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真巧?!?p> “是挺巧的,塞隕大王。”
南宮盈靈笑著打聲招呼,便不再多言。此情此景,她沒有心情在和人打話鋒。
塞隕木孜估計也察覺到南宮盈靈的意興闌珊。手一揮把被抓的云家公子壓了上來。
南宮盈靈眼睛一瞇,帶著幾分涼意的笑著,“塞隕大王以為我會為了這個廢物干什么嗎?您是把我想的太心善了嗎?”
“南宮盈靈你說什么話呢?我可是武昌侯府的人,你個賤人快讓人救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心如蛇蝎的賤人?!?p> 南宮盈靈舉起弓箭射向云少爺。
塞隕木孜也揮刀砍掉,“嘖嘖,看來南宮郡主和這位小將的關(guān)系不怎好?。〔贿^南宮小姐你怎么能說殺人就殺人呢?更何況人還在我手上。”
“塞隕大王看錯了,我只是教訓一下他,沒有殺人?!?p> 塞隕木孜哈哈一笑。
南宮小姐真會睜眼說瞎話,那一箭沖的可是死穴。這教訓可真重。
“郡主殿下莫氣,這位小將確實嘴巴不干凈,本王幫郡主你解決了?!?p> 塞隕木孜現(xiàn)場割掉云家少爺?shù)纳囝^。
南宮盈靈眼睛眨都不眨的,依然笑著看著他的動作。
“南宮小姐你看本王都替你出了氣,不知你幾時把本王的東西還回來?!?p> 南宮盈靈為難的說,“塞隕大王你覺得就這么一個廢物能換回你的那些東西嗎?”
“那在加上這位呢?”
三火族后面有壓上一人。
“舒訾”
舒訾苦笑一聲,沒想到和郡主殿下再見竟然會是這個情景。
“大哥”
魯王在路上和那些被南宮盈靈嚇到的勛貴子弟攔住威脅了一番,等弄清楚她在哪里跟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己大表哥被壓上來的這一幕。
“盈靈,表哥他……”
魯王想讓盈靈救自己表哥,但想起剛才那些勛貴子弟給自己說的事,卻說不出口。
盈靈如果救了大表哥那她剛才的所有威懾就成了一場笑話。
“弓箭手準備?!?p> “盈靈,你……”
南宮盈靈冷冷的看向魯王,撥開他的手。
“除非你現(xiàn)在拿你手上的將令把我逐出軍營,否則不用開口。”
南宮盈靈轉(zhuǎn)向塞隕木孜。
“那批貨早就不在我手上,別說是他們兩,就算是你把我父親抓來也沒用。”
塞隕木孜皺眉,不在手上?這位福悅郡主比他想的更狠辣。
“就算不在手上,我想郡主也有辦法幫我再置辦一份。我知道郡主為難這一戰(zhàn)打到這個時候大家也都累了,只要郡主幫我辦好了,我不僅讓兩位公子安全回去還就此退兵,你看怎么樣?”
“怎么樣?射?!?p> “?!?p> 南宮盈靈和魯王同時發(fā)話。無一箭射出。南宮盈靈冷冷看向魯王。
“看來郡主殿下在這里的話語權(quán)還沒有青州大??!”
塞隕木孜風涼話從城下悠悠傳來。
魯王避開南宮盈靈的眼神。
“盈靈這里是軍營,你、你是女子,所以……”
“呵”,南宮盈靈冷笑一聲,“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青州糧價在這位塞隕大王的計劃下已經(jīng)一兩銀子一斤,塞隕木孜那批五千斤的糧食被我父親給調(diào)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p> 不是她不想救,她也想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春耕馬上就要到了,戰(zhàn)爭帶來不僅是死人,還有陽關(guān)到六道嶺這一段的春種。
這場戰(zhàn)事不是他們說停便可以停。世人愚昧,如果因為舒訾和云公子和她截得那批貨這么簡單便停了,別人該怎么說她和舒訾呢?
幾萬條戰(zhàn)士的人命原來不及兩條人的命。
她,大梁福悅郡主貪婪成性劫掠三火族大王的貨物掀起大戰(zhàn)。
她沒和魯王多說什么,整理好衣擺,不在理會這一團糟。
下令射殺定國將軍的大公這樣的勇氣她沒有第二次。
“郡主殿下?!?p> 林將軍有些擔憂的看著南宮盈靈,他在旁邊瞧的清楚,郡主到底是定著多大的心里壓力下的令。
“遠致”
溫遠致垂下眼,“我去看看郡主。林將軍郡主剛才說那批貨被右相大人帶走了,而且這邊關(guān)能主事的還是看那位,你說呢?”
林將軍眼睛一亮,向溫遠致道謝。
溫遠致追上南宮盈靈的時候,她真正一個人慢慢往回走。
溫遠致微微嘆氣,把她抱到馬上?,F(xiàn)在這個適合她一個人還敢什么人不帶在這荒路上慢悠悠的晃蕩。
“不開心嗎?”
溫遠致微微勾唇一笑,把自己的臉湊過去。
“我把我這張好看的臉給你摸摸,有沒有開心點?!?p> 南宮盈靈噗嗤一聲笑出來,當真伸出手摸摸溫遠致的臉,然后把他推開。慢慢靠到他的懷里。
“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迷茫。我不知道我是對是錯。”
“靈靈,你是對的。一個人的命和幾萬條命孰重孰輕很明顯?!?p> “可是他們都覺得我錯了,有時候我也覺得我錯了。我好像太過無情。華怡,蘇涇,魯王,我都紛紛失去了。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p> “靈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無關(guān)是好人還是壞人,這是人的本能。有的人可以克制所以他站在千人之上,有的人無法克制被可以克制的人制約。有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是真確的選擇但偏偏選擇錯誤,那只是因為身在局中的人是自己心里重要的人。”
“可他們對我也很重要?。 ?p> “所以你去救了蘇涇和舒涵?!?p> 南宮盈靈急躁的說,“那是因為蘇家掌握著大梁四分之一的商業(yè),他不能死,否則大梁會發(fā)生動蕩?!?p> 溫遠致溫柔的看著南宮盈靈,南宮盈靈訕訕的住嘴。
她沒有因為蘇涇和她的關(guān)系而去冒那么大的風險去救蘇涇。她是有理由的。
“靈靈沒有人怪你,那是人之長情。”
蘇涇只不過是蘇家的一個少東家,就算他死了,蘇家還有蘇老爺子,怎么可能發(fā)生動蕩。而且就算是蘇家垮掉,還有其他的大商可以接手。
以南宮小姐的聰慧怎么會想不到呢?她只是不愿意多想而已。
兩人真在慢慢的享受著靜謐的時光,突然一匹馬像風一樣從兩人身邊刮過。沒一會有突然轉(zhuǎn)過來。