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編號404【08】拍賣現(xiàn)場,偶遇江刻
“墨傾?”
電話響了三下后,傳來江刻的聲音。
聲音是好聽的,低沉輕緩,沙沙的,伴著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響。
“是我?!?p> 無事不登三寶殿,江刻顯然明白這道理,索性開門見山:“什么事?”
撈起桌上一瓶酸奶,墨傾擰開,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阒揽铝炙咕频昱馁u會嗎?”
“知道?!?p> “那你去嗎?”
江刻頓了下,說:“不去?!?p> 墨傾對他的停頓頗有興趣。
這時,江刻領(lǐng)悟到她的意思,問:“你想去?”
“嗯。”
“那天,江齊輝會帶墨隨安過去,我讓他們帶你一起。”江刻很快給了安排。
“江齊輝?”
墨傾只知一個紙老虎江齊屹。
“江齊輝,你大舅的兒子,算你大表哥?!苯探榻B兩句,似乎不是很重視,輕描淡寫地說,“把他當(dāng)一張門票就行,不用太給面子?!?p> 墨傾喝了口酸奶,從善如流地說:“這個我擅長?!?p> 江刻:“……”倒也不必順桿往上爬。
一個電話,三言兩語,事情就這么談妥了。
*
第二天,風(fēng)和日麗,陽光透過窗玻璃落到課桌上,拉下一道光與影的分界線,空氣中的塵粒染著金光飛旋跳躍。
一個背包扔到桌上,攪和了這一方寧靜。
墨傾用腳把凳子往后踢了踢,長腿伸過去,落座。
“喂?!?p> 驀地,江齊屹湊了上來。
他的臉好得差不多了,鼻梁下方貼著一個創(chuàng)口貼,整張臉看著還算干凈帥氣。
墨傾眼簾一掀,提醒:“注意語氣?!?p> “……”
江齊屹忍了忍,又忍了忍,看在她拳頭夠硬的份上,把火氣壓了下去。
他將手掌抵在桌面,深吸了口氣,欲要說話。
這時,教室后門傳來敲門動靜,有人驚呼一聲“閔昶”。因?qū)@二字極其敏感,他猛然回首,隨后就見閔昶徑直走來。
江齊屹下意識擼袖子。
閔昶目不斜視地走近。
在閔昶將背包取下那一刻,江齊屹危機感飆升到極限,然而,閔昶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將背包拉鏈一拉,從中拿出兩瓶酸奶。
“給?!?p> 閔昶把酸奶放到墨傾桌上。
這下,除了瞠目結(jié)舌的江齊屹,教室里所有人都錯愕地見證這一幕,下巴接二連三往下掉。
墨傾卻波瀾不驚:“嗯。”
“我先走了?!惫J(rèn)的校園高冷男神,在墨傾面前毫不端著。
“嗯?!?p> 墨傾神情淡然,頗有一種“批準(zhǔn)”的意思。
閔昶便走了。
“你跟他勾搭上了?”江齊屹在難以置信的情緒里緩了半刻,瞪圓了眼睛問出所有人的心聲,“他窮摳摳的,怎么會給你送酸奶?”
墨傾擰開一瓶酸奶,動作一頓:“要我教你好好說話嗎?”
“不用,謝謝?!苯R屹一想到被揍的場面心里就發(fā)毛,但耐不住內(nèi)心好奇,往墨傾前面一坐,小聲八卦,“你抓住他把柄了?”
墨傾自顧自喝酸奶。
見她不答,江齊屹只得悻悻轉(zhuǎn)移話題:“聽說你要跟江齊輝和墨隨安參加拍賣會?”
“嗯?!?p> 江齊屹撓了撓鼻尖,說:“我勸你別想不開。”
墨傾覷向他。
“說真的,我雖然看你不順眼,但我看他倆更不順眼?!苯R屹實話實說,“他們倆眼高于頂,一個比一個傲慢,你這種除了打架一無長處的人,是他們最瞧不上的,跟他們相處,你除了受氣沒別的?!?p> “哦?!?p> “你別不信,江齊輝和墨隨安看著人模狗樣的,骨子里都是扒高踩低的小人。你沒必要為一個拍賣會依附于他們?!?p> 墨傾挑了下眉,有點意外他的通透。
不過,被她這么盯著,江齊屹卻當(dāng)是在質(zhì)疑。
當(dāng)下沒好氣道:“你愛聽不聽。”
要不是聽說了她“三歲放羊,七歲養(yǎng)家,十三歲被賣,十五歲進(jìn)傳銷”的悲慘經(jīng)歷,他才懶得跟她說這些話呢!
狗咬呂洞賓!
江齊屹氣呼呼地走了。
墨傾捏起一支筆在手中轉(zhuǎn)著,饒有些若有所思。
*
兩日后的傍晚,江齊輝開車來到墨家別墅,前來接墨隨安和墨傾。
出門前,墨隨安厭惡地瞧了眼墨傾,警告:“到了現(xiàn)場,少說少動,多觀察。遇事不要大驚小怪。”
擱在平日里,墨傾不動手也會動嘴,起碼不會讓墨隨安好受。
不過這一次,墨傾以大局為重,甩了墨隨安一個后腦勺,壓根沒有搭理他。
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一個年輕人走下車,約摸二十三四,身形筆挺,穿著白襯衣,氣質(zhì)同江刻有幾分像,可有種沒有學(xué)到骨子里的不倫不類感。
“你就是墨傾?”江齊輝側(cè)首覷向墨傾,神情冷淡,挾有輕視和高傲。
這人優(yōu)越感很強。
墨傾皺眉。
江齊輝收回視線,說:“上車吧?!?p> 爾后囑咐墨隨安:“你坐副駕?!?p> 墨隨安頷首:“嗯?!?p> 一分鐘后,墨傾一人霸占了后座,頗為愜意。江齊輝和墨隨安坐在前面,自顧自地交流,權(quán)當(dāng)墨傾是空氣。
車行約摸半個小時,抵達(dá)柯林斯酒店。
高聳入云的建筑,設(shè)計獨特別致,很有標(biāo)志性。
墨傾隨二人進(jìn)酒店,一路抵達(dá)11樓。
電梯門一開,就有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迎上來,領(lǐng)著他們?nèi)ズ灥?、領(lǐng)取號碼牌。
墨隨安和江齊輝去簽到時,墨傾沒有尾隨,站在不遠(yuǎn)處,目光在可見之處巡脧。
觀察著所有布置。
身前有一抹挺拔身影走過,是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氣質(zhì)在一干制服里很突出。
墨傾余光掃過,多瞥了一眼,驀地察覺到什么,手臂一抬,攔住那人的去路。
“江——”
墨傾張口。
這時,一只手捏住她擋道的手腕,皓腕軟嫩,指腹粗糲,落下細(xì)密的觸感,二人皆是頓了下。
工作人員旋即側(cè)過身,額前碎發(fā)輕晃,露出一張極其熟悉的俊朗面龐。他抬起一根手指,細(xì)長清瘦,骨節(jié)分明,輕輕抵著唇,做了個“噓”的動作。
墨傾挑眉,瞟了眼他胸前的銘牌——肖邦。
見鬼了。
“肖邦”眼瞼輕抬,眸黑如墨,笑意在眸里一圈圈蕩開,妖冶又蠱惑,他嗓音溫潤柔和,極其虛偽:“小姐有什么需要嗎?”
水果店的瓶子
江·服務(wù)員·刻: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