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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個功參造化的老婆

第二章:牛馬開局

娶了個功參造化的老婆 沙漠四嬸 5993 2021-08-17 18:08:00

  “兒兒兒……”張潮在兩眼漆黑中筆直下落,那種墜落的感覺他前世也有體會,失重的感覺讓他驚恐到了極點。他心里想,完了,這要是落到地上,軟飯自己是吃不上了,等吃席吧。

  “大少爺醒了!大少爺醒了!快去告訴老爺!”一個聲音傳來。

  驚覺有異的張潮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一張古樸的木床上,雙腳把被子蹬的稀爛,兩只手扯著床幔在死命的搖晃。再看四周,一群衣著寬袍大袖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

  吱呀~門開了。

  刺眼的陽光和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一同竄了進來。

  老頭幾步走到床前,走的有點快,但是腿短,邁不了大步,更像是一蹦一蹦過來的。

  張潮趕忙抓著床幔,借力坐起來,“我是誰?我在哪?0和1呢?那漩渦關(guān)閉的好快啊,落下來的時候嚇?biāo)牢伊?,我就拼命的想抓住什么東西,但我抓不住啊,然后就聽見有人喊,我一睜眼……”

  “啪啪!”正反兩個嘴巴打到了張潮的臉上,老頭氣鼓鼓地站在床前,賞了張潮一個雙峰貫耳。

  “現(xiàn)在知道你是誰了嗎?”老頭抖著花白的胡子問。

  坐在床上的張潮,平視著老頭那逼人的目光,木然的點點頭。

  “所有人都出來!茍安留下!抓緊伺候這孽障把衣服穿完。”老頭蹦出了門,余下眾人也低著頭快速的跟了出去。

  門被咣當(dāng)一下關(guān)上了,只留下陽光斜照到窗上的影子。

  然后張潮就看見,一群高大的的影子束手束腳的圍站著,中間的小影子只在窗上留下一個高高昂起的頭?!斑@件事到此為止,你們當(dāng)中誰要是嘴快外傳了半個字,我就把你們所有人都宰了喂狗!”

  “咕咚!”張潮和床邊的茍安同時咽了一口口水。

  看人影走遠,張潮小聲問茍安:“這老頭誰?。俊?p>  “少爺你是腦子瓦特了嘛?那是老爺啊!”

  “那我是誰???”

  “你是少爺啊?!?p>  張潮擦了擦汗,他好像是回答了,又好像沒答。萬事開頭難,他揉揉頭,開始捋思路。異空間里面的人自稱胡海,看來老頭是胡某,這一世自己的爹,身邊茍安看來應(yīng)該是個下人。張潮所知就這么多,看來要先從茍安的嘴里問問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

  “茍安??!今年是哪一年?我現(xiàn)在哪里?我要去做什么?”張潮為了更快進入大少爺?shù)慕巧逯樁似鸫笊贍數(shù)募茏訂柕馈?p>  誰知茍安沒有立刻回復(fù),而是先賊眉鼠眼的回頭看了看,見門外人已經(jīng)走遠,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還伸手摸了摸張潮的頭,“怎么了少爺,您是服毒沒完全恢復(fù),還是一計不成又施一計,要裝失憶逃婚???”

  “放肆!怎么一點尊卑禮法都沒有!”張潮一看這茍安還跟自己皮,立馬吼了一嗓子,還揚手給了他一個嘴巴。當(dāng)然,張潮并不是刻意要擺大少爺?shù)募茏?,只是實在不知道大少爺?shù)慕巧撛趺囱荩荒馨凑沼耙晞〉奶茁穪?,更是想借此唬住他,讓他乖乖告訴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茍安委屈的捂著臉,磨磨蹭蹭的挪屁股下床,嘴里還嘟囔著:“這么多年不都是這樣嗎?人沒死成,怎么脾氣還見長了!”

