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整個人都抖了抖恨不得在事情沒發(fā)生前親手掐死王三。
王七無奈的看了父親一眼,起身說道,“陛下此事是三哥莽撞,王家和華家世交家族,華小姐被大公主所威逼嫁給一個死人,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才會有兩家結親的流言?!?p> “哦,兩家婚事只是流言?。 ?p> 王七垂目,恭敬的說,“自然只是流言?!?p> 梁帝搖搖頭,端詳了王七半活,此事就這么過去了。
他又轉過頭對準南宮盈靈,語重心長的說,“盈靈你看王家也是擔心華六小姐,你說你是不是多心了,華家不愿嫁王家也不能強娶不是嗎?你帶著人住到城外是什么意思,出事還賴在王家人身上,嗯?”
梁帝最后的尾音突然一升,害的南宮盈靈的心口突的一顫。
“陛下,臣女是……”
梁帝卻沒有讓她結結巴巴的話說完,直接凝聲打斷她的狡辯。
“是什么?你要不要把你在城外找清凈的話再給朕說一遍,朕看你不是去找清凈的是去找刺激吧!你有想過郊外那百畝良田能養(yǎng)活多少人嗎?你前腳遇刺后腳就住到城外怎么擔心那些人找不到機會專門?你自己到是還好,只是發(fā)發(fā)熱有的是人關心,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佃戶們今冬怎么過?”
“陛下,我…我知錯…”
“知錯?那你告訴我你什么時候回右相府?!?p> “臣女出宮后就回?!?p> 她要忙的事都已經忙完了,以后可以安心呆在家了等母親回來退婚。
“呵,怎么看著你的表情很不服,朕看你是右相不在家,就無法無天,都敢把事賴到王家頭上,怎么自己丫環(huán)管不好別人有義務替你管嗎?”
王七和王家主對視一眼,王家主趕忙起身請罪。
“請陛下贖罪,微臣知錯?!?p> 梁帝擺擺手,溫和的說,“朕知道王家和華家關系好,朕也沒在意,王家主別多心啊!朕就是覺得盈靈好歹一個郡主,卻連一個丫鬟都管不住,右相又很忙碌經常外出,整個右相府就她這么一個小主人,你說這讓人怎么放心呢?”
王家主哈哈兩聲干忙退下。
整個大梁也就右相到了不惑之年身邊連個暖被窩的女人也沒有,就連唯一的孩子還是外出公干不小心被算計來的,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皇上自己嗎?
看著指望不上王家的老頭,梁帝將目光在在場所有人身上掃視了一遍。
眾人都低頭看著手里的杯子,一言不發(fā)。
皇上的意思絕對不是給右相府找給多加一個主人,那皇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王七眉角一動,若有所思的悄悄看著一直低著頭跪著的南宮盈靈。
南宮盈靈此刻也算是聽出了梁帝的話外之意。
未嫁從父,出嫁從父
皇上他恨不得整個右相府除了母親沒有一個人,所以他不可能給右相府添人,那就只能把她打發(fā)出去。
但她現(xiàn)在還沒有及笄,根本不可能成婚,可若是把婚期直接訂下,過完六禮,那這婚事就真正訂下來了,那樣溫遠致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右相不在的時候以準女婿的身份作為右相府的第三位主人,并且管制她。
溫遠致能不能管住她那是另一回事,但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眾所周知這門婚事只是權宜之計,要不是這婚事是皇上定的,此時又只距離端午圣會也才剛幾個月而且右相大人又離開京都,否則早就有人上右相府求親。
此時卻要把這婚事坐實,皇上是想敲打世家還是右相呢?
許府尹瞧見王七的飄向小師妹的眼神,心口一跳,仔細一想梁帝剛才的話,和移過眼神的王七對視一眼,王七沖微微點頭。
他老師還在外奔波忙碌陛下這什么意思,那婚事明明就是給皇室遮丑的,憑什么小師妹要擔?
還有溫二和小師妹開什么玩笑,這婚事對兩人都沒用好處。
小師妹要是嫁給溫二,那陛下讓京都的其它的英才怎么想。
右相嫡女,大梁璀璨的明珠嫁給一個落寞勛貴的紈绔子,陛下這是打寒門的臉。
就在大理寺卿實在受不了皇上的眼神準備當個捧眼的時候,許府尹在他前面提前站了起來。
“陛下說笑了,福悅郡主在老師膝下十余載,怎么會管不好幾個人呢?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總有那么一兩個意外,再說王家可是千年世家,王七公子也是舉世無雙玉竹公子,以一個救命恩人身份哄騙一個小姑娘又怎么會不成功呢?”
王七無奈的看許府尹,含笑起身,溫笑這說,“是在下的錯,不該讓白英姑娘生了誤會,此事錯在王家。右相這些年不在家郡主一直進退有度,毫無差錯,陛下不必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如此擔心郡主?!?p> 大理寺卿看著有人出頭了又退了回去,既然有人出頭他也就不用在得罪右相還是陛下上選擇了。
“對啊,父皇盈靈她做事都很有分寸,全京都的人都對她贊賞有加,你擔心這個干嘛,大臣里面還有私欲重的貪官呢?”
梁帝聽到太子的聲音,眉頭一跳,指著大門,“你給我滾出去跪著?!?p> 太子的一番實話把在場的其它人給鬧笑了?
水至清則無魚,從小到大那里能沒有污垢呢?
“父皇,我……”
梁帝看著太子不動,臉色越發(fā)厭煩,直接吩咐道,“來人給我把他拖出去,滾,看見你就煩?!?p> “父皇…”
還想說什么的太子直接被侍衛(wèi)給拖了出去。
安王低著眼眸,錦王向自己哥哥投去詢問的眼光,安王卻沒有給他解釋。
五弟也許自己都不知道他有時候會在私下很無奈的吐槽南宮盈靈,表現(xiàn)的厭煩她,但在大多數在發(fā)生大事時候從來都是幫著南宮盈靈。
所以他不能告訴他父皇的打算要不然他絕對會比王七和承天府尹更直接的和父皇對上。
錦王在安王那里沒有的到答案整個人都有些煩躁,他不由的把目光拐向一直跪著的南宮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