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人依舊冰冷道:“哼,我們此來,是帶了歸元門的給你的交代!”
“但憑使者吩咐?!睆┩豕Ь粗痢?p> 在三人面前,袁承弼此刻的樣子,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更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那人從袖口掏出一副畫卷攤開,上面畫著一個壯年男子的畫像,隨后道:
“此人自稱盛邪,卻不知哪個門派冒出來修士,處處與我歸元門作對?!?p> “前不久,他在暮仙洲內(nèi),我門中一處靈礦開采地中,殺死聚氣境監(jiān)工修士十名,擊殺和重傷武煉境弟子,三百余人?!?p> “更可恨的是,他還放走了開采靈礦的凡人十余萬,讓歸元門損失慘重?!?p> “我們?nèi)艘虼?,一路追蹤他,并將之重傷?!?p> “沒想到這廝,竟逃到了這逐云洲,妄圖躲在凡人當(dāng)中避開我們,害我們連日奔波,著實(shí)可恨!”
說到這里,玄衣人沉聲道:“故而,此次門中給你的交代便是?!?p> “一月內(nèi),湊夠三十萬民夫送去暮仙洲歸元門下,好彌補(bǔ)門中的損失!”
彥王表情一凝道:“三十萬?”
玄衣人語氣不善:“怎么,你有異議?”
“使者切莫誤會,在下萬萬不敢,就是三十萬人不是個小數(shù)目,而且只給在下一個月,時間著實(shí)有點(diǎn)緊了?!?p> 玄衣人語氣更加冰冷道:“緊?”
“不過是一群卑微的凡人罷了,你直接派兵強(qiáng)征,膽敢反抗者,殺無赦!這么簡單的事情,還需要我們來教你嗎?”
“若連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我們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能力,做好這彥國之主!”
袁承弼聞言,頓時心驚膽戰(zhàn)道:
“在下明白,在下明白,在下一定辦好門中的交代。”
接著玄衣人又從胸口掏出一個翠綠色的藥瓶:
“要是辦好了,這枚龍陽丹就賜予你,服之,可延年益壽,讓你彥王精力充沛,又可重振雄風(fēng)!”
看著對方手中的丹藥,袁承弼眼中充滿了垂涎之色。
他就好這口,若服了這仙家靈藥,能夜御十女槍不倒,那就爽了。
他看到了好處之后,連忙點(diǎn)頭:“使者放心,在下一定盡心盡力?!?p> 玄衣人收起丹藥后道:“很好,我們還要繼續(xù)去追蹤這盛邪,要提他的頭回去交差。”
“呵,另外,凌云宗那些宵小,不見棺材不掉淚,前不久已經(jīng)向我歸元門服軟求和,并割讓了一處中型靈脈作為求和之禮,門中已經(jīng)接受議和?!?p> “為了歸元門不被修行界之人,在背后議論我們翻臉不認(rèn)人。”
“故而門中命令,也跟著停止攻打凌國,暫時讓他們凌云宗和凌國,多茍活幾日,待以后找個機(jī)會,再把他們一并收拾了?!?p> “現(xiàn)在,你必須以征集民夫?yàn)槭滓蝿?wù),誤了事,下場你是知道的,聽清楚了嗎!”
彥王點(diǎn)頭哈腰道:“是是是,在下下去,就讓從凌國撤軍?!?p> “只是在下還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玄衣人不耐煩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是,在下昨日,剛剛收到攻打凌國大軍的戰(zhàn)報,說是有位修行者乘坐飛行法寶,從天而降,墜毀在了我國大軍和凌國軍隊(duì),于凌國飄渺城外的交戰(zhàn)之地?!?p> “那位修行者,還用法器,幫著凌國之人,擊殺了我軍一名武煉中期的修士,救下了一名凌國女將?!?p> 三位玄衣人聞言,相視一眼。
為首玄衣人,厲聲質(zhì)問:“你確定!”