  嘿,我這暴脾氣。張潮一看茍安還在皮,又揚起了手?!拔铱筛嬖V你昂,本少爺剛醒,腦子可不太好使,我問你什么,你就乖乖的答什么,再跟我皮我可還抽你嘴巴子。”

  茍安老實了,恭立在床前,開始回答張潮提的問題。

  兩個人在屋里一問一答約一刻鐘的時間,張潮基本已經(jīng)掌握了個大概。

  在這個世界里,他叫胡海,魔武大陸東陸,神武帝國人。生于武啟紀(jì)元2024年,今年24歲。身份是隴右富商胡萬祿的長子,雍梁劍派西北狼左德昭的關(guān)門弟子。修為廢柴,剛剛到入門級的淬體境一重,就是那種砍哥布林都要看教程的新手階段。不過好在,他老爹疏通人脈,給他找了個好親事,京都百武會元老鄒元毅的寶貝千金——鄒婧??蓮埑鼻懊孢@主好像不太中意這門親事,死活不同意,還跟胡萬祿起了爭執(zhí),扭不過父母之命的他就服了劇毒駝頂綠,想一死百了。萬幸發(fā)現(xiàn)及時,胡萬祿用聚功丹給他續(xù)了命。然后就有了前面,跟張潮互換身份起死回生這一幕。

  張潮捏捏下巴。

  我今年24歲,也就是說在這個紀(jì)年體系里,今年應(yīng)該是2048年,非常完美的一個數(shù)字。

  雍梁劍派,難道武俠世界嗎?他有點興奮了,雖然是淬體境,起點很低,但是無所謂啊,反正能升級。就是這個劍客的身份他不太喜歡,如果能選擇,他一定要練掌,而且是降龍十八掌,扛個音響一挑百,一個蓄力金龍舞,施法完畢倒一片那種。

  好像這不是重點昂,張潮收起天馬行空的思緒,又端著架子問茍安,現(xiàn)在哪里?

  茍安告訴他現(xiàn)如今在武都的重??宛^,瞥見了張潮一臉疑惑,又懂事的告訴他,因為關(guān)隴道(可以理解為一個省級行政單位)離武都幾千里路程,而他又是要入贅到鄒府的,所以就提前趕到武都來包下一家客館,完成接下來成親的流程。

  上門女婿啊!額……當(dāng)然這也不要緊。

  張潮想到自己二十多年的單身生涯,如今開局就有了老婆,心里有點美滋滋的,圓滿了!

  “那還等什么??!更衣??!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張潮跳了起來,不裝了,直接喜笑顏開的催茍安。

  茍安一臉錯愕,多年亦主亦友的相處,讓他對胡海很了解,再說這像是前一天為了逃婚還尋死覓活的人嘛?這變化也太大了,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不會真是駝頂綠吃多了,把腦子給毒壞了吧!可他又不敢說什么,生怕再吃耳光,只能手腳麻利的開始幫“胡?!贝┮路?。

  一襲寬大的降紅色黑邊金繡錦袍套在了張潮的身上,嵌玉金絲滾邊腰帶攔腰收緊。張潮捏了捏纖細的腰,雖然個頭沒有自己前世的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但是這纖瘦的身條還是頗為符合前世審美的。

  然后束發(fā)。梳理起來的發(fā)髻上,茍安細細地用一根紅緞帶扎緊,余下部分順著齊肩的長發(fā)自然垂下,象征著新郎官的身份。緊接著再給發(fā)髻套上鎏金頭冠,下端插入萬年魚梁木雕琢而成的古樸發(fā)簪固定。

  張潮用銅鏡打量著“嶄新的自己”,刀條臉上,大小眼兒,不塌不挺的蒜頭鼻子,白面無須,櫻桃小口一點點兒。雖然相貌一般,但是在這一身新郎官衣服的加持下,此刻紅光滿面。容貌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道理很簡單,兩只鴛鴦中羽毛色彩鮮艷的是雄的,長的灰不拉幾像鴨子那一只是雌的,容貌于雄性而言只是為了吸引異性,而如今,張潮已經(jīng)有老婆了,就無所謂了。

  張潮自信的昂起頭,狹長的鎏金頭冠斜插蒼穹。沒錯,就如這昂揚而起的頭冠一般,他已經(jīng)支棱起來了。

  隨后,出房門,趕到樓下。送親的隊伍早就在客舍空曠大堂內(nèi)靜候多時了。

  身材矮小的胡萬祿拉著張潮就急匆匆地往外走,邊走還邊叮囑接下來的流程要注意什么,他和張潮一樣的緊張、急迫,生怕誤了時辰,畢竟對面門庭煊赫。

  趁走的時候,張潮還瞟了一眼跟在胡萬祿身后的老太太,身材端正高大,面容慈靄,張潮心中不免感慨,美中不足的是這遺傳選擇的失敗。

  剛出門沒多久,鼓樓鐘聲響起,老頭聲音洪亮的喊了一聲,午時已到,起行吧!

