,這些信息我是接觸不到的,你一定要保密?!?p> 沒等何憐做出回應(yīng),詹臺沫自顧自說道。
“由于精靈族族人損傷過多,精靈族的血脈便流失在這藍星之中,竟給當(dāng)時所有種族覺醒異能力的契機。人族在此之前,皆是依靠機甲裝甲以及自身能力作戰(zhàn),分為機甲師,裝甲師以及苦修士。苦修士僅僅依靠自身實力在同階中便足以匹敵源獸,何況苦修士也可以駕駛機甲和裝甲,其實力是為人族之最,然而苦修士的數(shù)量太過稀少,僅僅只有幾百人,最后死戰(zhàn)到只剩下賢者祁墨,而機甲師和裝甲師并沒有消失在歷史長河,雖說當(dāng)時的科技被完全摧毀,但也有很少的機甲和裝甲流傳至今,被現(xiàn)代人稱之為極·機甲和極·裝甲。然而在異能覺醒契機降臨之后,其實力劃分便出現(xiàn)了變化,異能者其實力僅僅略遜色于苦修士一籌,但數(shù)量不少?!?p> 詹臺沫理了理思緒,又喝了口酸奶,清了清嗓子。
“獸族異能者是收益最大的,因為獸族一旦覺醒,其智力便會得到彌補,徹底擺脫獸族人均胎教的現(xiàn)狀,而原始猛獸由于智力的缺乏加之異能力的沖擊,普遍沒有智商,只有著殺戮的本性,被稱之為暗獸,然而正是暗獸本身的特性,它們與異能力的融合卻也是最為徹底,力量足以匹敵苦修士,然而智力的缺失導(dǎo)致它的實力反而是最低等的?!?p> 嘆了口氣,詹臺沫的目光變得深邃,又似乎帶有解脫的含義。
“也不枉我們精靈族的血脈流失,異能者是一座巨大的寶藏,他們歷經(jīng)異能規(guī)則的洗禮,體質(zhì)好像發(fā)生了異變,其體質(zhì)竟和源獸相似,它們身上有著各種神奇的異能材料。鍛造兵器,鍛造機甲和裝甲等等,都需要用到這些材料。而根據(jù)異能氣息,超能學(xué)院將各種材料、禁器和異能者統(tǒng)一劃分為5個階位,分別是S級A級B級C級D級,而每一階位分為三個等級,即LV0-LV3為D級,LV4-LV6為C級,LV7-LV9為B級,LV10-LV12為A級,LV13-LV15為S級。最高貴的LV15級材料隕墨據(jù)說是賢者祁墨佩劍的原材料,除此以外并沒有其他S級材料的信息。而獲得這些材料就需要斬殺上述存在,不過就算斬殺了,你不一定會獲得材料,即使獲得了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材料,全看運氣,運氣好甚至直接獲得禁器。”
“禁器?”
何憐目露不解。
詹臺沫點點頭,又喝了一口酸奶,微微瞇起雙眼,自語道:
“是的,禁器。嚴格來說,機甲裝甲乃至用上述材料制作的兵器也屬于禁器,禁器有著難以理解的力量。我剛剛說的機甲裝甲兵器屬于常見禁器,兵器有著耐久度,機甲有著破損度,裝甲有著戰(zhàn)損度。一般來說兵器戰(zhàn)損度只要不為零就能修復(fù),而機甲裝甲的破損程度超過50%就不可修復(fù)了,機甲和裝甲有個最根本的屬性,那就是次空間折疊,所以笨重的機甲和裝甲也能隨身攜帶。而除了常見禁器,還有一次性禁器,這類禁器外觀五花八門,其作用也是各種各樣,有破壞性的,有殺傷性的,有詛咒性的,有功能性的等等。同品質(zhì)的情況下,一次性的禁器其作用效果超過普通禁器一階的,不過一次性禁器絕大多數(shù)都是用完就自毀了,少部分一次性禁器能多次使用,但次數(shù)絕不會很多。”
忽然,詹臺沫意識到自己扯遠了,連忙補救,好在何憐并不在意。
“在那場大戰(zhàn)之后,僅存的人類不足萬人,所幸夜精靈女王祁落落敏銳地察覺到藍星上突然出現(xiàn)的覺醒之力,施展秘術(shù),讓僅存的人類全部覺醒超能力,為了保護好僅存的火種,祁落落創(chuàng)立超能學(xué)院,而賢者祁墨則也在學(xué)院擔(dān)任名譽院長,傳授劍術(shù)·苦修之法以及赫赫有名的十二劍技?!?p> “雖說,那場戰(zhàn)役暫時打退了源獸的進攻,也大大地抑制了源獸的產(chǎn)生,但是源獸卻也時不時的憑空出現(xiàn),不斷威脅著人族的安危。過了僅僅一年,賢者聯(lián)合五大戰(zhàn)神啟動火種計劃,星辰計劃以及守護者計劃,也正是那一年五大戰(zhàn)神失去蹤跡,夜精靈女王祁落落隕落,賢者祁墨獨自一人戍守整片星域百年,百年后,賢者肉身崩裂之際,提劍殺穿源獸所在星域,迫使十二大天神簽訂停戰(zhàn)協(xié)議,協(xié)議簽訂的那一年,賢者溘然長逝,肉身崩裂成灰燼,賢者隕落。不過,我聽我母后說,賢者只是肉身崩裂,他的靈魂依舊戍守星域,據(jù)說是在等一個人?!?p> 何憐默不作聲,抬頭看向天際,只是一瞬間,便收斂起所有的感情。
而一旁的詹臺沫卻陡然石化,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詹臺沫陡然看向了何憐,目光凝重。
“小憐,救你的人是不是手持一柄黑劍,待人溫和有禮,有著十分強大的劍技?”
何憐微微猶豫,點了點頭。
“賢者真的沒死?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