“在下不敢妄言,戰(zhàn)報里就是這么寫的,還望三位使者明鑒?!睆┩鯗喩硪活?。
另一名玄衣人指著彥王道:
“若當(dāng)如他所說,那我們追擊盛邪至此,恰好也是前幾日,失了盛邪的蹤跡?!?p> “結(jié)果就有修士落到那凌國,時間上這般巧合,難不成那從天而降之人,就是盛邪?”
為首的玄衣人搖頭:“不對啊,就憑盛邪這廝的境界,怎會有飛行法寶逃命?要是這樣,我們豈能追上他?”
三人隨后陷入了疑慮中。
為首的玄衣人接著道:“此事聽著頗為蹊蹺,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人和盛邪,是不是同一人,得先去查一查,才能做計(jì)較。”
“也好。”另外兩名玄衣人應(yīng)和。
彥王剛才說完,就一直低著頭。
隨著玄衣人們話音一落,一道清風(fēng)就拂過彥王面龐。
彥王再一抬頭,三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呼?!彼闪艘豢跉?,心臟到現(xiàn)在還咚咚直跳。
起身后,也顧不上和床上的宮女,繼續(xù)探討人生了。
而是快速穿上衣物,迅速出了寢宮。
一刻也不敢停歇,去完成歸元門給他下達(dá)的死命令了。
……
飄渺城樓,議事殿。
軍師王倫,正與白新山交談著什么。
片刻后,白新山正色:“居然是真的,果然有一架飛梭,落在若溪與彥國交戰(zhàn)的地方!”
王倫應(yīng)和:“正是,為了慎重起見,在下親自帶人去查看的?!?p> “那飛梭外形奇特,體型極大,雖已燒得面目全非,但依舊能看出它的不凡,絕不是普通的煉器師能制作的!”
“在下竊以為,恐怕連宗師級的煉器師,照著模子,也很難將張公子的飛梭重新復(fù)刻一架?!?p> 白新山一驚道:“哦?當(dāng)真如此?”
“嗯,另外,在下在戰(zhàn)場上巡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彥國此次領(lǐng)軍的主將,額間有一血孔,已然死在了戰(zhàn)場?!?p> “彥國的主將,死了?”
王倫頷首繼續(xù)道:“只不過按大小姐所言,她當(dāng)時身處絕境,不可能殺得了敵方一軍統(tǒng)領(lǐng)?!?p> “而且那敵將的致命傷在額頭,像是暗器所為,但人頭骨堅(jiān)硬,武煉后期修士也做不到用暗器擊穿人頭顱?!?p> “這般奇怪的死法,很顯然不是大小姐所為,那必然是……”
“張公子!”白新山道。
白新山接著捻須道:
“看來這位張公子,并不像他自己說的那般無能,應(yīng)該是向你我隱瞞了真實(shí)實(shí)力。”
“在下也這么認(rèn)為。”王倫道。
就在這時,一名軍士手里拿著一封密信,進(jìn)門作揖道:
“城主,邊境斥候快馬傳來消息?!?p> 白新山立馬上前拿過信封拆開一看,驚奇道:“彥國居然撤軍了???”
說完將信遞給王倫。
王倫看后,嘖嘖道:“許是張公子從天而降那日,嚇破了敵膽。”
“密報中說,彥國大軍自主將死后,敵軍全線潰逃?!?p> “彥國大軍無主,軍營中未出戰(zhàn)的敵軍,也軍心渙散近,彥王老兒不得已,才下令退軍的吧?!?p> 白新山笑道:“哈哈哈,天助我也,這樣不必苦守飄渺城等待援軍了?!?p> 白新山接著收起笑意,神色一凝道:
“既如此,張公子的飛梭放在野外不妥,若彥國之人去而復(fù)返,派人重新入境,將飛梭拖走那就不好了?!?p> “此等仙物,即便廢了,要保存,也要留在我飄渺城,待稟明君上后,再決定它的去留,絕不可便宜了彥國那群人?!?p> “而且我也想親眼見識見識,這仙家之物,到底是個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