  接下來的環(huán)節(jié)就是跨白馬游街了,浩蕩的送親隊伍開始啟程。

  隊伍前面,年輕貌美的簪花婢女手拿紅籃沿途撒花,籃中花瓣內(nèi)還夾雜著散碎的銀錢,一方面提醒路人回避,一方面變相派發(fā)沾染喜慶氣息的“買路錢”。

  后面是儀仗隊,扛著幾面碩大的銅鑼隨著婢女撒花的節(jié)奏,緩慢地敲打著。

  然后是扛箱禮的送紅隊,綿延約有半里,足見家底厚實。

  最后是鼓樂班,說是鼓樂班,卻清一水的嗩吶,用雄壯的音色,為送親隊伍殿后。

  此刻,第一次騎馬的張潮,晃晃悠悠的在儀仗隊和送紅隊中間前進,好在行進的速度慢,不然他還真騎不來。馬上的他,雖然一直坐不穩(wěn),但是派頭很足,高昂著頭,跟著后面悠悠傳來的嗩吶聲左搖右擺。

  多么夢幻的開局?。埑毙睦锩雷套痰南?。

  這一路走了約三個多時辰,直到天色將晚,浩蕩的隊伍才趕到鄒府前。

  馬上的張潮感覺屁股都已經(jīng)木了,他心里只想罵人,這誰挑的路啊,也太遠了吧,反正也不是從自己家出發(fā),為什么不挑個近點的客館??伤睦镏溃瓉硭屯际怯屑s定俗成的時間的,這段路是嚴(yán)格算過的。啟程午時,到達酉時。酉時是太陽慢慢落山的時辰,也是走禮贊拜堂的時辰。流程一結(jié)束就是戌時,戌時天就黑了,天一黑,就可以送入洞房了……

  此刻的鄒府前人潮擁擠,各路前來賀喜的達官顯貴、富商巨賈、江湖豪杰,人雖然已經(jīng)進府了,但是伺候的下人,封箱抬來的賀禮仍在外面,把一條寬敞的街道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送親的鑼聲響了半天,才堪堪閃出一條道路。一個精神矍鑠,一團尚武精神的老人被迎親隊伍簇擁了出來。此人便是京都百武會元老——鄒元毅。

  鄒元毅滿臉喜色的迎著胡萬祿,兩個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然后身材高大的鄒元毅稍稍矮著身子,拉著只到他胸口的胡萬祿就邁府門往里走。

  接親的家眷也把張潮從馬上扶了下來。長時間騎在馬上,張潮感覺自己的腿肚子早就轉(zhuǎn)筋了,屁股也像被馬鞍硌開了花,只好撇拉著腿往府內(nèi)走。兩旁人頭攢動,眾目睽睽,張潮像個企鵝一樣步履蹣跚,引得眾人竊笑,可他心里不在乎。老婆都有了,我管你怎么看。

  又折騰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吧,一切就緒了。

  偌大的前院內(nèi),一條紅毯鋪就的百丈長喜路,從垂花門筆直延伸到正堂主位前。喜路左右是近千張朱紅喜桌,每桌周圍都按遠近、親疏坐滿了賓客。

  正堂主位上,四位高堂按禮法次序正坐其上。正堂中央的大紅地毯上,此刻只站著一個贊(約等于婚禮司儀)。

  見一切就緒,贊開始走流程,首先讀表文,大概意思就是表下出身,然后焚表祭天,宣示婚姻合法性。表文又臭又長,贊卻讀的興高采烈。

  在垂花門后,腿肚子還在打轉(zhuǎn)的張潮此刻正與新娘并立,等待入場。顧不得發(fā)酸打顫的雙腿與餓的打鼓的肚腸,他不斷的偷瞄一旁的新娘。身高與自己(胡海)相當(dāng),寬大的龍鳳褂也掩蓋不住的好身材,不胖不瘦,體型端正。張潮咽了口唾沫,好極好極,這種美不同于浮夸的前凸后翹,畢竟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有貨即好,有貨而貨又將露未露,就是完美。呼之欲出的美,清新秀麗之下又掩蓋著一絲絲的野性,張潮又咽了口唾沫,極好極好。

