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聯(lián)手，或者說，沒有明確的聯(lián)手。
只是陳墨突然發(fā)覺，瑟曦有聯(lián)合的意愿。
才順坡而下。
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以下的考量。
目前的局勢，從力量上講，四人之中，埃斯特最強。
瑟曦次之，陳墨再次之，多蘿西暫列最后。
若組成結(jié)社，埃斯特應當占據(jù)領導地位。
陳墨本來打算蟄伏，實力不濟，慫就慫一會兒，又不丟人。
反正，無論是誰主執(zhí)，都不大可能對他不利。
他具有獨一性。
但瑟曦，卻似乎不愿意看到埃舍爾掌權(quán)。
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至少是想和埃斯特分庭抗禮。
在埃斯特和瑟曦之間進行選擇，陳墨必然選擇瑟曦。
有三方面的原因：
第一，他希望看到一個平衡的局面。
他不可能屈居人下，如果埃斯特地位鞏固，那以后就會很難辦。
可能關系一時會好，但最終卻會走向?qū)埂?p> 平衡就會更靈活一些，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第二，與埃斯特相比，瑟曦更具有成長性。
這種成長性，并不是在力量上，而是在心境上。
瑟曦的心境并不穩(wěn)定，這意味著陳墨能對她造成更多的影響。
而埃斯特，據(jù)他自己所言，他在這重歷史至少活了六十多年。
就算曾經(jīng)也有過類似瑟曦的階段，現(xiàn)在也一定已經(jīng)穩(wěn)固了。
第三，則是因為父輩。
瑟曦的父親，同布雷諾是好友。
陳墨必須考慮到這一點。
因此，當瑟曦露出聯(lián)合之意，他自然只能欣然接受。
只是，盡管思路相當清晰，但有一點，陳墨卻迷惑不解。
那就是埃斯特的意愿。
如果埃斯特有意占據(jù)領導地位，他為什么不同瑟曦搞好關系，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加以嘲諷？
在這樣一個四人小團體里，他只要拉攏好瑟曦，就算陳墨再怎么重要，也絕對沒有任何操作的余地。
即使他對瑟曦有意見，又或者有什么隱含的秘密，那也可以拉攏他陳墨。
那樣也足以壓制瑟曦。
但是，埃斯特卻沒有這般動作。
這是為什么？
思緒涌過，如夢一般。
但實際上，只是過了一瞬。
“沒有意義的行為！”埃斯特說道，“難道不明白嗎？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爭斗的意義！”
“三十個司辰寶座，二十九把交椅空懸，我們掌握唯一的線索！”他說道。
“誰在乎一時之地位！”
一瞬之間，振聾發(fā)聵！
陳墨未想，埃斯特志向之高，格局之大，竟然直指司辰之位！
他不由看向埃斯特，卻見后者怒氣沖沖朝外走去。
他正欲開口詢問，瑟曦卻搶先一步問道：“你去哪里？”
“廚房！”
“……？”
“……？”
“……？”
埃斯特離去之后，場面陷入寂靜。
陳墨認為，他之所以沒有翻臉，是因為唯一的線索。
過了一會兒。
多蘿西突然說道：“雖然我不太懂……但我覺得……可能有些過分?！?p> “埃斯特先生，雖然他表情總是很兇，嘴巴里也沒什么好話，但其實人挺好的?！彼磉_自己的看法。
“他還買了羊羔肉。明明他自己不吃肉?！彼酒鹕?。
“你去哪里？”陳墨不由問道。
“我去給埃斯特先生幫忙?！倍嗵}西說道。
然后，她也離開了偏廳。
多蘿西離去之后，瑟曦問道：“你不去追么？”
陳墨搖了搖頭。
“她應該是因為你，才走上這條道路的。”瑟曦說道。
“我知道?！标惸f道。
“你應該更關心她才是。”瑟曦說道。
“我關心的?！标惸f道。
“看不出來?！鄙卣f道。
“你能看出什么？”陳墨說道。
“冬對心是敏感的?！彼f道，“我從來沒聽你心跳過?！?p> “我是領路人?！标惸f道，“我要帶她走得更遠，眼里就不能只有她?！?p> “但是前提是，她得在?！鄙卣f道，“我覺得你要珍…….”
“夠了！”陳墨打斷道。
“我們談談埃斯特的事情。”他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埃斯特無意爭端?！?p> “注意態(tài)度。”瑟曦說道，“我隨時能夠把你變成冰棍?！?p> 陳墨這才冷靜下來。
他有些心煩。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埃斯特并不純粹地追奉冬?！鄙卣f道。
“差不多?！标惸硎咀约河浀?。
“我也一樣?！鄙卣f道。
“什么意思？”陳墨問道。
“你知道阿舍斯特么？”瑟曦問道。
“莊園的名字?！标惸鸬?。
“阿舍斯特是埃斯特轉(zhuǎn)世前的名字，他是純粹的冬之修習者?！鄙卣f道。
“但轉(zhuǎn)世之后，就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彼f道，“作為轉(zhuǎn)世身，我們可以信奉第二準則?！?p> “那又怎樣？”陳墨說道。
“據(jù)我觀察，或者說，據(jù)挽歌兒觀察，埃斯特的第二準則，是啟。”瑟曦說道，“阿舍斯特在他的大功業(yè)中，曾吞噬過九位司辰的殘片，其中一位的準則，就是冬與啟?！?p> 啟是開啟與拆解的準則。陳墨回憶對這一準則的描述。
只是，冬與啟的司辰，是哪位？
他詢問瑟曦。
“雙角斧，兩面雙刃之神，因時允行之神，待于門關之神，割合剖聚之神，也是當時僅存的石源神?！鄙卮鸬?。
為了方便陳墨理解，她又進一步解釋道：“也就是早于人類的司辰?！?p> “埃斯特一定有大功業(yè)在身，如果他接受了雙角斧的傳承的話?！?p> “所以，他的目標才直指司辰之位?！甭?lián)想到埃斯特離去時所說的話，陳墨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他問道：“但是，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是好事，但也有壞的一面。”瑟曦說道，“問題在于我們不知道他的大功業(yè)是什么?！?p> “而且，他說過，他對大功業(yè)沒有興趣，說明他不愿意告訴我們?！?p> 陳墨回想起埃斯特有關功業(yè)的談論，的確如此。
他想了想，問道：“在過去，或者說，另外幾重歷史，雙角斧是否留下過大功業(yè)，或許可以參考?！?p> 瑟曦搖了搖頭，說道：“雙角斧是石源神，在人類中，祂的影響，并不強烈。我僅知道一位門關的看守者，是祂的神侍?！?p> “而且，那位神侍，也不是人。”她繼續(xù)說道，“其大功業(yè)的情況，也鮮為人知。至少，我并不清楚?！?p> “不過，既然是石源神的大功業(yè)，那么想必，與肉源神的大功業(yè)，大有不同。這正是我所擔心的?！?p> “也是我必須與他分庭抗禮的理由?！?
憂咸
接下來的劇情，會偏向于填坑。挖的是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