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正是青龍衛(wèi)和三火門的戰(zhàn)場。
溫遠致最近奉皇命剿滅三火門,三火門的人已經死亡一半,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
誰甘心就這么隨隨便便就死了。
三火門的首領也不甘心自己在大梁什么都沒做就送命在這,于是集結剩余力量準備算計青龍衛(wèi)。
本來這一切都在溫遠致的掌握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一直監(jiān)視的三火門突然又多了一批人,而且他們還一個個好像打了雞血不要命的上就為了在青龍衛(wèi)上咬下一口。
他們瘋了,但青龍衛(wèi)沒瘋,雖然主執(zhí)行護衛(wèi),但是畢竟是暗衛(wèi)有所顧慮,一時間倒是落到了下風,但還可控。
而跟隨白芨她們而來的刺客看著面前的場景也沖著青龍衛(wèi)而去,反倒忽視了白芨兩人。
南宮盈靈看著這個情況一挑眉,這是三火門想把她和青龍衛(wèi)一網打盡嗎?
她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就把自己新添的信號放了出去,希望有幫助,自己畢竟是大梁人。
自己反而換了個方向混到那堆刺客群堆里去,往白芨那里去準備逼著她們滾下山谷。
結果她的動作卻被溫遠致給察覺了。
溫遠致也認識白芨,雖然他不確定白芨護著的是華家小姐還是南宮盈靈,所以也只能力所能及的護著那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
他最近是被南宮小姐給整怕了,眼角一直在跳,他懷疑南宮盈靈就在這里,不過就上次的表現(xiàn)她應該沒那么安分的趴在丫頭的懷里。
難道那位是華六小姐?放信號的是她。
可誰知道被信號和溫遠致那一擊的刺激下三火門的人認為白芨她們是很重要的存在,結果全沖白芨她們去了,要殺了她們給青龍衛(wèi)添堵。
反倒是青龍衛(wèi)這邊一松。
南宮盈靈和溫遠致兩人也一下子傻眼了。
不得以南宮盈靈只能暗地里的幫著白芨擋下致命的殺機,在四周找機會。
終于,她瞅到一個機會腳下一拐把白芨絆道躲過一劍,又在微微一踢讓她滾下山坡,掉到下面的河里。
她有預估過下面,雖然會受些傷但不會之命。
正當南宮盈靈對自己這一番動作萬分滿意時,樂極生悲。
一轉頭迎上了溫遠致的劍。
“………”
南宮盈靈只能趕忙往后一避,誰知道又踩到一個滑石自己也要摔下山坡,下意識的手往前一拽,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報復把溫遠致也給帶了下去。
“噗通”“噗通”
接連的兩聲落水聲,把青龍衛(wèi)和對手都驚了。
不過一會他們又混戰(zhàn)到一起。
三火門那邊認為在青龍衛(wèi)眼皮子底下南宮家小姐身死他們肯定沒好果子吃,報復達成,也不戀戰(zhàn)。
但三青龍衛(wèi)這邊他們本來就是要剿滅三火門的再加上自己首領還被他們卑鄙算計跌落山谷,現(xiàn)在反而變成青龍衛(wèi)不死不休。
且說南宮盈靈這邊,溫遠致摔到南宮盈靈身上就發(fā)覺不對勁了。
他簡直好氣又想笑,現(xiàn)在也不能時間倒退,只能反身先護住自己身下的這位小祖宗。
也不知道她這是犯什么病喬裝打扮把自己的丫頭打下山谷。
被溫遠致突然護著的南宮盈靈心中一驚,又忽而淡然的在他懷里找一個好地方把自己護嚴實了。
兩人從河里爬起來后,溫遠致也沒打算回去看戰(zhàn)況,要是在京都這地界還能被別的組織給壓了,青龍衛(wèi)早早解散得了。
“我說南宮小姐你這又鬧的那一出??!”
南宮盈靈羞惱的看了他一眼,又是他。
“要你管?!?p> 剛打了一場,溫遠致也累了,躺在草地里,懶散的說,“我不管,我不管你一次次的沒事跑到青龍衛(wèi)辦事的地方添亂,你想干嘛呢?”
南宮盈靈也冷哼一聲。
“呵,我還沒說你們辦事連累我呢?你知不知道我一個陪嫁的莊子今天因為你們一把火被人給燒了。”
“難道不是你南宮小姐得罪的人太多了,被人找上門了?!?p> “胡扯,我得罪誰了?不對現(xiàn)在迫切想要殺我的只有你家南寧候府?”
溫遠致嗤笑一聲,他也知道南寧候府為什么迫切要殺她,整個京都都知道南宮盈靈不可能真的嫁給他,偏偏他們當真了,也是蠢的可以。
“殺你,他們沒那個本事而且他們也沒那個膽子燒你的莊子,你還不如懷疑威遠侯府來的實在。”
南宮盈靈也覺的一晚上沒睡好還趕了這么多的路,怪累的,自己就枕到溫遠致的胳膊上也躺了下來。
“威遠侯府嗎?我說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是不是走漏了,有人今天專門燒了一把火把我引過去想借你們這把刀殺了我,你說我有這么可恨嗎?盡然有人要殺了我。”
溫遠致也懶的推開南宮盈靈,她可真沒有自知之明,她自己私下干的那些事那件不是讓人追殺的事。
就算明面上,打臉未來安王妃,挑戰(zhàn)世家禮法。
不過她就是一個女子,沒有人會冒著得罪右相的風險冒險殺她,在怎么說她也單單只是一個女子,上頭還有兄長,并不劃算。
想她死的應該是外族,想明白這些,溫遠致也忍不住嘆氣。
這個大麻煩!
不遠處就是兵戈交鋒的聲音,可此地卻只有不遠不近的蟬鳴和纏綿的星光。
彼此疲憊的人,相互交措著身軀,在星光下兩人是如此契合。
白猛找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小姐,小姐……”
溫遠致抬起頭微微睜眼一看,見是右相府的人手里的暗器一松就放心的暈了過去。
先是和三火門拼殺,又從山坡上滾下來還在水里泡了一圈,能勉強睜開眼還多虧這么多年的魔鬼訓練。
他委實撐不住了。
南宮盈靈被白猛叫醒時,發(fā)現(xiàn)手邊滾燙滾燙的,嚇的她一哆嗦。
“溫公子,溫二,未婚夫,溫遠致,你醒醒,醒醒,別睡了,你回我一句?。 ?p> 可惜已經暈過去的溫遠致已經聽不見頭的話了。
白猛也是一愣,他雖然聽說小姐又有了新婚約,到真沒發(fā)現(xiàn)剛才一直護著小姐的是大梁第一紈绔。
剛才自己趕到時看到的那個眼神可不像一個紈绔子弟的眼神。
“你怎么這么沒用啊!就一個山坡而已?!?p> 南宮盈靈快速在身上翻找能用的藥給他退燒,但出來的匆忙身上什么都沒有找到,她都快急哭了。
白猛看著自家小姐就要上手去扒溫二公子的衣服時,終于攔下了她。
“小姐,溫公子才剛昏迷,問題不大,我們行動快點,一刻鐘就能到南宮家山衡別苑,我讓人先去請大夫等著?!?p> 南宮盈靈趕忙點頭,收拾好情緒,把溫遠致抬了起來。
“好的好的,白猛你先帶著他看大夫,我隨后就去?!?p> 白猛看著南宮盈靈實在擔心,也沒多言,背著溫遠致提前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