  打量完身材,又去看面容,鳳冠前沿垂下一塊輕盈的紅紗,蓋住了伊人的臉,只有一點點粉嫩的脖頸露在外面。應(yīng)該不差,張潮心里暗想,就更加想一探究竟,他偷偷地歪起嘴輕輕地去吹那紅紗??赡强此戚p盈的紅紗卻紋絲不動。

  張潮有點急了,堂上這個司儀怎么啰嗦這么半天啊,抓緊走余下流程啊,我著急開盲盒呢!

  似乎是天足夠黑了,贊終于讀完表文,順手在一旁的金盆內(nèi)點燃。端盆的婢女忙跑到喜路中央,端正的放在喜路靠右一側(cè)。

  “請新人?!?p>  張潮一聽,可算是完了,于是便與新娘以相對協(xié)調(diào)的速度各從垂花門一側(cè)走進院內(nèi),然后一瘸一拐地沿著喜路盡量筆直的走向正堂。

  兩旁喜桌之上傳來低低地哄笑聲,張潮知道是在笑自己,但也不放在心上,畢竟第一次騎馬,而且還騎了三個多時辰,再說了,但凡姓胡的這哥們身體素質(zhì)好點,自己也不會這么衰。張潮心里想著,仍舊昂起頭,蹣跚向前,還用眼角余光看向新娘,保持二人隊形。

  可這一看著實給張潮“驚艷”到了,齊頭并進的新娘竟然邁著浮夸的外八字。額……浮夸好像不貼切,東北話里面有個更恰當(dāng)?shù)男稳菰~——拽!

  很快走到火盆前,新娘凌厲的一個起身,躍過火盆,輕飄飄地落地,然后繼續(xù)拽拽的邁著外八字向前走。

  張潮感到有點受挫,這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明明是自己前世的標(biāo)配,東北爺們身份的標(biāo)識,姓胡的,都怪你這破身體,讓我氣勢上輸了一籌。

  很快二人步入正堂。

  “一拜天地!”贊高聲喊道。

  二人轉(zhuǎn)身,對著正堂屋檐下已經(jīng)漆黑的夜空拱手準(zhǔn)備。

  “跪?!?p>  二人跪下。

  “叩”

  二人俯首叩頭。

  “二拜高堂?!?p>  二人轉(zhuǎn)身對著正位之上的四位高堂拱手準(zhǔn)備。

  “跪?!?p>  二人跪下。

  “叩”

  二人俯首叩頭。

  “夫妻交拜。”

  二人起身,相向而立,躬身對揖了一禮。

  “禮成,入洞房?!?p>  可算是等到了,張潮跟在那拽拽的背影身后,穿過抄手游廊,被一群哄笑著的婢女簇擁向內(nèi)院的婚房。

  新房內(nèi),兩邊束起的紅紗床幔下,二人相隔一尺,并排而坐,眼前是一張紅綢布鋪蓋的喜桌,紅綢布上是用金絲刺繡的雙喜字,雙喜字的中央,放了一盞燭臺。燭臺之上,紅燭高挑。此刻婢女散去,門窗緊閉,一種氛圍開始在空氣中醞釀。

  激動人心的時刻要來了,張潮擰了一下自己不爭氣的大腿。

  很疼。

  這不是夢。

  “我們……”張潮不停地搓著手,緊張到忘了流程。

  “先把我的蓋頭摘了嘛!我快悶死了。”新娘微嗔的說道,帶著些許傲嬌,回味無限。

  張潮第一次聽到鄒婧說話,感覺好聽極了,三分稚嫩,七分韻味剛剛好的比例。

  “好,好,我第一次,有點生疏。”張潮尷尬的回答道。

  鳳冠兩側(cè),各有一個掛扣,紅紗蓋簾就是掛在上面的。張潮伸手去摘,卻發(fā)現(xiàn)兩只手緊張的抖了起來,有點不聽使喚,一時摘不下來了。

  該抖的時候,你特么不抖,沒用的東西!張潮心里暗罵。

  費了半天牛勁,終于算是取下來了。

  “哇~”張潮呆住了。

  皮膚粉嫩、劍眉杏目、瓊鼻微挺、朱唇半點,嬌美的同時又有幾分英氣,說句秋水為神玉為骨恰如其分。

  “怎么了?”鄒婧嘴角含笑的問道,氣若幽蘭。

  “臥槽……”張潮沒有回復(fù),驚訝之余不禁發(fā)了個不雅的感嘆詞。

  “???”聲音太小,鄒婧沒聽清,不禁疑惑地看著張潮。

  張潮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趕忙閉眼,然后連做兩個深呼吸,定了定神,他感覺自己要頂不住了?!拔业囊馑际悄阏婧每础!?p>  鄒婧笑了,輕輕地錘了錘張潮的小胸脯,“你這嘴,看著小,說的話可真甜?!?p>  張潮擦了擦汗,感覺自己差點吃了沒文化的虧,然后問鄒婧:“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他依稀記得,好像還要喝一個合巹酒,也就是交杯酒。

  “該做什么你還不知道嘛?”鄒婧那水汪汪的杏目看著張潮,嘴角綻開了一抹笑。

  “我記得好像還要喝個交杯……”張潮話音還未落,眼前佳人臉色驟變,凌厲如餓虎下山一般撲了上來!

  ……

  前院,此刻已經(jīng)開席。禮儀人員已經(jīng)撤下,管樂起,身著大紅的幾個女伶,在喜路之上悠揚著舞著。

  正堂上的主桌已被下人收拾妥當(dāng),幾位新人至親剛剛落座,下人便為每人眼前的杯子,斟滿早已溫過的椴樹桂花酒。

  鄒元毅端著杯子起身,舉向身邊的胡萬祿。胡萬祿也忙起身,端著杯子去迎。

  “吼~”一聲低沉的虎嘯自內(nèi)院傳來,觥籌交錯的眾人被驚得紛紛停杯,女伶也被嚇得僵住,連胡萬祿都嚇得端杯的手一哆嗦,幾滴熱酒撒到了手上,略微有點燙手。

  “無妨無妨,接著奏樂,接著舞?!编u元毅笑著對堂下?lián)]了揮手,眾人回神,一切照舊。

  鄒元毅開始對一旁的胡萬祿說著應(yīng)景的祝酒詞,什么兩家喜結(jié)連理必然家道昌盛云云,他是個武夫,也沒準(zhǔn)備多少,兩句話就詞窮了,走個流程而已。然后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杯到嘴邊,胡萬祿怕熱酒燙嘴,還偷偷的用嘴唇抿了一口,酒尚溫。

  內(nèi)院婚房內(nèi),靜悄悄的。鄒婧一臉興味索然的翻身跳下床,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頭飾,然后拽拽地踩著外八字走到梳妝臺前,摸出一根早就藏好的精致煙卷,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走到燭臺前,借著燭火點燃,深吸了一口。最后又來到床前,背對著張潮坐下,也不看他,只把捏煙卷的手遞了過來。

  仰躺在床上的張潮此刻淚流滿面,他終于想起在異空間內(nèi)遺漏的那個最重要的點是什么了。

  病懨懨的胡海!

  張潮憤恨的捶著腿,我怎么可以對這么明顯的缺陷視而不見??!跟“0和1”要了安逸、富足的生活,卻忘了要一副能享受這一切的身體。這“0和1”也是夠狠,完美的把這個邏輯漏洞利用上了。

  可恨??!可恨!做了一輩子程序猿,轉(zhuǎn)世為人仍在吃bug的苦。

  可恨??!可恨!看似一切都在正軌,漂亮老婆、安逸的生活,自己要的一切都有了,可身處其中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水中月、鏡中花,看得見,摸不到。

  張潮感覺此刻自己就是個送奶工,送到門口就走,從不進門,這是什么牛馬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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